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蓉绣饮了两口茶后.放下茶盏向梁文燕道.
“自从妹妹入宫后.本宫便听说妹妹是个难得的才女.性情高洁、品格奇佳.难怪皇上如此爱重.因此.早就想來与妹妹亲近亲近.姐妹间也熟络一下.只是被这身子拖累得不得來罢了.如今天气闷热.整日闷在宫里感到格外烦闷.便想出來走动走动.于是就想着正好來瞧瞧妹妹.”
梁文燕仍是淡淡一笑道.
“娘娘过奖了.都是嫔妾的不是.嫔妾早该登门去给娘娘请安的.只是想着娘娘在宫中静心养胎.怕是不喜欢有人來打扰.因次便不敢冒然前往.不曾想今日却反倒劳动娘娘大驾來看嫔妾.真是罪过了.”
石蓉绣展颜而笑.叹了一声.道.
“唉.怪不得皇上时常与本宫说起文妹妹是如何的知书达礼.又是如何的体贴周到、温柔可人.初时本宫还在疑心.这世上哪有如此佳人呢.今日见了妹妹.与妹妹这一席说话儿.本宫方才信了.皇上果然此言不虚啊.”
石蓉绣此言一出.梁文燕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立时高度警惕起來.她敏锐的觉察到.石蓉绣今日前來必定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什么“整日闷在宫里感到格外烦闷.便想出來走动走动.于是就想着正好來瞧瞧妹妹”.这都是假话.这位荣贵妃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梁文燕为什么会忽然有这种感觉呢.
因为.宫中人只知道梁文燕颇受圣宠.却谁也不知道梁文燕与慕容予桓之间会是那样一种微妙关系.她们绝对想不到.慕容予桓虽然时常留连在秋芙宫.然而.直到今时今日.梁文燕还仍然是姑娘之身.
梁文燕心有别属.情有别钟.对慕容予桓又一向是“來不相知去不留”.因此.慕容予桓有可能对别人说梁文燕如何知书达礼、才情奇佳.却绝对不可能说她体贴周到、温柔可人.
荣贵妃在说谎.她说谎的用意又何在呢.
梁文燕自认自己为人坦荡、与世无争.但也知自己如今“匹夫无罪.受宠其罪”.因而倍加小心起來.对石蓉绣方才的话.只答了一句.
“皇上和娘娘抬举嫔妾了.”
石蓉绣笑了笑.又正色道.
“其实本宫对妹妹另眼相看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实不相瞒.如今宫中无后.皇上吩咐本宫打理后宫.可本宫本就愚拙不灵.再加上曾受伤失忆.要打理这整个后宫.身边若沒个人帮衬着真是不行.何况本宫如今又有了身子.这精神头儿越发不济了.”
梁文燕听了并不表态.只道.
“娘娘天资聪颖、兰心惠质.入宫又早.相信自是难不倒娘娘.”
石蓉绣摇了摇头.道.
“妹妹真是会说话儿.本宫哪有妹妹说的那样好.本宫日日打理着后宫的事儿.真希望有个人能帮一帮本宫呢.这些日子來.本宫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人选.只可惜如妃性子懦弱.庆嫔又太柔弱.裕贵人和瑾贵人性子急躁.馨贵人又怕得罪人.陆常侍位份又太低.都不合适.”
石蓉绣说着顿了顿.似乎在观察梁文燕的反应.然后又接着道.
“这挑來挑去也就只有妹妹你是个最佳的人选.因此本宫想请皇上恩准.赐妹妹协理后宫之权.既为皇上和本宫分了忧.也使妹妹的才华有了用武之地.”
梁文燕听了.果然一愣.什么.协理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