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渊说:“有什么问题吗?”
邵瑜正色道:“你想清楚了?”
杜成渊笑笑,无奈道:“我不过是决定暂时回国发展,你们一个二个却都是一副如临大敌,视我如洪水猛兽的架势,不禁让我忧心自己是否已经大失民心。”
对于还有空开玩笑的好友,邵瑜比他更无奈,看着眼前的玻璃杯,思考了下后道:“不可否认,就目前来看,国内的环境的确不如国外来的自由,各方面来讲,也都差强人意。”混迹在政法线上的邵瑜见惯了社会的阴暗面,才会有此一说。
杜成渊用了一个很符合他风格的话,回答他:“但我觉得,这更具有挑战性。”
邵瑜闻言,笑了,摇摇头:“我还能说点什么?败给你了。”犹记得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听闻建筑系的教授称赞尝试另类设计的杜成渊: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很令人佩服的,不是勇士谁敢去吃它呢?你们觉得滑稽又荒谬的创作,难道就真的荒谬又荒谬吗?或许只是你们不敢去尝试,不敢去探索,一味的沿袭前人的教导和创造的框架,所以作品的平凡,也那么的理所当然。
大三的时候,设计理念独一无二,思维大胆超前的杜成渊,投出的作品能够脱颖而出,获得金奖,似乎也是情理之中,连他这个门外汉都佩服敢想敢做的好友。
如今,他也理所当然的站在了最高的地方俯瞰众生,选择怎样的路,都无所畏惧,勇气依旧。
杜成渊:“谢谢理解。”
邵瑜不以为然说:“这个问题揭过去,我们来谈谈另一个问题。”
“嗯?”
“听说你回国另一个原因,和卫竹漪有关?”
杜成渊闻言,眼神闪过一丝迷惘,然后似乎是慢慢想起来他口中的人是谁后,看向邵瑜,语气淡漠直接:“你如果没提起她,我可能永远也想不起来。”那都是在国内上学时候的事情了,对于杜成渊来说,的确属于很远的事情和人。
邵瑜额角抽了抽:“好歹也是前女友,一脸想不起来的样子,未免有点无情。”语气比起刚刚讨论未来规划时的正色,却是轻松的,带着调侃。
“实话实说。”不过,回国的确还有另一个原因。
找一个不告而别,真正无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