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
柴靖宇惊叫一声,猛地站了起来,将坐在他腿上的暖暖给跌了个屁蹲。
众人不由惊奇不已,这大汉究竟是什么来历,宣国公怎么这么大反应?
韩世忠却也愕然道:“宣国公知道韩五?”
开玩笑,柴靖宇上辈子就是研究两宋历史的,韩世忠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小学生都知道,他一个历史学博士能不知道?
来到了这个时代,柴靖宇早就已经期待着跟韩世忠、岳鹏举这样的英雄人物盛世相逢了,但在浔阳楼见到韩世忠,他还是有点措手不及,没有准备好,脑子里不停盘桓着韩世忠的英雄事迹。
斩西夏驸马!
擒反王方腊!
大战黄天荡!
围困金兀术!
大仪镇大捷!
……
有的人用笔墨写传奇,这种人叫做写手。
有的人用生命写传奇,这种人本身就是传奇。
柴靖宇目光炯炯,将韩世忠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看得韩世忠心底发毛——如果他见过后世的那些追星族是什么德行,对于柴靖宇此时的表现,就丝毫不觉得奇怪了。
偶像啊!
柴靖宇差点没直扑过去,让这个“偶像哥”给自己签个名。
韩世忠还是觉得这宣国公的目光太过吓人,早听说有些纨绔子弟荒诞不经,喜欢分桃断袖的大有所在,莫不是这宣国公不喜欢奶油小生,竟对自己这抠脚大汉起了兴趣……
柴靖宇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呵呵笑道:“莫要奇怪!我是听闻将军作战勇猛,在西北行伍之中,也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甚至还斩杀过西夏的一个监军驸马,可有此事?”
韩世忠一怔,他在跟西夏打仗的时候,确实立过大功,也确实杀过一个监军,至于那监军是不是驸马,还不能确定,所以也不敢大肆宣扬,没想到此事已经流传出去,远在江州的宣国公居然也知道了,真是甚感荣幸。
韩世忠此时品级不高,能被宣国公关注,着实意想不到,受宠若惊。
其实他大可不必惶恐,他此时还不知道,将来他也是要被封为国公的,在生前便贵为英国公,死后更是被加封为通义郡王、蕲王,在整个中国历史上,都是相当强悍的存在。
柴靖宇虽然奇怪韩世忠为何会出现在江州,但却不好直接询问,便对韩世忠道:“我对行伍之间的事情很是好奇,若是有机会,倒是想请将军一叙。”
韩世忠满口答应,心想原来这位宣国公竟然是个军迷。
而这边永昌郡王请来的三个人,却都已经输得彻头彻尾,永昌郡王面色难看,这三人却不知道,只因他们根本不敢去看永昌郡王的脸色。
花和尚和那一枝花对视了一眼,齐齐在暖暖身前跪了下来,然后“咚咚咚”给暖暖磕了三个头,口中叫了一声:“师父!”
他俩人都曾说过,若是输给暖暖,就拜她为师,现在既然输了,可当真不好食言,就算是厚着脸皮,这个徒弟也是当定了。
那胖子见两人这般动作,犹豫了一下,双腿一弯,便“咚!”一声,也跪了下去,口中大叫道:“师父!求你收弟子为徒!”
之前那两人下跪的时候,根本没有弄出多大声响,但这胖子下跪时,却震得地面都在颤动,可见体重根本就不在同一级别。
而那两人下跪拜师,都是不得不然,这胖子下跪拜师,却是真的心服口服,真的想要跟这小姑娘学两手。
暖暖却是很嫌弃地挥了挥小手:“起来起来,有这样的徒弟好丢人……”
花和尚跟一枝花捂着脸,几乎是抱头鼠窜。而那胖子却是仗着脸皮厚,站起了身,却又不急着离开,反倒站在了暖暖身边,倒好似他真的就是暖暖的徒弟一般。
柴靖宇看了永昌郡王一眼,笑吟吟道:“永昌王,这一局,可算是我赢了?”
永昌郡王冷哼一声,叫道:“还有两场,还早着呢!”
第四局,比的是奇人异士。
永昌王呼唤一声,便出来一个白发老翁和一个羊角稚子,老者端着一个小盆,鸡皮鹤发,驻颜有术;幼童顽皮好动,手里拿个鸡腿,正啃得鼻涕冒泡,不亦乐乎。
柴靖宇问道:“你二人有什么本事,能让永昌王如此推崇?”
那老者道:“老头子一无所长,只会一点绳技,能博取王爷一笑罢了。”
“绳技?”柴靖宇忍不住笑了笑,这让他想起了袁管家经常使用的那条白绸,袁管家手中的绳子,当真是出神入化,不可捉摸,天底下还有什么绳技,能够出乎袁管家的绳技之右么?
那老者见柴靖宇不以为然,便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说道:“国公爷,别人玩的绳技,是将绳的两头系了起来,然后在绳上行走回旋。老头子的绳技,并不将绳子两头系住,而是抛向空中,腾掷翻覆,有各种各样的变化。”
柴靖宇见过袁管家出神入化的白绸,对其他人所谓的绳技已是没了期待,兴致不大,因此老者虽有解释,他却依旧毫不在意。
那小孩见到柴靖宇这副表情,气哼哼道:“你休要瞧不起人!我爷爷的绳子可好吃了!”
“好吃?”柴靖宇笑道,“小屁孩,绳子可不是用来吃的!”
那小屁孩道:“谁说不是吃的?我爷爷的绳子,就是用来吃的!不仅能吃,而且好吃得很!”
柴靖宇哂笑道:“真是小娃娃!”
那小屁孩却扯了扯老者的衣角,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