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决定面对了,我绝对跟你回去,最后一次,选择相信你。只是司徒晔,我有一件事需要说明,我,做不到不在乎你身边有其他的人,还有,我更做不到在一个不信任我的人的身边。所以若是我知道你依然不信我,我会立刻就走,至于凌环…”
“婵儿!凌环她不能跟你比,我跟她…从来都没有过夫妻之实。因为我想要的人一直都只有你!我虽然经常会宿在她那里,那也是为了让我母妃不为难你而做,我跟她分床睡的!”
婵儿震惊的看着司徒晔,他竟然到现在都不曾和凌环发生过什么吗?
可是凌环是他的正妻!
“婵儿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可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就对你说过的,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还有就是,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我知道这样也许对她不公平,可在身份上我已经让你受了委屈了,又怎么能让你与别人分享一个我呢?”
婵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知道司徒晔对她是真心的,只是他这样的真心把别人放在了何处?她与凌环同样都是女子,她想她是能知道凌环的感受的。
也怪不得凌环会那样恨自己,会那样设计自己了,可她也算给她留了尊严了。毕竟当初她没有把她送到别人的床上去,就算什么都没发生,可她若是在别人的床上醒来,她会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的!
很莫名的,婵儿想起一首歌,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你说的话,岂止这一句,可你办到的又有多少?”说完婵儿低垂眼眸,这一世她爱上的他,真的值得她曾经的那么多付出吗?“算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不提了。”
说完婵儿抬脚就准备离开,司徒晔快她一步挡住她的去路:“婵儿,你真的会跟我回去?”
“你认为呢?”
司徒晔的脸上立刻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却刺痛了婵儿的眼。
“婵儿,回去之后,我定然不会如以前那般待你,这一次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行动的。”
婵儿点点头,绕过司徒晔向医盧大堂走去,却在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停住:“你昨日说。当初的事,你七哥也参与了,是吗?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猜的,因为那段时间,我跟我七哥的关系…你也知道的,他是不可能去找我的,而他也不可能是为了帮他正妃说话才去,他对秦敏君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是厌恶的。否则也不会让她那么遗憾的去了…”
“去了?去了哪?”婵儿听到这句话疑惑的转身,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
于是司徒晔说起了前晋的事,今年六月份,司徒轩的正妃病了,并且药石无灵,她在弥留之际,只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司徒轩去看看她。
她的宫女为了圆她的愿望,多次去请,他都不曾回应,最后她竟然一头撞死在他书房的门外,可他依然无动于衷,直到她闭上眼的那一刻,司徒轩也不曾踏进过她的房门一步!
婵儿听完眼中溢出两行清泪,这就是古代女人的命运吗?这就是宫中女人的下场吗?
可就算是这样,为何依然有那么多挤破了脑袋也要进到那冰冷的宫中呢?
锦衣玉食固然好,可怎比得上单纯而简单的生活自在呢?
有些人还好,他们要的只是锦衣玉食,不曾丢了心,可有的人却是连心都丢了,他们在那冰冷的宫中,下半辈子要怎么过?
“婵儿…”司徒晔不知所措,他踌躇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走到婵儿的身边,抬手欲替她擦去眼泪,婵儿却快速的躲开了,司徒晔扑了空,他一顿:“婵儿,你…”
“对不起,虽然我决定要跟你回去了,可我过不去心里的坎。”
说完她抬手擦干眼泪,然后转身向医盧走去,一丝流恋也无。
司徒晔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暗自苦笑,司徒晔,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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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的奔波,让婵儿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她站在马车之上,望着晋城的繁华,离开半年多了,晋城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
“公主…”
“闻相国,不要叫我公主了,我在大盛的名义是前晋国的公主,可在前晋却不是,在前晋国,我没有名,更不是公主,因为我是一个已经陨了的人,公主是我姐姐子希。”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就这样吧,我不求名,什么都不求,只…”想到曾经司徒晔的话,她轻轻一笑:“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名不名分不重要,更何况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再次离开。”
司徒晔听到这话心放佛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婵儿,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想要离开的想法。”
“希望吧!”
一路进了宫,几人先去拜见政王,政王看到司徒晔的时候非常生气:“你这个…你…”
政王已经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半天也没找到训斥他的话,最后他放弃了,转而看向婵儿:“婵儿,你回来了,在大盛可还好?大盛的人没有为难你吧?”
婵儿微微一笑,随后行大礼:“多谢陛下关心,婵儿过的挺好,只是经常会挂念以前在前晋的日子,也会想起前晋的人,前晋的景,更想的还是前晋的水。”
婵儿这话的意思是饮水思源,表示她并没有因为大盛的人对她好而忘本。
政王微笑着点头:“好,好,好,一路辛苦了吧?你先下去休息吧,唔,现在你再住到澜月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