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德城三十公里外的西郊,是一片巨大的旷野。 稀稀疏疏的荆草细小的叶子几乎看不到,只有光秃秃的杆儿,带着倒刺,在狂风中摇摆。风呜呜地呼啸,沙尘漫天,天地昏黄一片。

这里,曾经是弗兰德王国和邻国海亚交战的战场,原本是一片广袤的草原,叫做蜜水草原。十多年前,这里水草丰饶,连河流都像蜂蜜一般清甜,因此两国争抢激烈,最终以弗兰德胜利而告终。

但胜利,并未给弗兰德带来多大好处。多年的战争,残留的魔法元素使得这片地区土质恶化,河流改道,终于形成了瓦砾成堆的稀草戈壁。由于动植物难以生长,人类担心混乱的元素影响体质,昔日的蜜水草原逐渐被农民和牧民抛弃,这里彻底成了一片荒地。

被抛弃之地,吸引着被抛弃之人。隐藏在黑暗中的赏金猎人们唯利是图,无恶不作,世所不容,这里,恰恰成了他们来往必经之地。

而今天,骷髅森林的一个狩猎小队很幸运的遇到了一条大鱼。

“我说这小子怎么有些眼熟呢,这不是上一次被黑鸦会抢了的肉票吗?哈哈,赚翻了!”高个子兴奋得大叫起来,“这货色,丢到黑市高级奴隶拍卖场,只怕比赏金猎人还赚呢!”

阿尔法听得一头雾水,不禁好奇问道:“奴隶拍卖场,那是什么地方?”

“哈哈哈,看啊,就是这表情,纯的像刚会走路的羊犊子。小羊羔。在那里被看中的人,今后那是吃香的喝辣的,跟着我们走吧,比跟着这个又臭又硬自身难保的赏金猎人强多了!”

辛迪加冷哼一声,表示不满,可看阿尔法仔细聆听的模样,不会真信了那家伙的话吧?白白净净的小男孩,完全不知道世道险恶!他暗自下定决心,今天若能逃出生天,定要给他好好普及一下常识。

不过前提是。自己能带着他逃走吧?

围着自己虎视眈眈的黑暗猎人们,由于自己名声在外,这些人并不敢贸然出击。他们手握兵器,在寻找着一击必破的致命点。

但辛迪加好歹是拚杀中获得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就算体力不济,随便摆出个架势,也不会给他们可乘之机。

狂风扑面。沙土沾满了眉毛,钻进了眼睛,钻进了鼻孔。

即便如此,两方人马仍这般僵持着。个个都不敢妄动。只有绑架阿尔法的那人和他的跟班,旁若无人的在行李中翻找着值钱的物件。并时时爆发出张扬的大笑。

“看啊,头儿,这里居然还有马利马琪冷冻装!黑暗神在上,我他妈的有上十天没沾肉了!”那人说着便打开了箱子,里面还完好地躺着半箱子的烤猪脚分装小纸包。

“嘿嘿,真不错,有赚的,有拿的,还有的吃呢!”话音刚落,他却发现。自己的手不听使唤了。

“噗”,轻微地声响,仿佛羊皮囊被戳破的声音。紧接着,胸口似乎被什么硌着。酥麻一片。

他缓缓低头,眼角的余光瞟到一枚泛着蓝光的匕首从自己胸前透出,鲜血,已经染湿了漆黑的皮夹克。

偷袭?他被偷袭了?

战斗的本能使他无视胸口的重伤,瞬间强行扭过身体,双手准确地抓住了凶手的脖子。

然后,他看清了凶手的脸,太难以置信了,偷袭他的,居然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少年!

入手是细嫩的皮肤,颈动脉就在他的指下跳动,只要稍稍用力,他就能拧断他的脖子,可为什么,手指完全不听使唤?

少年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在讥讽他的无能。

该死的,那匕首上涂了麻痹毒药!

他浑身哆嗦着,为什么,就差那么一点了,哪怕只要一点点力气……渐渐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最终就全黑了,他知道自己不行了,可是他死也不放手。为什么他的人生会这样结束?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臭小子!你做了什么!”包围着辛迪加的矮子看到一名成员莫名其妙软倒在地,脖子上血红一片,另一个也被他捅进了胸口,陷入垂死挣扎,顿时咆哮起来。有两个猎人当下放弃了辛迪加,向阿尔法杀了过去。

就在这一吼的工夫,辛迪加奋力跃起,迅速冲出包围圈,超出他身长的两米长巨剑挥动起来,虎虎生风,仿佛绞肉机一般瞬间砍掉了一个人的脑袋,他紧接着足间在地面一踏,飞身而进,一鼓作气抹断了背向他离去的另两个人的脖子。

一切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顿时,血花飞溅,沙地上仿佛绽开了一朵朵鲜艳的大红花。无头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倒下,辛迪加的人,顷刻间已经闪到了阿尔法身侧,剑顺势挥下,那垂死挣扎的黑暗猎人被斩断了手臂,同时,他一脚踢在那人心口。血从断臂中汩汩流出,黑暗猎人趴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血泡吞吐的声音,终于,也不再动弹。

几秒钟,战局发生了颠覆性地改变!

阿尔法擦了把溅到脸上的血,慢条斯理把匕首拔了出来,握在手中。虽然他的动作看在辛迪加眼里依旧软弱无力,但神情却平静到令人恐惧的地步,令他一阵意外。

两人背靠背,辛迪加喘着粗气,赞道:“小子,有你的啊。”

阿尔法一只手握着雕花鳄鱼牙匕首,一只手抓着冷冻箱的把手,慢吞吞地说:“他们不该碰我的猪脚。”

辛迪加哈哈直笑,阿尔法刚才的动作他都看在眼里。他趁那两个黑暗猎人注意力转移到猪脚上时抹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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