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其实朕也不想,凌皇后说…她以后不能…”司徒晔吞吞吐吐,最后还是决定说,毕竟婵儿重要,“不能为朕诞下子嗣了,她说这一切是刘昭仪造成的,所以才在气愤之下…”
“陛下,同样。刘昭仪与皇后无甚过节,为何要害的她至此?”
“皇后说是刘昭仪亲口承认,这你总不会说是婵儿唆使刘昭仪说的了吧?刘昭仪也不是个笨的,她岂能当着皇后的面如此说?同样身为女人。知道这其中的伤害有多深,她岂能如此?足见她们二人之间一定是存了什么矛盾,然后刘昭仪愤怒之下说了出来,这才引得凌皇后失手错杀了她,想来是误杀吧!不过…朕会查。以证明婵儿的清白。”
“相国你不必拿父皇的命令来压朕,”顿了顿,他起身王者之气顿显,霸气十足的说,“相国,你要知道,这天下现在是朕的,朕才是国君!”
闻缚听到这话猛然抬头看着司徒晔,第一次觉得司徒晔摆出了国君该有的架势,第一次觉得司徒晔真的是国君了。
虽然之前司徒晔对于国家的事情在处理上真的很好。可是总觉得他气势不够,不能压住人。但今天他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感受的压迫感,他真的已经成长了。
可是他却是为她才显露出这样的霸气,这是好事吗?
虽然心中百转千回,嘴上却恭恭敬敬的说:“老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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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司徒晔也说了会查,只是对于凌环的事到底是要做出处理的,由于司徒晔一早就收了凌环的金印,所以司徒晔只是给凌环禁了足,并且说只要查明之后会做出严厉的惩罚。
婵儿听着宁褔的回话,冷笑出声。“他不过就是在护着她罢了,不过此事确实是她自己做的,她难逃一劫。不过…看来还应该加加码。”
宁褔猛然抬头看着婵儿,复又低头。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加码不一定是好事。
“对了,宁褔,上一次我没问你是觉得没有必要,可今天我需要问问了,你还记得之前他让梁平来宣你去见他。他可是问了你什么吗?”
宁褔疑惑的一下,随即说:“回美人,陛下问奴才当初初见奴才之时,奴才曾说过在城外见到一个身上有腐烂之人,问奴才那个人的相貌,然后又问了当时在场的另外一个人,那人说跟他所见之人相差甚远。”
婵儿一听心脏蒙的乱跳,他说的人是…是蒋氏男人!
这么久了,他为何突然问起了蒋氏男人?
突然婵儿灵光一闪,冷哼一声,原来是在查她,他说什么不信那刺客的话,可到底是在私下查她的,幸亏这一次她没有再相信他的花言巧语。
他,和她,原本就是不能交集的两个人,可命运却让他们相遇,相知,相爱,可最后却相恨,相怨,可能最终将会走到相杀的地步。
毕竟她与他是两个对立的国家的人,他是前晋国的国君,可她却是大盛国的公主,也许有那么一天,他要出兵攻打大盛的时候,她就是他的祭祀品。
婵儿凄婉一笑,宁褔看的一怔,她,很美。
虽然笑容有些凄婉,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她,就像天上的仙女一般,一颦一笑都完美的不可挑剔,她的笑,有时如太阳一样耀眼温和,可有时却如明月一般冷傲,有时如群星一般闪亮,可有时却如横在牛郎织女之间的银河一般冷酷,无情。
“宁褔,你哪日可以出宫?”
由于宁褔并不是宫里的正规公公,更何况当初宁褔进宫之时也是有功绩在身,所以司徒晔暗中赐了他一块出入宫的令牌,允许他可以自由出宫,但也有时间的限制。
“奴才近来无事一直未曾出过宫,如此算来当是随时可以出宫的。”
婵儿点点头:“那明日,正午,你出宫一趟,对了,我听说大盛的使者就要到了,是不是明日就就能到了?”
宁褔微微一愣随即说:“美人,难道你不知道啊?使者今日就已经到了,而且也去拜会过轩王爷和轩王妃了,如今恐怕已经动身离开了。”
婵儿惊的站起,怎么会呢?明明说是明日才到的?
“宁褔,明明是明日才到的,这是碧莲打听回来的消息,怎么会呢?”
虽然婵儿依然在禁足,不过因为最近是过年期间,司徒晔倒是好心的允许碧莲可以随意的在御膳房和婵月宫中随意走动,这还是她说想吃馄饨的那天接到的命令呢!
婵儿以为只是因为过年,外加如清又还在婵月宫休养,所以他才如此放宽,而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当天司徒晔就在婵月宫外,婵儿站的位置又离宫墙不远,所以他听到了。
然后他命令御膳房给婵儿做馄饨,然后让梁平去说了司徒晔的口谕,随后碧莲去了御膳房,结果看到御膳房正在做馄饨,梁平交待她要对婵儿保密,这才有了她的那番话。
婵儿就算再聪明,她潜意识里已经不信任司徒晔了,所以她自然不会想到这种可能性。
同时这也给了碧莲一个很好的机会给刘昭仪传了话,然后还打听到大盛使者到的时间。
可婵儿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错,为何她打听到的消息是明日才到,可实际却是今日到的呢?如果使者今天到,又恰恰是今天出了刘昭仪的事,恐怕这件事就不会那么容易过去。
而她,就算做的再好,也是要被怀疑一番了,她不怕被怀疑,可她却是知道闻缚的手中有一道圣旨,一道足以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