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的行进,大军已经在晋城外驻扎了,这一天军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自称是前晋名王派来的使者,但是他一无令牌,二无拜帖,很明显他是说假话。
但是他的身手却是很恐怖的。
况且他要见的人既不是冕王爷也不是贺一若,而是军师。
婵儿听到将士来报的时候,眉头微皱,会是谁?见她?为什么?难道她在军中的事有人知道?婵儿把她记忆中有印象的身手好的人都搜索一边,然冒充代表前晋来此的人并没有谁。
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曾经司徒晔很多事都能办成,是因为他有其他的途经,当时她从来没问过,因为她觉得这是他的事,他的骄傲,她不想也不用过问。
难道是他暗中的人?可是他来找她做什么?
“让人将他带过来吧!”
将士一听领命下去了,刚走到军帐外,就看到了宫卿冕,宫卿冕挥手让他离开,他来到婵儿的帐中,有些担忧的说:“婵儿,你真的要见他?他功夫可不弱,比着一若还要高出很多。”
婵儿点点头,“该来的总要来的,他欠了的,早晚都要讨回来,我和他也早晚会见面,而我没死,当初的偷龙转凤也早晚会曝光,与其这样躲躲闪闪,不如就明着说明,我就是来复仇,我就是要看着他和前晋灭亡,他能耐我如何?”
宫卿冕淡淡的叹气,婵儿心里的恨太重了,不过子希和如清都是她的好姐妹,她们却为了她双双牺牲,她这么恨也是正常的。说实话,他若站在国家的立场上,是很高兴看到婵儿帮着他们拿下了前晋的,可是…
正如宫卿熙所说,站在一个父亲,一个长辈的立场上。他只希望她幸福,不要背负那么多的仇恨,因为这些仇恨,只会消磨掉她的快乐。他不忍心。可他却也知道,婵儿此时的动力便是一心的复仇,可复了仇之后呢?
临出发前,宫卿熙把他叫到宫中,说。“卿冕,注意着点婵儿,若这一次真的拿下了前晋,站在我是国君的立场,我很高兴。可我又是婵儿的父亲,看着她痛苦,我会更难过。现在的她整日想的便是灭前晋,可复了仇之后的她,会不会得到快乐呢?我想不会,因为她会觉得生活失去了方向。若是恨一个人恨久了,慢慢的会不懂如何去爱了,变成一个只懂恨不懂爱的人,她会不会更痛苦呢?所以卿冕,你时刻注意着点她,我担心她会…”
宫卿冕知道这个道理,人一旦走进死胡同,那么她便是靠着一股信念去生活的,可是当有一天这个信念达成了,或者失去了。她又靠着什么活下去呢?恐怕到时候她更痛苦。
婵儿更是这样的人,她本性是善良的,她此时便是走进了死胡同,若她真的做到了。她也许会后悔,也许会失去了方向,到那个时候她就是最脆弱的,她会不会一时想不开?
“婵儿,有的时候面对比逃避更难,当初你舅父不是教过你吗?面对自己的本心。同时不忘初心,你只要记住就好,其他的事,我相信你想的明白,因为你一直比别人聪明。”
婵儿点点头。
两人说话间,将士已经将大牛带到了军帐之外,军帐内有一面小屏风,因为比较小带着方便,加上婵儿毕竟是女儿身,是以宫卿冕便让人带着这小屏风了。
此时宫卿冕躲到了小屏风的后面,婵儿看着那么高大的冕王爷委屈自己矮身藏在小屏风后,她就想笑,感觉很有喜感。
可将士已经将大牛带进来了,于是她敛了神色。
“好,你先下去休息去吧!”
将士犹豫了一下,其实他是担心大牛对他们的军师图谋不轨,他们的军师多厉害啊,料事如神,而且似乎他还是冕王爷的儿子呢!所以一定要好好保护,可是军师说让他离开了,他能不走吗?将士也只犹豫了一下,就果断起身离开了,毕竟军令如山。
大牛看他离开了,于是也不忸怩,开门见山的说:“小人大牛,并非前晋国的使者,也并非陛下让小人来的,实乃小人自作主张,其实是因为…”
婵儿看着大牛,等着他继续说,她就猜他未必是使者,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说也不是司徒晔让他来的,这到好玩了,不过也是,听说司徒晔不是病重了吗?
“婵美人…”
“等等,大牛是吧?请问你喊的婵美人是谁?这屋子中似乎没有谁叫婵美人的。”
大牛语噎,“不知小人该如何称呼您?”
“随着大军,你也称我一声军师就好,当然你若加上大盛两个字我也不介意。”
大牛撇撇嘴,低低的嘀咕了一句,什么军师不军师的,明明就是婵美人非要不承认,你见过哪个女子做军师了?自古就没有的事!就连女子上战场都很少。
大牛不知道婵儿是耳聪目明之人,因此他并没有想到他的低声嘀咕会全数落在了婵儿的耳中,其实他的声音确实是很小的,婵儿若不是耳聪目明她自然也听不到的。
婵儿也不打算去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她就当她没听到就好。
“军师,小人前来是有事相求,小人请军师随小人去一趟前晋皇宫,小人保证绝对不伤军师毫发,而且绝对不让任何人看到,还有…小人想带军师去见一个人,小人知道这样说空口白话的军师未必会信,然小人是必须要说的。”
婵儿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他让她见谁?是司徒晔吗?哼,他既然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