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剑文冷哼一声,说起来,觉醒后的他和覃坈也算老熟人,更是老仇人,他相信对方也认出了他,但既然覃坈没做任何表示,他也懒得首先挑起事端。多事之秋,能少一事还是少一事吧,那些纠葛早成过往,过去就过去了。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曾经器宇轩昂、风神俊逸的对手居然会如此低声下气装可怜,看来这些年的磨难不仅磨掉了对方的本领,更磨掉了他那不可一世的性子。
鄙视!
覃坈抽空冷飕飕扫过去一眼:懒得跟你这个不懂情趣的混蛋废话,活该你当一辈子老光棍,这辈子就陪着你的五指妹妹活吧。
唐剑文:“……”想砍人怎么破?
下了飞机坐上剧组的专车,两人还在互放冷刀子,而其他人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以前的唐剑文和覃坈最多算话不投机,可现在怎么有种剑拔弩张的味道?是不是在他们没注意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和谐的碰撞?
以舒大少为首的脑补团像是集体吃了某迈口香糖,根本停不下来。
按照穆宽的安排,众人住进了同一家酒店,晚上,他把舒慕和覃坈留在酒店,带着康俊简桐桐和唐剑文去了剧组,因为真人秀的变数较多,所以接下来他的主要注意力都会放到舒慕那边,至于剧组这头,穆宽相信有唐剑文盯着,不会出太大纰漏。
唐剑文也乐得陪着康俊拍戏,对穆宽擅自把他当助理这事不予计较。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接下来这一个多月,我是不是只能在酒店里看天花板啊?”碍事的人都走了,覃坈变本加厉装可怜,舒慕郁闷地看他一眼,这样的覃坈真是……他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啊!
“穆宽不是说他会跟着我去拍么,到时候你就假装是我助理跟着一块去呗。”忍不住伸出狼爪在那缎子般的长发上摸了几把,舒大少身心那叫个愉悦。他老早就有摸覃坈头发的念头,怎奈那时候的覃某人比较酷炫,他有贼心没贼胆,今天他终于梦想成真,头发的触感比洗发水广告都好。
覃坈嘴角微挑,在舒慕的爪子二度摸上来的时候,顺势在对方手心里蹭了蹭。
舒慕石化了。
“咳咳,”僵了十分钟,舒慕才在对方殷殷的目光中清醒过来,“那什么,我可以带着你去剧组,但你必须换身打扮,反正现在天冷了,我明天去给你买件长款羽绒服,把你从头包到脚,再买顶帽子把你这惊世骇俗的长头发藏起来,免得被人当古董给解剖了。”这年头留长发的男人有的是,但能留这么长的却没几个,尤其头发还这么顺滑……舒大少私心地想把覃坈藏起来,谁敢摸头发他就跟人撕逼。
“嗯。”覃坈低声应着,其实他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他的头发可长可短,一秒变板寸什么的不要太简单,不过两人认识这么久,舒慕还从未给他买过衣服,覃坈觉得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这晚,摸头发上瘾的某人抓着一把头发睡了过去,于是覃坈名正言顺地睡在了大少爷的床上。
……
“小慕,起来了,咱们该去采购点……呃!”第二天天刚亮,几乎一夜未睡的穆宽就杀了过来,康俊和简桐桐已经正式进组,拍戏的时候和大部队一起行动,不拍戏的时候就住在这家酒店,也就是说,他现在要关心的就只剩舒大少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的一片老妈子心换来的是如此挑战老人家心脏的场面:覃坈直挺挺躺在舒慕的床上,衣衫凌乱,头发纠结地缠绕在舒慕手里。再看舒大少,手脚并用地攀在覃坈身上,右腿勾起,恰好蹭在身旁人的某部位。
这这这,真的不是“犯罪”现场吗?穆宽运用所剩无几的智商简单脑补了下,立马血往上涌,眼看快从鼻孔冲出来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闭目休息的覃坈睁开眼,冷冰冰地扫了眼石化在门口的经纪人。穆宽一秒复活,夹着尾巴讪讪退出去。采购的事被他抛到了脑后勺,眼下他只思考一件事——要不要趁着那二位没空杀人灭口先跑路?
覃坈那种内敛深沉又霸气侧漏的男神级人物,居然被他家偶尔发发少爷脾气、大部分时间都斯文儒雅的大少爷压?
这不科学!
走廊里,穆宽烦恼地走来走去,房间里,舒慕被关门的声音吵醒,肢体习惯性动了动,然后在他没睁开眼时,嘴巴就被另一个温热的唇封住了。
“!”舒慕猛地睁开眼,正对上近在咫尺的俊颜,脑袋瞬间空白。
……
“哟,老穆,起得够早的!”同住一层的真人秀导演王斌一开门,就看到穆宽在自己门前路过,揉揉眼睛,穆宽再度路过。王斌心里冒出问号若干——这位不会是看上他,打算主动送上门让他潜规则吧?
可他对男人没兴趣啊!
“啊?啊,我觉少,起来运动运动。”没察觉对方已经脑补三万字不和谐潜规则,穆宽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嘴,继续如拉磨的驴子般做原地画圈运动。
在走廊里运动?王斌看白痴似的看他一眼,关门直奔舒慕的房间,昨晚有事,他还没和这位嘉宾沟通过。
“……”穆宽脚下一顿,然后疯了般扑上去抱住导演的腰:“不要啊!”
“!”王斌下意识抱住自己胸口,特么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