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哥哥,谢谢你!”
就在云殊一只脚刚刚迈出门槛的时候,一声低语传入耳中。
“云殊哥哥?”听到这个称呼,云殊心中一阵悸动,记忆深处的那个无邪少女似乎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少女明眸顾盼之间,楚楚而动人!
这股强烈的感情出现的是如此突兀而迅速,自然依旧是那股执念在其中作祟,正当云殊当算压制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这股执念似乎有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它似乎在随着情绪的宣泄,而缓缓消散!
见此情景,云殊心中大喜,也就不再压制,放任它的宣泄,他完全将自己当做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直到这股情绪宣泄一空!
待到情绪宣泄一空,云殊明显感觉浑身轻松,那股执念也消除了大半,云殊这才明白,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在意的并非能否拥有兰芷,而是兰芷为何对他如此绝情,完全将他当成一个陌生人!
如今,兰芷再次喊出这儿时的称呼,说明兰芷并没有忘记那段美好的记忆,执念心满意足之下,自然消散。
“我既是你的哥哥,兄妹之间又何须相谢!”心中执念消散,云殊心情大好,微微一笑就走出了房门。
“兄妹……”兰芷蜷着身子,秀气的眼眸望着空空荡荡的房门,痴痴地喃喃道:“你还愿意将我当成你的芷妹么?”
……
出了兰芷的闺房,云殊就看到忠伯着这两个仆从匆匆朝这边赶来。
“忠伯,余下的龙兴盗匪余孽清理的如何?”待到忠伯走到身前,云殊开口问道:“堡中子弟可有伤亡?”
“龙兴盗匪头目已被二少诛灭,剩下的龙兴盗匪只顾逃命,根本没有丝毫的抵抗,因此没有一人伤亡!”忠伯恭敬的回答着,然后看了一眼兰芷的闺房,小声犹豫的问道:“二少,芷小姐她?”
兰芷自小父母双亡,当初就是忠伯奉命将兰芷接到云家堡,因此对于兰芷,他心中是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的,这一点,云殊也是知道。
“忠伯,你放心吧,我赶到的还算及时,兰芷她应该没有被侮辱!”云殊摇了摇头,然后嘱咐道:“不过,这毕竟对她名节有污,你待会儿吩咐下去,让大家都忘掉这件事,不许再提!”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忠伯松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说道:“二少的吩咐,我会传达下去,这次真是多亏了二少,否则我云家堡必然会元气大伤!”
龙兴盗匪并非善茬,之所以只是将云家堡众人俘虏,而没有杀害,也不是因为心存善念,而是为了从他们口中得知云家堡秘藏的位置,他们担心一旦杀人引发众怒,会得不偿失。
不过,一旦将云家堡秘藏收刮一空,龙兴盗匪就彻底没有顾忌了!
如果不是云殊的出现,如今堡中这些人能剩下几人还真难说,这些人虽然不是云家堡的高层,但却是云家堡的根基,根基一旦损伤,这比损伤一位剑师级强者还要严重。
云殊笑了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然后问道:“我从羊成那里得知,我父亲和家族中其他两位剑师级强者与家族失去了联系,这三个月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三位剑师会同时离开云家堡?”
这个问题云殊一直想不明白!
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家族中三位剑师同时出动?…
“羊成?”一听到这个名字,忠伯顿时气得眼睛发红、胡子乱抖,他咬牙问道:“二少,这个忘恩负义的狗腿子在哪,若不是因为他与龙兴盗勾结,这龙兴盗又岂能如此轻易攻进堡中!”
叛徒,永远是最让人痛恨的。
“我知道,所以我把他杀了!”云殊淡然说道。
“杀得好,杀得好,就是太便宜他了!”忠伯依旧有些不解气,骂了一句之后,方才低沉的回答道:“二少,老爷和其他两位太上长老为何离开,我们也都不知道原因!”
“不知道?”
“对,当初老爷他们走的时候,并没有说明原因,只是说半个月就会回来,可谁知至今一个月过去了,却连一点音信都没有!”忠伯眼中露出一丝担忧,他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过,老爷在临走之前曾经接到过一封信!“
“一封信?”云殊眼睛顿时一亮,他问道:“是谁的信?信中的内容忠伯你可知道?”
既然忠伯将这个特意说出来,那就说明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缘由。
“恩,一封信!老爷在接到这封信之后,就开始心神不宁,然后第二天就突然宣布,要和其他两位太上长老离开云家堡一趟!”忠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送信的人并没有说明身份,信的内容我也不清楚,不过老爷走后,我在清理老爷房间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说完,忠伯从怀中取出一小张残纸。
残纸大约半掌大小,边缘漆黑碳化,显然是烧灼后留下的余烬。
云殊将残纸接在手中,扫了一眼,只见在碳化的边缘,还残留着几个字——仲孙古。
“仲孙古?”云殊眉头一皱,不知这三个字代表什么意思。
想了片刻,没有丝毫头绪,云殊将这个疑惑暂时放下,如今最紧要的问题并非追查事情的真相,而是尽快将云家堡整合起来,以免变成一盘散沙。
“那么,家族强者聚百里氏祖地又是为何?”云殊继续问道,“就算要选出少堡主之位,也无需去这么多人吧!”
这个问题云殊也很奇怪,家族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