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桃花不见>第二十章 争斗桃花

白喜喜的表情僵硬了。

天兵?奉命捉拿?

是纸鸢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自己和凶神一丘之貉,在凌霄殿上为饕餮做辩护?

“不可能,他没有理由……”小脸惨白,白喜喜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嗡动嘴唇,“我只是出来玩了几天……”

仙子私自下凡虽然在天界是命令禁止,但西海龙宫不算“凡”啊,何况有敖闰为她作证,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情况?莫名其妙的把她关起来,又莫名其妙的来抓她回去,这不是纸鸢一贯严谨的行事作风,他从不做没有理由的举动。

在白喜喜的记忆里,纸鸢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尽管天帝授命他抚养镪保中的喜喜,但自她记事以来,二人的生活便没有多大交集。

很多时候只有白喜喜犯错了,纸鸢才会想起履行“监护者”的义务,小施惩戒。所谓的惩罚,也仅仅是关几天禁闭罢了。

每次她在思过殿里饿的眼冒金星,最后都有芳主站出来撑腰,处罚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冷面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唯一的克星,便是娴静如花月,泼辣似山椒的芳璎珞。

她消失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芳璎珞不可能不知道,纸鸢应该早就撤回了禁令,而敖闰也答应自己会和“两位监护人”打招呼,让她在西海多玩几日——可是为什么天兵还是来了?

这一次,白喜喜隐约觉得自己玩大了。打破结界,违背成名,私逃下凡,每一项都是足以掉脑袋的死罪。何况纸鸢将“天规”看的比命还重。这回就算天帝原谅她,芳主护着她,她也免不了脱一层皮!

“莫问,我该怎么办……”白喜喜揉着哭红的眼睛问。

指节分明的手,轻轻在她手心画着:离开。

“离开?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呀。”白喜喜摇着头,天界是她的家,她并不想离开这个家。

——跟我来。

他牵起她的手,掌心一点冰凉。

“大人,蛟车已经备好了。”

虾兵在前方带路,将二人领到一处偏门。

一条青色的蛟龙正匍匐在门前,鳞片如同金属一般闪烁着寒冽的光,这是一条长曰三十余丈的幼龙,身形还没有完全长开,钢铁的绳索紧紧套在它的身上,末端连接着一顶华丽轿厢,轿檐四方垂挂着火红的流苏,在深蓝的海水中醒目无比。

兰花面具将白喜喜抱上蛟车,随后自己也一跃而上,执起行车令牌在蛟龙背部重重拍下。

蛟龙扭曲着长长的身体,搅得四周的海水一阵激流翻涌,一声低沉的长鸣后,蛟车缓缓驶动。

“莫问,我们要去哪?”听着车外哗啦啦急退的海水声,白喜喜问。戴着兰花面具的青年抬起食指覆在她唇间,摇了摇头。

“……我饿了。”瘪瘪嘴,白喜喜闷闷不乐地说。

明明泪珠还清晰的挂在脸上,心思却飞到了吃的上头,不由叫人哭笑不得。

莫问两手一翻,凭空翻出一碗热死疼疼的藕粉圆子。

“哇!”白喜喜眼睛一亮,猛虎扑食般扑向藕粉圆子。

“原来你也会变这个戏法!”嚼着香喷喷的圆子,白喜喜慨叹,“呼——”

温雅的男子弯唇微笑。

——小心烫。

小女生真的是天下最难以理解的生物,前一秒她还哭的梨花带雨,下一秒她就能因为一碗藕粉重露笑脸。

“太神奇了,会这一招的岂不是永远也不怕没东西吃啦?”白喜喜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啪作响,她可以初一吃烤鸭,初二煲鸡汤,初三素一点来盘桂花糕……生活不要太美好!有了吃的,谁还会想着回整日苹果葡萄大西瓜的天界啊!那些水果她都快吃吐了!

于是她又缠着莫问要他教她可以变出食物的法术,他在她手心画了几笔:好。

“耶!你最好了!”白喜喜欢呼的声音在海水中回荡。

蛟龙一个摆尾,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轿厢内有些颠簸,面具下的眉头微蹙,控制蛟龙的莫问飞快写下两字——不妙。

不等白喜喜反应过来,只听惊天动地的一声长鸣,紧接着便是天翻地覆般的旋转。

蛟龙翻滚着长长的身躯,悲鸣阵阵,不受控制的朝一处礁岩碰去——

藕粉圆子的白瓷小碗摔落在轿壁上,明光飞纵,修长的指草草画出几个字符,暂时以结界护住了轿厢内的平稳。

白喜喜一个刹车不急,险些一头撞飞出去,幸好有结界的保护,她狼狈地站定脚步。

惊魂甫定,轿外再次响起惨绝的哀嚎,持续数秒之后,蛟龙的啸声渐渐弱了下去,直到消失,幽静的深海再次回归了黑暗的寂宁。

白喜喜看向莫问,他神色镇定,手指不断在空气中画着一个又一个字符。

轿厢再次震动起来,似乎有什么强大的东西在对结界进行冲击。白喜喜哆哆嗦嗦的扯过身边人的黑衣一角,廖以心理安慰。

是什么东西在攻击他们?连蛟龙也畏惧不已、只想着逃命的对手,要捏死她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脑补着各种血腥暴力画面的喜喜,抖的更加勤快了。呜呜呜,她还没有吃饱,她不要做一个饿死鬼……

“谁要你做个饿死鬼,说出来,我替你法办他。”身后有个熟悉、清冷悦耳的声音悠悠响起。

兰花面具猛地回头,只见一身淡蓝潇洒的银发男子双手环胸,斜斜倚在破了个大窟窿的轿壁旁,剑眉轻佻神情戏谑:“怎么,难道你还打算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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