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晔起身,寻了一处矮桌坐好,婵儿等人“好奇”的围上去,婵儿捏着手帕的手一直放在胸前,司徒晔偶尔会看看她,片刻的功夫就写好了三张。
哈木赤看着这三张上的数字,已经惊呆,怎么会有那么多种组合呢?
此时他处于惊呆的状态中,根本就没看到有人跑到司徒晔的身边低声的跟他说了什么,于是司徒晔走到哈木赤的身边:“哈木赤,其实呢,这个答案并不是唯一的,真的有很多种,甚至朕写出的这几种,也只是这答案中的几种而已,你也不要想太多,这个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只是看你如何去看,如果你一开始就把它当成了很难的题,你解答起来就难了。”
哈木赤似懂非懂的点头,回到座位上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明明一开始司徒晔的表情就是觉得很难,怎么突然就解开了?
是因为那个婵美人吗?
她到底是如何让司徒晔知道答案的?
她与他从来不曾近距离的接触,那么不可能是说的,至于动作,他只看到她偶尔会动动手指,玩玩手上涂的豆蔻。
女人嘛,都喜欢这样的,尤其如此近距离的欣赏她的夫君,自然更想要吸引他的。
哈木赤觉得这很正常,殊不知婵儿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她可不是随意的动手指的,曾经她逼着司徒晔吃青菜的时候,经常会和司徒晔玩个游戏,那便是猜数字的游戏。
后来他和梁平套好了,如何欺骗婵儿,可没几次就被婵儿给识破了,所以婵儿也会。
只是没想到如今竟然派上了用场,司徒晔觉得很幸运。
最后哈木赤将这一切归为司徒晔太聪明了,一开始肯定是想让他得意一下,然后再这样打击他,看来他很懂得拿捏分寸,如何让人知道他的优势!
之后众人便是默默的吃饭,可是每个人心里的心思都不同。
凌环更是恨死了婵儿,虽然是婵儿告诉她的答案,让她有了面子,可是关键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司徒晔也知道,他定然只会更看重婵儿,轻视她!
看来计划要快点进行了…
凌环突然勾起一抹冷笑,她心中已经盘算出计划了,正是此时用确实是最好的,然后另一个计划等这个计划实施之后再进行,凌环不信这样两个计划也不能让婵儿崩溃。
只要她崩溃了,她就离死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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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有一不情之请。”
散了席哈木赤凑到司徒晔的身边,神秘兮兮的说,司徒晔挑眉的看着他,总觉得他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果然在听到他要说什么的时候,司徒晔差点挥拳去揍他。
“什么事?”
“陛下,臣看你后宫佳丽个个出挑,想必也不差一个吧?不如把那个美人送给臣可好?”
司徒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说的人正是婵儿!
他很生气,如果说话的人不是哈木赤,司徒晔估计就一拳挥出去了。
可问题是这话是哈木赤说的,而且他还丝毫没感觉到司徒晔的怒气,继续火上浇油:“臣是个粗人,可也懂的怜香惜玉,如她这般美人,臣一定好好对她。想来陛下的后宫中如她这般姿色的应该不在少数,陛下,您不会那么小气吧?不如您就忍痛割爱?”
“哈木赤,你知道你要的人是谁吗?”
哈木赤眉头一挑,司徒晔看着婵儿的背影,表情是满满的深情,做不得假,他不是就对他已陨的侧妃钟情吗?其他的不过是摆设,难道这个传言也有误?
“她是朕最心疼的女子,是朕的最爱,若你说的是别人,也许朕可以考虑考虑,可若是她,朕连考虑都不用,哈木赤,朕警告你,在前晋的日子里最好你对她不要有任何的歪心思,否则朕哪怕是一怒为红颜也好,为扩充国家领土也好,总之,你们周牧,以后是不会存在了!”
哈木赤一愣,没想到他对她竟然这么在乎?他可知道这话说出来代表什么吗?
“当然,如果你可以对她尊重,朕是不会这样做的,朕也希望天下和平,百姓安居乐业。”
“看来传言有误啊,臣在来的途中可是听说陛下只钟情于…可如今看来也未必。”
哈木赤本来想说他的侧妃,可一想到这不是戳人伤疤吗?更何况刚刚才惹的他不快,他现在还不想再让他有什么情绪波动,毕竟他们周牧还没有能力对抗他们前晋!
“朕的事,别人怎么知道?别人那都是误传,朕的她,很好。她从来不是那般的祸水,她为那些人做的,他们看不到,他们只看到了表面的假象,就那么断定她,他们有何资格?而她又何辜?如此为人,却落的这样的闺名扫地的地步,朕…”
司徒晔看着婵儿的背影不知不觉就说了这话,此时他根本没考虑过那么多,只是深深的自责,当初婵儿为他做了那么多,得到却是闺名尽毁,而他却得到了名、利。
他如今的位置就放佛是踩着婵儿的血泪走上来的,是,他坐的很不踏实,尤其是涉及到婵儿的事的时候,他容易冲动也是怕他会再一次失去她。
哈木赤看着司徒晔,心知他是在心疼他的侧妃,可是她不是已经陨了吗?对于一个已陨的人,能有人记得她已经很好了,他还为她如此的鸣不平吗?
好,就算你真的要鸣不平,为何你要看着一个美人的背影为你的侧妃鸣不平呢?
痴情的人,总是会被痴情所累,只是不知道这个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