零点看书>仙侠修真>灵韵乾坤>第二百二十五章 心伤

这一夜,空气稀薄得让人窒息,吕维天不亮就下了山,可没多久却慌张万分的跑了回来,用力拍打着林若雲的房门,“林姑娘,柳公子走了,他不在房里,东西也不见了,他真的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房门才打开,林若雲面若冰霜,却难掩眉间的一丝凄凉,“离开就离开吧,大惊小怪。”

吕维不肯放弃的追进屋里,说道:“你根本不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要逼他走?快去把他追回来吧,或许他还没走远!”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他离开是正确的。”林若雲说罢,便坐回了榻上。

吕维摇了摇头,“不是的,你明明……”

“你凭什么以为自己了解我?”林若雲愤怒的瞪着他。

吕维皱了皱眉头,神色有些为难的说道:“我是不了解,但我不是瞎子,不是聋子,我知道你心里舍不得!”

“这世上,有很多事,很多人都必须舍得,舍不得也要舍!”林若雲坚定的声音像一根铁钉扎了下去,仿佛能看到那钉子下面溢出的殷红,但是她却将那里尘封了起来。

吕维沉默了半响,只好退出了屋外,他们究竟怎么了?

凌云山,凌云宗。

乾元殿前,滦平的手上托着几瓶炼好的丹药,这几年他没做别的事,潜心研习炼丹术。萧剑看到他走过来,便迎了上去,眉眼间透着无奈的哀伤,“师姐原本伤得不重,可几年来也不见好。 ”

“她这是心病,吕师兄才是她的病根,这几年她无时无刻不在自责,怎么可能好的起来。”滦平叹了叹气,也是束手无策。

二人转身向乾元殿望去,师父今日出关,虽说每次闭关后,师父的气色都有所好转,可渐渐的,师父的鬓边竟出现了缕缕白发。身为弟子连师父究竟伤在哪里,到底有多严重都不知道,只是一味的担心。

每次祁元真出关,都是第二天才召见弟子,即便他没再提过当年发生的事,但众人心中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师娘!”

楹萱站在石阶上看着二人恭敬而立,语气冷淡的说,“丹药炼好了,拿过来吧。”

滦平捧着托盘走了上去,躬身奉到楹萱的眼前,他这样做或许是出于对往事的愧疚,可楹萱却实难领情,所以对他们也从来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好像看谁都不顺眼。

“给我吧,你们可以回去了。”

“师娘,师父他……”滦平担心的问道。

楹萱欲走又停了下来,看了看二人说道:“你们师父没事,明天他自会找你们。哦对了,秋儿的伤可好些了?”

“师姐的伤……还是老样子。”滦平低声道。

楹萱从身上取出两粒黑色的药丸,滦平赶紧张开手掌,药丸落在他手上,楹萱说道:“一天一粒,对她的伤势大有好处。”

“弟子谢师娘赐药!”滦平激动不已,就差没行大礼了。

楹萱哼了一声,又看了二人一眼,说道:“莫谢我,也不是我炼的,不过炼此药的人,你们恐怕这辈子也没机会说谢了。或许,在你们的心里,她仍然该死!”

“弟子不敢,弟子罪该万死!”

滦平和萧剑齐齐跪下身,一句话便让他二人惶恐不已。滦平声音微颤,头俯得很低,“弟子罪孽深重,此生此世都无法求恕一二!”

楹萱嘴角稍稍勾起,目光更冷,“身上的伤,再重也会好,可心上的伤,再愈合也还是能找到那条疤痕!雲儿看着你们长大,她心上有多少条难以愈合的疤痕,恐怕比你们为吕维的痛心,百倍都不止!”

滦平身体微微晃动,楹萱的脚步渐渐远了,可她的声音还在此间萦绕,紧紧勒住、捆绑着心的跳动,这不过是恕罪的开始吧。

早知今日要恕罪,当初就不该种下罪孽的种子。可有几人能在事情发生前就预料到结果如何?不是结果太难预料,而是人心变换,不愿相信也不愿接受与之相反的事,其结果却只会加一个‘更’字!

房间中,祁元真安坐于榻上,楹萱已将那些丹药安放好,推开房门后,她并没有打扰祁元真的沉思,而是走到案边,打开香炉,将一些灰色粉末舀了几勺进去。

祁元真突然回过神来,急忙从她手里抢过香炉盖,说道:“以后这事我自己来就行,这些药粉对你的身子会有影响。”

“亏你反应这样快,我倒是一点都没想到。”楹萱笑了笑,细细的端详着他,笑意更浓了,“她会保佑你的,你看你的脸色,比前两年越发红润了。”

祁元真怔了怔,笑了,“谢谢你,若非你精心照料,我又怎能恢复得起来,像现在这样,已经比我预计的好太多了。”

“你我之间,何来谢字。”楹萱清眸如水,盈盈一笑,“我们已经不需要雄心壮志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守护好四圣法阵,为了雲儿,也为了我们最后的宏愿!”

祁元真点了点头,从榻上站了起来,端起那尊香炉,说道:“我会撑下去的!你留在房里,我去小院,免得药粉影响了你。”

楹萱默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那背影离开了视线,楹萱轻如鸿毛的一声叹息,随后房门关了起来。

小木屋。

吕维终于把水缸装满了井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向那扇紧闭的屋门看去,她已经几天没有出屋子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当吕维思索着要不要去敲门时,屋门突然开了!

林若雲扶着门边,说道:“进来,有东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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