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十七狼看着这个小姑娘,都有些发愣。
大凶之夜,一个美得惊世骇俗的少女,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孤身出城,见到人也不害怕,反倒冲上来问他们是做什么的。
这也太古怪了。
二当家道:“姑娘是从何处来?我们乃是江州城边村子里的村民,成千上万的丧尸围城,我们正不知道该往何处避难,便在此地碰上了姑娘。”
曦和仙子诧然道:“这样么?江州城外,危机四伏,你们居然敢到处乱跑?难道你们没有碰上丧尸大军?”
“丧尸大军?”
曦和仙子道:“是啊,就在不久前,应该就有一群丧尸跑过去了!足足有上万只丧尸,都是从城边赶来的,你们没撞上,当真是幸运之极,否则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二当家愣道:“丧尸?从城边跑来的?难道是……我听说知府大人请了一位法力高深的道长,让他做法驱逐丧尸,那些丧尸被驱逐离开,是不是因为那位道长的功劳?”
“你说那臭道士?”曦和仙子一听到那眼前这人说起云间道人,便是一脸的不屑,冷冷道:“他算什么东西?哼!就他那半懂不懂的道法,居然就敢大言不惭,在江州城头举行活祭,若不是宣国公将他手中的青铜古灯抢了去,将上万丧尸引开,只怕江州城早就被丧尸给淹没了!”
“宣国公?将丧尸引开?”
这一次,二当家是真的好奇了。
曦和仙子道:“那臭牛鼻子施法结束之后,城下的丧尸就像是疯了一样,冲着他手中的那盏青铜古灯就直往上扑,那青铜古灯如同月亮一般耀眼,吸引了不知多少丧尸,所以那宣国公才当机立断,想出了用青铜古灯引开丧尸的法子。”
二当家这才有些明白了,虽然对那位宣国公“舍身取义”的壮举十分敬佩,但此时他所关心的,却是那个道士,那个将他们的大哥活祭了的道士。
西江十七狼乃是纵情江湖的豪客,讲究的是有仇必报,那个贼道人想出活祭的法子,不关他们什么事,但他活祭的祭品中,居然有他们西江十七狼的头狼,那就绝对是至死方休的血海深恨了!
知府乃是堂堂朝廷命官,这等人物,身边的侍卫也绝对非同小可,要想杀这等人谈何容易?但就算不容易,为了老大的仇,也是非杀不可的,至于那个道士,更是罪魁祸首,西江十七狼怎能轻易放过?
二当家还没来得及开口,狼老四便问道:“姑娘!快告诉我,那个贼道士呢?那个将别人当成祭品活活烧死的贼道士在哪里?”
二当家瞪了狼老四一眼,他们现在在这个少女面前,佯装成是逃难者的身份,根本不曾上过城墙,更不可能知道云间道人举行的活祭,是将人活活烧死,狼老四这么一问,对方只要机敏一些,就知道他们绝对不是逃难者,而是上过城楼的知情者。
曦和仙子毕竟涉足江湖未深,却偏偏没有听出来,道:“那个臭道士?他一直跟着宣国公啊!就像是跟屁虫一样,寸步不敢远离呢!”
“跟着宣国公?”狼老四双眸中精光四射,“难道那宣国公,也跟这道士有什么瓜葛?或者说举行活祭的事情,那个狗屁宣国公也有份?”
曦和仙子虽然喜欢称呼柴靖宇为“臭国公”或者“狗屁国公”,言语之间,对柴靖宇也是没什么尊重,但她也只喜欢自己这么称呼他,听见别人这么说柴靖宇,她便大大的不高兴了。
于是她冷哼一声道:“哼!要说起那场活祭,宣国公倒也确实参和了一把!”
曦和仙子想到云间道人做法的时候,将那七个死囚一个接一个活祭,柴靖宇在最后一刻,用刘管事将最后一个人给换了下来,差点没打断云间道人作法,真是大大的参和了一把。
西江十七狼听曦和仙子这么一说,却是相互对视了一眼,将那位宣国公,也算做了他们必杀的大仇人。
他们行走江湖,吐的是干云的豪气,认的是满腔的忠义,撒的是一地的肝胆,就算仇人是宣国公,那也绝对不能放弃复仇!
“姑娘,你是去哪里?”
二当家冲自己那帮兄弟门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们不要乱说话。
曦和仙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只回了一句道:“我?我是去找那个臭国公的!”
对于柴靖宇以身犯险的举动,曦和仙子十分不满意,出来找他的时候,也是憋着满腹的怨气。
等说完这话,她便拉了拉缰绳,想要策马绕过这些人,去追柴靖宇。
二当家道:“姑娘,我们虽然只是平民百姓,但好歹是猎户出生,杀过不少虎豹狼虫,都不乏血性,如今江州境内,丧尸到处吃人,我们十多人也见过亲友被杀,心中愤愤,却不知何处可以投效,所以……”
曦和仙子不耐烦道:“所以什么?”
二当家道:“所以我们也想跟你去寻宣国公,能追随宣国公,为诛除丧尸尽一份绵薄之力,那未尝不是我等的荣幸!”
西江十七狼相互之间,已经极为默契,二当家这么一说,其他人都知道他是想要跟着这少女去寻那宣国公,还有宣国公身边的云间道人。
曦和仙子本来已经不耐烦了,但二当家提出要跟她去寻宣国公,她转念一想,自己虽然心情急切,但只身前去帮忙,只怕是没什么作用,若能带一帮帮手过去,才有可能帮上忙。
“你们当真要去帮忙杀丧尸?你们不怕么?”
“我们那么多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