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什么。
这是一个好问题,如果你拿它问一个隆尔希文明的幼崽,小猫们会说,战争就是一场永恒的野营,而人生就是这场野营中的营火,点到何时,熄于何时,全看天意;大猫们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但是很少会有文明像它们一样,从幼校开始就是军事化的教育。
一米二的特尔善与伽罗尔孩子们会懵懵懂懂的说战争是不好的,但是为了不让自己和后代成为食物,必须要学会直面战争,当然现在还要加上托比人。
塞理斯人不喜欢战争,但是当战争真的落到他们头上时,这个公国中的所有人都会坦然面对它,并将自己文明中的那些胆小鬼送上最危险的战场。
长耳朵的奥理安诸族……怎么说呢,曾经发生在那个大帝国中的残酷内战让他们本能的讨厌战争,甚至痛恨战争,可要是对手是食人的虫族,那这些长耳朵就是整个多元宇宙中最好战的种族,也只有在对抗虫族时,这些已经分离的奥理安人才会再一次联合在那面早已经作古的奥理安帝国旗帜之下。
对于他们来说,虫族与天敌无二,除非那是一支食素的虫子。
至于地球文明,这个刚刚摆脱重力束缚的文明对于战争再熟悉不过了,文明往前三个百年,当初还被重力所束缚的地球人之间就曾经暴发过两次全球性的战争,数以千万计的无辜与凶手死于战火,更多的人失去家园,只是因为弱小。
弱后就要挨打。
这句成语有如箴言,前人有前的局限性,但同样的,他们的一些话语那怕放在千年之后也是有如真理,整个多元宇宙往前十个千年是如此,往后十个千年也会如此,这句话无关道德,只是最基本的物竞天择。
玛索不讨厌战争,也不喜欢它,因为它带不来美好,留不下喜悦,它所能给予人的,只有痛苦,当然,家里没有适龄参军者的军火商大概是一个例外。
“阁下,这是新的战报。”
午后的指挥部里,那只猫姑娘依然在帮着玛索工作,虽然老是说自己不是菲列特利加,但是每次玛索叫:“菲列特利加,来杯红茶。”时,这猫姑娘总是开心的去倒上一杯红茶然后递过来,至于玛索往里面加白兰地,那就是指挥官的个人爱好了。
说起来,这也已经是玛索做为指挥官最后的体面——原住民士兵们也是如此觉得,在他们眼里,玛索这只愿意与他们同甘共苦到连日吃豆丁的指挥官已经是不能再棒,喝点红茶维持住最后的指挥官颜面。也好
再说了,很多原住民士兵更喜欢兰姆酒而不是往红茶里加白兰地,毕竟是亚修比的地界。
城西的新伊甸突入区在三个小时前终于被抹平,短短的四天时间里,双方在这一地区损失了接近十一万人,老规矩,亡灵不算人。
而让玛索惊讶的是,攻入这一地区,并最终将新伊甸的玩家战团赶出去的,是一支原住民战团,来自亚修比西部行省,这些家园已经沦陷的原住民用一切能够用上的武器,将新伊甸人从战壕里赶了出去。
“告诉这支战团,我为他们而骄傲,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会邀请他们做为我的亲卫队。”这样的原住民战团绝对是可以放心的战团,玛索不介意让自己的掌旗官与他们一起行动。
不远处的街道上走过的一队玩家在这个时候似乎和维持秩序的宪兵有了争执,玛索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声,放下手里的报告单,玛索站起身站到了指挥所的边缘:“那是什么部队的,去问问。”
不需要玛索的那只菲列特利加去办这事,她名下的小猫飞快的跑了过去,与宪兵队的各位确认了情况,然后又飞快的跑了过来:“这些是之前战斗时从前方撤退下来的散兵队,他们说想要回到战场上,但是宪兵们不同意,因为他们的损失太大了。”
“有士气是好事,阁下。”猫姑娘一脸正经的说道。
玛索皱了皱眉头,他双手负于身后:“小子,去,把他们的指挥官叫过来。”
小猫屁颠颠的跑了过来,说了一会儿,从那些散兵里走出来一个大个子,他的脸上有一道巨大的直立疤,因为这道疤而无比丑陋的男人小心翼翼的站到玛索面前:“您好,您是……”
“玛索,辛苦你们了。”玛索对着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向猫姑娘:“亲爱的,去告诉你的姐妹,让她们准备一下,我要邀请这些士兵与我们共进晚餐。”
猫姑娘瞪圆了眼睛:“晚餐?”
“当然,听我一句,亲爱的,去找你的姐姐们,快去。”玛索微笑着说道。
猫姑娘呆了一会儿,然后飞快的明白了过来:“我这就去。”这猫姑娘飞快的跑开了。
玛索这才扭头,抬起头看向这个男人:“前线的战斗一定非常辛苦吧。”
“不,不怎么辛苦。”这个男人挠了挠脑袋:“我们胜利了,不是吗。”
“这只是一时的胜利,但是我相信我们还会继续获得胜利。”玛索伸出手拍了拍这个大个子的胳膊,然后从他的腰间拔出转轮火枪:“镀银的,你自订的?”
“是的,我女朋友送我的。”这个疤脸男提到他的女朋友的时候,脸上的狰狞都温柔了许多。
这个时候,玛索的那只菲列特利加带着她的安妮姐姐过来了,后者一脸好奇的看着玛索:“明恩姐姐说厨房里只有豆子,玛索,用这东西招呼客人太寒酸了吧。”
“没关系。”玛索转身,走到安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