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如清姑娘,还说什么奴婢呢?您现在可是三品夫人了,就是奴才见了您都得跟您行礼请安呢,您怎么还自称奴婢呢!”
如清微微一笑:“多谢公公,真是烦劳公公跑这一趟了。”
“姑娘说哪里话,能来传圣旨是奴才的荣幸,得了,奴才还要回去回禀,就先告退了。”
“公公慢走。”
婵儿在一旁看着如清,她做事可不是很得体吗?
这道圣旨下的真的好,果然是很符合事实的。
“美人,外面风大,您穿的单薄,还是回去吧!”
婵儿眉头一皱,如清对她用了敬称,看来她是很介意的吧?
唉,如清啊,非要我跟你说明白吗?可是这个时候恐怕真的不适合说清呢!
“刘昭仪,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婵月宫呢?”婵儿看着来人褔身行礼后问道。
如清听到婵儿的话转身,正好见到刘昭仪到身前,她赶紧褔身行礼,刘昭仪伸手扶起她:“不用如此客气,刚刚本宫来的时候已经听说了,既然如今你已被封为三品夫人了,又赐婚贺小将军,不当行此大礼。我今日来只是看看,没想到遇到这样的好事,瞧我,什么都没带。”
说着从手腕上退下一只翠绿的翡翠手镯,套到如清的手腕上:“这个就当是贺礼吧!”
“这…”如清本想退回去,可是这是宫中一贯的习惯,若她退回去反而要被说不懂规矩了,“那如清便谢过刘昭仪了。”
刘婷转头看向婵儿,她真的很美,还很有气质,怪不得堂兄对她念念不忘了。
婵儿将刘婷请到屋中,“昭仪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呢?”
“我是想来给你送一件东西,这不,来这宫中也许久了,一直未曾有时间来看看你,今日可算是得闲了,就来看看,顺便将礼物给你带来。”
说完她的贴身宫女拿出一个锦盒,并不是很大,是红木做的,上秀秋归图,婵儿接过来递给如清,刘婷笑着说:“妹妹不看看吗?”
婵儿眉头轻皱,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秘密?
“既然昭仪姐姐都如此说了,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清打开盒子,她疑惑了一下,这只是一幅画而已,婵儿的画技了得,她怎么会想起要送画呢?但如清想归想,她丝毫没有迟疑,将画展开,让婵儿得以看清楚。
婵儿看到这幅画的时候震惊了,怎么可能呢?
“昭仪姐姐,你这幅画是从何而来?画的的确不错。”
刘婷掩嘴轻笑:“自然是不错的,她做的画,就连先皇都夸,记得那是在先皇寿宴之上,她曾一画倾国,另来使都赞不绝口,只可惜佳人已不在,妹妹,你不觉得吗?”
婵儿脸上的笑容淡淡,随后看了一眼如清,如清便将所有人都打发下去了,话都说到这份上,她岂会不知这画就是婵儿所做,也许是她进宫之前做的?
“昭仪姐姐到底想要说什么呢?臣妾实在不懂。”
“不懂?不懂何必让如清将人都带下去呢?你应该知道,我既然有你这幅画,自然是有你就是婵儿的证据,你,可不是什么月儿,你是合欢楼里的头牌呢,你知道我堂兄是谁?”
婵儿看着刘昭仪,许久她摇头,她从刘昭仪那并没有感受到敌意,这是为何?
“既是堂兄,便与我一样都是姓刘的,不知道妹妹可否有印象呢?”
婵儿脑中迅速的闪过那个被人称为刘大爷的小伙子,他虽然被人称为刘大爷,可是他却只有二十岁上下的年龄,家中已有妻室,他曾问过她,可否愿意给他做妾。
她记得当时她是笑着拒绝了的,因为当时的她,觉得她一定不会在那青楼之中一辈子,她更是不愿沦为与人做妾的下场,可是她从来没想过,她竟然会遇到司徒晔。
虽然现在是美人,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妾的身份罢了。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听着婵儿这话,刘婷知道,婵儿已经承认了,“你知道我是如何知道的吗?”
婵儿疑惑的扭头,对啊,她是如何知道的?莫非是凌环?
“其实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一天是先皇刚刚仙逝没几天,因为禁了一切喜庆事宜,所以我与晴怡便在家中闲坐,谁知那时却飞来一把匕首,上面带着一张字条…”
婵儿听完眉头微皱,可为什么告诉她呢?就那么确定她一定会来找她,并且威胁她吗?
虽然她跟刘大爷是亲戚,可万一刘大爷不帮她,那人岂不是功亏一篑?
“你…”婵儿看着刘昭仪,突然冷冷的笑了:“实话告诉你,我并不怕你去揭穿我,当初的事可是先皇允许的,而且还是为了前晋国,更何况你既然笃定我是就是婵儿,那么你不会不知道陛下对我的感情吧?我都能为如清求来三品夫人,还会怕你的威胁吗?”
刘婷微微一愣,她没想过婵儿竟然会说这话。
“刘昭仪,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不然那人是不会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你的。”
刘婷低头,她,果然够聪明,只是我和表哥的事,真的要告诉她吗?
“你若不说,那便请便吧!”
婵儿觉得她没有那个耐心等她慢慢考虑,然后听她给她编一个故事出来,所以她叫来如清,摆明了就是要送客。
“婵…美人,我确实有事相求。”刘婷见这样只好直说了。
原来她的表哥不是别人,正是袁景真的二子,庶出的袁凯,她与他第一次相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