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靖宇这话,可着实说到二夫人心坎里去了,二夫人连连点头,叫道:“不错不错!你二叔就是被这帮狗奴才给带坏了!”
柴靖宇道:“我看这样吧,我觉得这样的奴才,咱国公府是不能留了,更不能让这样的人老在二叔身边晃,我二叔虽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身边要是多了这样的小人,难免会给他惹来不少是非!”
二夫人道:“是啊是啊!不能留!招惹是非不说,还招惹狐媚子!那些妖媚的骚狐狸,最是祸害!”
柴靖宇道:“据我所知,经常和这位左管事拉着二叔出去的,还有一位刘管事,还有一个杨管事,这两人对烟花之地可是熟得很,另外还有一个姓白的文士,据说最善替人做艳词淫诗,一些有钱的富家子弟,都想请他替自己作诗填词,拿去青楼提影壁打茶围,而这文士也老在二叔身边晃,据说二叔挺喜欢他,想要让他去管理咱柴家开的一家书院呢……”
柴靖宇话还没有说完,二夫人便道:“都给我赶出去了!这样的一群狗奴才,怎么能让他们老在你二叔身边?这样的人怎能在国公府做事?我说你二叔怎么隔三差五搞出点事情来,感情是这些家伙……真是气死老娘了!”
二夫人这话一说完,柴俊义脸都绿了。
左管事是他身边最大的管事,帮他打点柴家的药材生意,而另外的刘管事和杨管事管理的事务虽然没有那么多,但也绝对是他柴俊义的左膀右臂,至于那位姓白的文士,却也并非寻常的文人,而是他柴俊义的智囊,没有少替他出谋划策,在柴俊义的眼里,那就是他的军师。
这些人可不光光是陪他柴二爷鬼混的酒肉朋友,真正能让柴俊义欣赏他们的,还是这些人的办事能力,但是在二夫人的眼里,这帮家伙就是柴俊义的狐朋狗友。今日二夫人亲眼见到了柴俊义和向夫人的事情,让她心里有了成见,所以将这帮人都当成了诱导柴二爷出去吃喝嫖赌不干好事的损友,柴靖宇稍稍一提,二夫人立马便顺着柴靖宇的意思,下定决心要将这帮人给赶出去了。
这简直就是在断柴二爷的臂膀啊!
如果将国公府的产业看成一个大的商业集团,那现在柴靖宇就是董事长,老太君是总裁,不过这个总裁年纪大了,不怎么管事了,而柴俊义是以小董事的身份,兼任了副总裁,集团旗下的分公司都需要总经理啊,总公司也需要部门经理啊,柴俊义如果没有人手安插在这些岗位上,他拿什么来掌控公司?
那日柴靖宇刚当上国公的时候,直接下令将柴宏宇身边的下人统统给换掉,柴俊义父子已经体会到这厮的狠辣果决,没想到今天还有更狠的。
简简单单一句话,轻而易举便斩断他柴二爷的手脚,这可当真是软刀子杀人啊!
柴靖宇虽然贵为国公,是柴家的族长,但中国现在是氏族社会,即便你是族长,你掌控家族的权利,你也最多只对家族的其他事情说一不二,族里的律法还是要辈分最高的人掌控,毕竟中国讲究的便是一个“孝”字。柴俊义跟左管事这等行为,就是在自己干坏事的同时,将恶名栽赃在他柴靖宇的头上,如果放在江湖上,这等败坏别人名声的做法,是可以直接千刀万剐的,可在柴家,柴靖宇却不能处置柴俊义。
就因为他是长辈!是叔叔!亲叔叔!
柴靖宇也是看得开,自己可以拿着这件事情,向柴俊义讨个公道,但这样最多不过是让柴俊义给他道歉,然后不疼不痒做些处罚,柴俊义绝对不会伤筋动骨。
但借着这个机会,柴靖宇口头上丝毫没有处罚柴俊义的意思,更没有指责对方为何败坏他的名声,而是只将这件事当做一件男人偷腥的小事,可有二夫人在场,这样的一个小错误,却偏偏有最大的杀伤力,让柴靖宇一举解决掉柴俊义身边的人,这可就不仅仅是伤筋动骨了,分明就是断手断脚。
柴俊义看着柴靖宇,已经是心头寒气直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云淡风轻之间,便杀人于无形。
自己这个侄儿,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啊!
柴靖宇则是看着左管事,摸了摸下巴,问了一句:“至于左管事……你污损清韵姑娘清誉,坏我国公府名声,还敢诬陷本国公,说吧,你想怎么死?”
身为国公,当然是不能草菅人命的,更不能轻易动用私刑杀人;但身为国公,真的要想杀一个人,还不简单?根本都用不着他开口,自然有人帮他想法子,让那个他看不顺眼的人以各种方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左管事眼睛一亮,原来还可以选择死法?这倒是比他想象中好得多了。
“国公爷,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自己也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求求您大发慈悲,给我个痛快点的死法……还有,求求您留我一个全尸吧!”
柴靖宇点了点头:“你放心,本国公还是很心善的,不忍见别人受苦的!我想想啊,要全尸,还要痛快……有了!那你骑木驴吧!”
左管事眼前一黑,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上。
宋清韵等众女都红着脸,向夫人羞臊得抬不起头,羲和仙子更是白了柴靖宇一眼,啐了一句:“无耻!”
木驴这玩意算是一种酷刑,是用来惩罚出轨的女人的,如果有女人不守贞操,跟别的男人偷情,就让她骑木驴,那木驴的背上伸出一根能够伸缩的木棍,木驴每次晃动,木棍都会一伸一缩,就像是捣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