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女道:“说来说去,这些日子以来,你们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到?”
白衣女子赶紧摇头:“不是不是!那个废旧铁矿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属下就想,问题肯定出在蔡德章身上,毕竟当初是蔡德章和他的侍卫变成了丧尸,这才引发了尸祸,所以便派人查了一下,结果……”
苗疆少女道:“你能不能不要吞吞吐吐,赶紧说!”
“听说那日江边上有渔夫看到,是一个书生带了一个美女,将那美女交给了蔡德章,蔡德章当时十分得意,可突然之间,那书生就发了疯,像疯狗一咬咬住了蔡德章的手,于是蔡德章身边的侍卫上前帮忙,那书生又抓又咬,当场就整死了两个,其他的人几乎都被咬伤抓伤了,所以那日蔡德章去国公府的时候,他和他的侍卫都是身上带伤的。”
苗疆少女道:“也就是说,蔡德章身上的尸毒,是被那书生给染上的?”
白衣女子点头道:“羲和仙子果然是神目如电……”
苗疆少女道:“不准拍马屁!”
白衣女子脸上一僵,却不敢有丝毫不敬,脸上堆笑道:“是是!那书生显然是变成了丧尸,而且后来被蔡德章的侍卫砍掉了头颅,可那脑袋掉了下来,却依旧想要咬人,后来被扔进江里了。”
苗疆少女道:“那书生究竟什么来历?”
白衣女子道:“刚开始,书生的来头没有打问清楚,不过倒是可以推断出那美女的来历,因为蔡德章带着侍卫,去国公府耀武扬威的时候,身边就带着个美女,是江州城的花魁,原来玉香楼的清韵姑娘。”
苗疆少女道:“宋清韵?就是那位宣国公,卖了自家的丹书铁券,去青楼里赎身的那个?”
黑衣男子道:“不错,就是那人!根据属下的调查和推断,当日那个咬伤了蔡德章的书生,名叫陈文敬,以前是给那小公爷柴靖宇当伴读的。”
白衣女子也说道:“是啊,可想而知,那蔡德章根本就是个冤大头,估计是那柴靖宇知道蔡德章要对付他们柴家,就让自己那个伴读,以献美为名去见蔡德章,这才让蔡德章沾染上尸毒,然后蔡德章带着自家侍卫在国公府里一顿搅和,这下可好,闹出了尸祸来,原本柴家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腌臜东西,也就微不足道了。”
说完之后,白衣女子又加了一句:“羲和仙子您看,柴家这位小国公,年纪不大,心思却够深,坑人坑到底,都不带拐弯儿的,蔡德章自以为是,却被一个年纪不足他一半的少年人给坑了。像柴靖宇这种人,在大街上装作一副花花公子模样,背地里却全是阴谋诡计,天生就是纨绔子弟的面子,但却是阴毒狡诈的里子,像这种人,实在太危险了,您可要离他远点!”
苗疆少女咬着嘴唇,脸上带笑:“纨绔子弟的面子,阴毒狡诈的里子……有趣!有趣!”
白衣女子再度傻眼,跟那黑衣男子对视一眼,然后急忙道:“有什么有趣的?羲和仙子,您也该想想,这位国公爷,虽然有时候精明,但却是吃喝嫖赌什么都干,居然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连自家安身立命的家当都拿出去卖,像这种人最不靠谱了,女儿家还是少接近为妙。”
苗疆少女咬了咬牙道:“不错!实在可恨!”
白衣女子一脸大喜:“对吧!对吧!我就说那厮可恨不是?”
苗疆少女又道:“是啊!太可恨了!他卖了自家的丹书铁券,就为了让一个青楼女子脱离乐籍,可我跟了他一路,他居然不问我名字!他居然不问我名字!他居然不问我名字!”
他居然不问我名字!
苗疆少女将这话说了三遍,然后还愤愤道:“真是太可恶了!不成!我一定找个空去国公府看看!我就不信了,难道那个青楼女子,当真比我美十倍?”
白衣女子第三次傻眼,黑衣男子又用胳膊肘顶了她一下,小声道:“行了,你别说了,你越说,羲和仙子对那个男人兴趣越大了,真是……”
白衣女子直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挫败感,郁闷地道:“此事不成,羲和仙子居然等着一个男人问名……咱必须尽快上报,让圣帝陛下知道,不然若真被柴家的那个国公问了羲和仙子的名,不仅羲和仙子要委身下嫁,就连咱圣教……”
白衣女子话只说了半截,而那黑衣男子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行了,白鸢,你拿着这个号码牌,去壶泉医馆里面,给我开一副药回来,咱不在军营里住,还是在五福客栈见面。”苗疆少女将她在壶泉医馆挂的号递给那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恭恭敬敬接过,领命去了。
“黑隼,你带我去黄铮那里看看。”
那黑衣男子应了一声:“是!羲和仙子且先稍等,属下牵两匹马来!”
那白衣女子便是白鸢,黑衣男子便是黑隼了。
黑隼身法迅捷,也不多说,就闪身到了旁边的巷陌里,用了没多长时间,就牵来了两匹马。
那苗疆少女跟黑衣男子骑马出城,然后越过江水,走了大约有六七十里路,才到了一个大庄子。
这庄子围墙极高极厚,占地有将近一里方圆,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庄子。
而那庄子门上方悬着三个大字:“元安堡”。
元安堡上有高高的瞭望哨,苗疆少女刚到那元安堡门前,便有人迎了出来,如果柴靖宇在这里的话,会一眼认出出门迎客的那人。
黄铮!
以前他是无为军副统制,现在已经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