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月。。。。。。”欧阳贝神情痛苦地唤着床上昏迷的冷月,这丫头拼命的抓着自己的手,都快要被她抓断骨头了,欧阳贝轻拍冷月,想把她唤醒,再这样下去,这只手迟早被冷月捏断。她梦到什么了?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量?
正在欧阳贝愁眉不展的时候,冷月瞬地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眼眶含泪,就那样直勾勾的望着房梁,或者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是那样无意识的看着。欧阳贝伸手在冷月眼前晃了晃。冷月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欧阳贝轻晃冷月抓着他的那只手,冷月才慢慢回过神来。
看清眼前的人,冷月眼中的泪顺着脸颊就往下淌。
&刚一睡醒就哭。”欧阳贝忙不迭的替冷月擦泪:“梦见什么了?”冷月看着欧阳贝,朱唇微颤:“云轩哥和别人成亲了。”
欧阳贝不再说话,轻轻揽过冷月,让冷月靠在自己肩头,黑如泼墨一般的秀发披散在欧阳贝胸前,欧阳贝伸手慢慢帮冷月理着一头秀发。这才开口:“小月,我们回长安好不好?”冷月抬起头。顶着红肿的眼睛看着欧阳贝,良久,她复又低下头,双手环过欧阳贝的腰际,点头道:“我们回去。”
她明白眼前的这个男子为自己付出了多少,就连他自己的生命,他都可以毫不顾忌的为她付出,有什么理由再伤害他?每一次危难之前,总是欧阳贝身先士卒地为她挡去灾难,每一次心碎欲裂,都是欧阳贝默默无语的相伴,从来不多说一句话,每一次病痛折磨,都是欧阳贝守在床前,无微不至的细心照顾。
这样的男子,冷月就算再心有所属,也不忍心再伤害,断不会再让他失望。跟着欧阳贝回长安,是她现在唯一的选择。
王者归来清月殿。
喂小蝶吃了药,方久云在项问天身边坐定,问道:“这么说,小夜在你们不备的时候,给你和小蝶用了软骨散?”项问天看了看床上依旧昏迷的小蝶,点头道:“据我猜测是这样,但软骨散会致人头痛吗?”
方久云摇头:“不会,他还用了极为罕见的另一种毒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苗疆的风香蛊。”
&香蛊?”项问天焦急问道:“是什么东西?”
方久云道:“这种风香蛊,是苗疆一种能够致人疯癫的蛊毒,不过相对于其他恶毒的蛊毒,这风香蛊倒是很好解。”
&么个解法?”
方久云脸露难色:“因为风香蛊是用极寒的毒药炼制的,所以解蛊毒时必须将人全身浸泡在热水中长达七个昼夜,再辅以内力以驱走体内寒气,问天你内力深厚,又身为男儿,都恐难以承受那种极度炙热,我怕小蝶姑娘,她身娇体弱,如今还昏迷不醒。。。。。。”
项问天急道:“那该如何是好?”
方久云沉思片刻,看了看房中央久置不用的火龙玉床,道:“先抱小蝶在火龙玉床上,这玉床暂且能护住小蝶心脉,随后我们再去找笛子姑娘,她生在苗疆,又为苗疆圣女,相信她一定有更好的办法。”
玄武坛内,欧阳贝安顿冷月躺好,帮她压好被角,担忧道:“你这个样子,让人怎么放心得下呢?”冷月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小贝,谢谢你。”
欧阳贝抚过冷月苍白的脸庞,心中掠过一丝痛楚,他和她之间还用得着道谢吗?冷月终究是对自己如此生疏吗?就算是生死与共,就算是风雨同行,她还是要道一声谢谢吗?
欧阳贝将冷月额上的乱发抚顺,柔声道:“小月,我不需要你的谢意,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够活得开心,过得自在,但你却总是在受伤,总是在痛苦中,如果伤痛可以转嫁,我欧阳贝愿意用生命去交换,换你一生幸福安康,开心快乐。”
冷月努力想起身,被欧阳贝制止:“好好躺着,等你身体养好了,我陪你纵马驰骋,仗剑天涯,我陪你青山绿水,隐姓埋名。但现在,你要乖乖听话。”
冷月眸中蒙泪。欧阳贝是那样的柔声细语,但字字句句都印在冷月心上,欧阳贝对冷月的了解。已经到了不须用语言来交流的地步,她的一举手,一投足,甚至一个眼神,欧阳贝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她想要做什么,能得如此知己。冷月觉得自己是何其幸运,只可惜她这一生,注定要辜负欧阳贝这一份痴情。
躺在火龙玉床上的小蝶。脸上渐渐褪去了苍白之色,有了一丝红晕,项问天长嘘一口气,向方久云道:“久云。你和小夜究竟是怎么回事?”方久云叹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问天你可还记得小夜有个姐姐?”项问天道:“素素?她不愿来帮会,一直一个人住在外面,五年前却失去踪迹,当年我们也曾调动所有力量,终究一无所获,这件事情和素素有什么关系?”
方久云道:“当年素素对我一往情深,她失踪后,小夜曾一度迁怒于我。说是因为我对素素的痴情无动于衷,才害的他姐姐到今日生死不明。我也觉得愧对他们姐弟,便对小夜照顾有加,没想到小夜野心太大,这次你们都赶去昆都,帮会由我来打理,小夜便回来要我交出帮主令,当时我没有答应,竟想不到他会在背后捅我一剑,趁我昏迷,将我丢下碧泉河。。。。。。”方久云无奈复又叹道:“幸得一渔家老人相救,否则,问天你就看不到今日的方久云了啊。”
&然能有这等事情?”项问天一阵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