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凄凄咽咽,他不能不凄咽,我都感到我俩快合为一体了。
折腾了足足一分多钟,五马分手终于宣告失败,猴哥彻底恼了,把彪哥往地上一放,捋起袖子:“泥马!打!”
他们又开始轮我,我也照旧,把彪哥往地上温柔一放露出了猥琐的神韵:“哥,对不住了……”
噼哩啪啦、唏哩哗哧,我和彪哥同时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苦痛。
彪哥也学聪明了,双手把头一抱你爱打哪打哪,其实我也不忍心下手,要说他最多算小半个情敌,人家自始至终没打我。但所谓“你不打贝贝,贝贝却因你而被打”,老子都让人揍成这熊样子了哪还管得了这么多,手起砖落上下翻飞血肉直滚……
“打啊!老子全还给这王八蛋!”我怒吼。
彪哥背上,腰上,腿上,胳膊上全是浪漫而醒目的板砖方形热吻,没多大功夫他连哼哼的劲儿也没了,升华成了低调了呻吟。这货抗击打能力太差,一看就是不经常挨打的那种货色。
很快彪哥身上都没一块好地方了,我正准备把他翻个个儿接着拍另一面,就听猴哥招呼大家停手,原来彪哥抓住了他裤腿。
“泥马!”彪哥未语泪先流,听他们对白就知道他们关系铁定不一样,我敢断定他们绝对有一腿,连口把儿都一模一样。
“还行不?”猴哥俯身问他,看来他在估量形势,他知道我快撑不住了。
“哥,你不离,我不弃……”我往彪哥身上一扑再抱大腿,妈比老子犯贱愿意抱这玩意儿啊,可不抱不行,这年头不抱大腿不能活,不抱大腿不如自断双腿。
“行……行泥马!”
彪哥猛咳了一口血,他挥动臂膀一巴掌掴猴哥脸上愣生生把他甩到大门口。我知道这是回光返照,果然,彪哥微仰起头看着我----其实也不算看,因为他不能睁开眼,但我俩已经在残酷的战争中结下了深不可测的友谊,我能感觉到他那双沉重的眼皮背后炽热而真挚的目光。
然后,彪哥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