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晔看着婵儿,摆明了她这是明知故问!
于是司徒晔伸手把画像抢了过来,“我当然说的是她了,我画画的技术那么好,岂是你能懂的?哎呀,越看越好看。”说完叠起来然后放进胸前收好。
婵儿看着他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把她的画像收进胸前,脸色不由得涨红了。
你起码背着我收进怀中也好啊,当着我的面就把我收进你的怀中…
咳咳,好吧,虽然是我的画像收进你的怀中,那也不可以呀!
婵儿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她抵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已经把司徒晔祖宗十八代伺候个遍了,她想反在正在心里骂,别人又不知道,还能拿她怎么样?
不骂白不骂,骂了也白骂!
“让开,让开!”
突然几个身着官兵服的小卒将大街上的人都拦到了一边,直直的向司徒晔走来,跪下:“八皇子,皇上正在麒麟殿上等着您回话呢!皇上听说,您身边还带了一位姑娘…”
司徒晔双眸眯起,他看了看婵儿,听说?听谁说的?幸好婵儿聪明,未雨绸缪做的很好,否则若我们提前回了皇宫,这些让父皇“听说”他的事的人,还指不定怎么陷害婵儿呢!
“回宫。”
司徒晔冷冷的吩咐到,然后走到婵儿的身边,眼神很坚定的看着她,我会保护你!
婵儿心跳加快,面色酡红,然后点点头。
坐在马车里,婵儿换了衣服。
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锻绣玉兰飞碟小衫,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似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勾出几丝**花边,裙摆一层单薄如轻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色腰带,将整个人衬得贵气了许多。
贺子希陪着婵儿坐在马车里,看着婵儿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担心。
“妹妹,你没事吧?”
婵儿摇摇头,她能说有事吗?
皇宫,那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稍有一个错处,死了倒是小事,重要的是死不了!他们折磨人的手段可比**楼残忍多了,而且还都是细小之地,让人看不出来。
弄不好还要连累了旁人。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进宫,就想跟司徒晔两个人,快快乐乐的过一生。
可是司徒晔天生聪颖,又心地善良,他贤名在外,就算他现在不争不抢了,别人也不会放过他了。就像之前她在大将军府说的那样,他劲敌已树,这是改不了的事实。
想起前世看过的很多宫斗电视剧,最后有好结果的,没几个…
她是不是选择错了呢?她应该不顾一切的跟着他走吧?也许真的能躲过…
“姐姐,你说我当初拒绝跟阿晔走,是不是错了?”
“嗯?”贺子希疑惑的看着她,她不懂婵儿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我觉得你选择没有错。你的顾虑很对,就好比前朝,不是有很多功臣良将被迫害吗?都是因为功高震主。若你和殿下不争不抢,如果是太子登上皇位,八殿下必死无疑。若是七皇子继位…你也说了,他是一个鸟尽弓藏之人,他会留着殿下的性命吗?虽然我不懂兵法,但我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
对,就算她和司徒晔现在不去争不去抢了,他们依然不会放过他。
因为他就好比芒刺一般,在下一个登基人的心里,那就是如芒刺在背,能除之的时候不除,难道要等到天下民心都不向着自己的时候才除吗?
他们不傻!
无论是七皇子还是太子,都不会给自己留下这样的隐患。
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到了宫门口,婵儿掀了帘子,看着皇宫的大门,只一门之隔,就是两个天地。
一个自由,一个束缚;一个平淡祥和,一个龙潭虎穴;一个随意放纵,一个谨言慎行。
“妹妹,你放心吧,我会跟着你一起进宫,到时候我哥哥会安排的,我保护你。”
婵儿惊讶的看着她,她从来没想过让子希也入宫,子希是习武之人,身体好自是不必说,但也正是因为她是习武之人,性子耿直,她若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她救不了她!
她此次进宫会是什么地位还不知道,若按照她的想法,只能是伺候八皇子休息的宫女而已,顶多…也许会说她算个…内殿女官?其实就是相当于普通人家的通房丫头。
听婵儿说完这些,贺子希眉头紧蹙,这怎么可以!
“姐姐,我不能做阿晔的正妻。因为我没势,无法助他。而他现在只是一个皇子,总不能有个**吧?所以他若收了我,我就只能算是通房。唉,想想我也觉得很委屈啊,可是有些事委屈是要受的。这里是皇宫,不是我们的家,这是皇家的天下,不是共.和国…”
“共.和国?那是哪?”贺子希好奇的问。
婵儿一愣,随即摇头:“我只是随便乱说的。我的意思是大家一样和平,地位平等的国家,只是这只存在于幻想中吧。”
她总不能说共.和国是后世吧?
幻想就幻想吧,反正对于这共、和两字真的只能是幻想而已,实现不了。
“花落深宫莺亦悲,上阳宫女断肠时。帝城不禁东流水,叶上题诗欲寄谁?”
贺子希看着婵儿,她也许不愿意进宫的吧?却不得不进来,为情,也是为情。
第一个情是姐妹情,第二个情是男女情。
“妹妹说的叶上题诗,不知题的是什么诗?”
“是一入深宫里,年年不见春。聊题一片叶,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