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晔眉头皱起,藏富于民?不是应该藏富于国吗?
“民富才能国强啊!而且又不是让你把所有的财富都藏到民间去,各地也要有自己的仓廪。然后派专人每隔一段时间就去巡视,这样防止官员私吞,虽然做不到万无一失了!”
司徒晔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还有吗?”
“除此,还有兴修水利,完善农业灌溉体系。不过这些我又不懂,只是在书上看过,具体怎么实施,是否可行,可就要看你们这些有能力的人啦!”
司徒晔宠溺的伸手捏了捏婵儿的鼻子,此时他都忘记了,原本他们只是要随便说一说,让站在外面的几个人听一听罢了。可是说着说着竟真的以为自己是在上课,是在讨论问题了。
“那水涝呢?”
“其实跟旱灾没什么区别,我刚刚说的那些也都适用与水涝,这都是防水旱的,水旱是什么?当然不可能是因为水多而形成了旱灾吧?怎么都觉得比较像无理取闹了。”
想到她曾经读过的明朝的一个人在《知本提纲。修业》中总结的西北地区的农耕经验,她说:“每岁之中,风旱无常,故经雨之后,必用锄启土,籽壅禾根,遮护地阴,使湿不耗散,根深本固,常得滋养,自然禾身坚劲,风旱皆有所耐,是籽壅之功兼有干风旱也。至于适不适用,又适用咱们国家哪个地方,我不敢说,只能说大胆尝试,小心印证了。”
“好,好一个大胆尝试,小心印证!”此时皇上听到这早已经按耐不住了。
伸手大力的推开书房的门,然后满脸笑容的走了进去,此时婵儿和司徒晔一愣,随后两人对视一眼,好吧,他们都得了健忘症,真的把皇上在门外给忘的彻底了!
婵儿立刻跪了下来,司徒晔起身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奴婢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婵儿你不用每次见朕都行大礼,朕特许你在非正式场合不用行大礼。”
“奴婢谢皇上恩典。”
说完婵儿起身,不用行大礼才好呢!她最不喜欢的正是行大礼呢!
皇上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婵儿,一个女子竟然会有这样的心怀,这样的头脑,果然由她来教晔儿的话,晔儿肯定能成气候!
“刚刚你说的话朕都听到了,很好。朕选你当晔儿的夫子没错。”
说完抬眸扫了一眼太傅秦正鹏:“你不觉得有愧吗?”
秦正鹏一听立刻下跪道:“臣有愧,臣知错。”
皇上摆摆手,若说错,他这个当皇帝也有啊!他怎么就没想过这么多呢!可是他也有一问:“你刚刚那句话,是引用的吧?是哪本书中看到的?朕怎么从来没看过!”
婵儿自然知道皇上说的是哪句,可是这话却让婵儿无法解释,明朝啊,现在怎么算都不可能是明代之后!因为明代之后,就是李闯王三天王朝,然后便是清兵入关,之后八国联军…
想到这,婵儿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自己前世的生活已经是法律社会了,可是乡下的人依然会私下里用私刑,不知自己死后会不会有人替自己伸张正义?
婵儿苦涩的在心中叹息,不会,应该不会有的。爷爷去了,那个男人却是害自己,害爷爷的罪魁祸首!
“婵儿!”司徒晔看到婵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么出神,都没回答皇上的问题,他有些着急,于是出声喊她。
婵儿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刚刚皇上问的话,她该怎么回答?有了!
“回陛下,这个也是当初奴婢遇到那个隐世高人时看到的,他随身携带的书籍虽然不多,只有三本,可他说,他的所有学问都是从这三本之中获得的。当时奴婢好奇,就看了一眼。”
政王听后点点头,倒也没再多问,看了一眼却偏偏看到这句,还能记住,只能有两个解释:一是婵儿的记性好,而且运气也好。二是她根本在撒谎,有什么是不能说的秘密。
可政王不打算追究,他看的出来,婵儿是一心为了司徒晔好。
“晔儿啊,好好跟着婵儿姑娘学,朕不希望你能成为多么聪明的人,但依着你善良的天性,朕只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辅助以后的君王成就千秋霸业!同时朕也希望你可以安乐一生。”
政王这句话在个人心中各有想法,听在大将军耳中那是为了保护司徒晔。
婵儿听了心中泛着嘀咕,难道政王就不怕他这么说阿晔误会吗?
而左相凌浩则听出一丝寄予厚望的意味来,但…这厚望怎么听怎么像是对司徒轩做太子有意,然后让司徒晔作为将才辅助司徒轩!
而太傅秦正鹏则是觉得太子的位置肯定会不保,可听政王的话又不像对司徒晔寄予厚望的感觉,那么唯一就只剩下司徒轩了。可有什么事,政王还都想着司徒晔的态度,就好比现在一样,太傅这下是真的犯糊涂了。
太傅秦正鹏是秦夫人的父亲,也是皇后一党的人,他是司徒晔和司徒轩的启蒙老师,由此也可看出政王不待劲现在的太子。
但他也知道,皇后的叔父闻缚不会盲目的支持皇后。皇后一心想要让司徒轩当太子,闻缚是不会帮忙的。
除非司徒轩做出了什么让闻缚刮目相看的事来,可是依着司徒轩的性子,太难了。
司徒晔刚想要开口答应他父皇说的话,谁知就这个时候却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非常熟悉却很棘手的叫声:汪!
司徒晔顿时脸上滑下三条黑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