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柳一呆,一时根本没反应过来,即将到手的玉佩就这么没了?
段子晋愕然转头,跟着一皱眉,“若桐姑娘,你这是……”
凤若桐拿着玉佩,嘻嘻笑道,“子晋哥哥,你、你不是要把玉佩给我吗,谢、谢谢啦!”
凤若雨和凤若晴登时怒了,抢着叫道,“大姐,你怎么动手抢呢?”
“是啊,大姐,段公子没说把玉佩给你吧,你这样算什么!”
凤若柳更是急的要冒汗,可还得维持风度,柔声道,“大姐,段公子要选谁做妻子,但凭他的意愿,你这样硬抢去,不太好吧?”
段子晋略有些不悦,“若桐姑娘,烦请将玉佩还回来。”他相中的是凤二小姐,不做他人想。
薛氏也有些不解,劝道,“若桐,将玉佩还给段公子,老爷说要让他自己挑选,你怎可如此。”奇怪,若桐不是不想嫁给段公子吗,抢他玉佩又是何用意?
眼见所有人都向自己发难,凤若桐露出委屈而又愤怒的样子,向凤元良道,“父亲,他们都、都欺负我,为、为什么玉佩不能给我,为什么!”
凤元良哭笑不得,你问我?我还要问你为什么哪,把自己倒饧成这样不说,还结巴上了,贤侄能相中你吗?“若桐,你这样不对——”
“我不管啦!”凤若桐不干了,拿着玉佩转身就跑,“我要了,我要了!”
“大姐!”凤若柳脸色一变,可沉不住气了,提裙就追,“大姐不可如此,快把玉佩还回来!”
段子晋终于露出气色来,语气生硬地道,“凤大人,凤夫人,小侄要将玉佩拿回来,如有得罪令千金之处,还请海涵。”说罢也追了上去,那玉佩可是他们段家的家传之宝,被这结巴胡乱拿去,摔坏了怎么办?就算摔不坏,玉佩在她手里,他岂不是要娶她为妻吗?那怎么成!
凤元良与薛氏对视一眼,总不能放任他们闹吧,只能无奈地追了上去,别出什么事才好。
一行人追出来,凤若桐已经拿着玉佩跑到后院,奔着池塘一路跑过去,凤若柳则气喘吁吁跟在后面,忍不住要骂,看不出来大姐还挺能跑,这是要累死她吗?“大姐,别跑了,把玉佩还给段公子吧!”
“不要!”凤若桐将玉佩的红绳挑在指头上,头也不回地摇晃着,“玉佩我要了,我不还,不还!”
凤若柳气的要冒烟:好不要脸的大姐,段公子明明选的是我,凭什么你要玉佩!“大姐,你当心啊,别把玉佩摔坏了!”
说话间,段子晋已经追了上来,“若柳姑娘,你莫再跑了,当心摔倒,我去跟令姐说明白就好。”阵私鸟划。
“段、段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大姐她有些过分了。”凤若桐喘息着解释,一脸歉意。
“无妨,我去追她,把话说清楚就好。”段子晋微一笑,柔情无限,转身去追。
眨眼间已来到池塘边,凤若桐似乎无路可去,停下回过身来,一副无措的样子。
凤若雨姐妹两个也追了过来,凤若晴一看凤若桐站在池塘边上,眼前闪过自己被算计的情景,脸色大变,“段公子,不要过去!”
段子晋一心拿回玉佩,根本没听到她的话,快步追过来,“若桐姑娘,请听我——啊!”脚底下一滑,他始料未及,不禁惊叫一声,无法自制地向池塘里滑进去。扑通一声,冰面被他砸开一个洞,他也瞬间沉了下去。
凤若柳登时呆了:掉、掉进去了?
凤若桐眼里闪过一抹冷酷的笑意,这招与她当初让四妹落水时如出一辙,只不过布局的人换成了香堇而已,对付一心想要回玉佩而没有丝毫防备的段子晋,再好不过。
“啊!”凤若桐故意大惊,跳着脚地叫,“子晋哥哥,你、你怎么跳下去啦!你这么生气做、做什么呀,你要玉佩,我、我给你就是了么,你非要跳进去做什么!”
段子晋挣扎着,头露出水面,已冻的嘴唇发青,浑身哆嗦,听到这话气了个半死:谁要跳进来了!“救我……”他不会凫水,加上天这么冷,身体已冻的麻木,支撑不了多少时候了。
凤若柳急急跑过来,伸长胳膊去够,“段公子,抓住我的手,快!”
段子晋离她还远,何况他身体僵硬,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再落下去喝了几口水,眼看是要撑不住了。
凤若桐赶紧过去支招,“二妹,你这样够不到的,不如解下腰带来扔过去,子晋哥哥或许能有用。”
“你走开,不用你管!”凤若柳气极,明明是大姐害段公子落水的,还有脸说这话!
她反手一推凤若桐,原本是想把人推开的,谁料大姐身上仿佛有股力量,竟把她这一推之力反弹回来,她身不由己地身后一仰,扑通一声,也掉进了池塘,跟段子晋做了对同命鸳鸯。
“啊!”凤若雨失声叫,“二姐也掉进去了!四妹,怎么办!”
凤若晴一点都不急,反而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当初她落水,这些人不也是看她笑话吗,现在也让凤若柳这个假情假意的深深是个什么滋味儿!
“呀,二妹,你怎么也下去了!”凤若桐暗暗冷笑,知道这是藏身暗处的香堇的杰作,真是太痛快了!“二妹,快上来,你还没给子晋哥哥选中呢,就要跟他同生共死了吗?”
凤若柳比起段子晋更是不如,掉下去之后猛打几个哆嗦,连挣扎都没挣扎,狂喝了几大口冰凉的池水,已翻了白眼。
所幸这时候,凤元良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