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
宣国公府。
柴二爷院子里,突然有了闲情逸致的柴二爷,在亲自煮茶。
“尝尝!”
左管事接过柴二爷递过来的茶盏,喝了一口,连声赞叹。
柴俊义道:“行了,快说正事!这一次,没少吃亏吧?”
左管事苦笑道:“亏没吃太多,但是吃大了,一下就是五百两银子啊!”
“五百两银子?”柴俊义冷笑一声,“活该!你别以为他真是个浪荡公子,fēng_liú纨绔!告诉你,那小子奸诈着呢!他去壶泉医馆,可绝对不是为了要你拿五百两银子,他为的是整个壶泉医馆!还有近百家壶泉药店!还有整个柴家的药材生意!”
左管事一脸鄙夷道:“那他的心可就真的高了点,药材生意一直是在您手里攥着的,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真当自己是能人了?”
柴俊义笑了笑,摇了摇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左管事急忙讨好道:“再说了,咱医馆和药铺的账目,都是我一手做的,等明日他来查,尽管让他查去好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子,能看得懂那么冗杂的账目?”
柴俊义道:“还是小心为上,他尚未及冠,还是个少年人嘛,年轻气盛,可以理解,你要是将账目做得密不透风,让他什么都查不出来,难免会气急败坏,兔子被惹急了还能咬人呢,这位国公爷要是给惹急了,指不准要干出点什么来,到时候你一个小小的管事,只怕兜不住国公爷的那股子火气!”
左管事连连点头:“是是是!多谢二爷教导,是属下考虑不周,不过现在除了账目,医馆里问题还是不少,只要露出去一点无关紧要的,也让这位国公爷尝到点腥,那些小毛病让他尽管去查,又不是什么大过错,最多数落我几句,我就当被狗当面狂吠了,听着就是了呗。”
柴俊义呵呵笑道:“你记住了,人只要在小事上被蒙蔽了眼睛,也就看不到大事了。”
左管事急忙应诺,说二爷教导的好。
饮了一盏茶,左管事佯作不经意间道:“二爷,今儿个壶泉医馆里,来了个无为县的小地主,人称‘向员外’的。”
“怎么着?他的病有什么古怪么?”
左管事急忙摇头:“他没病,他是带他的婆娘来看病的,啧啧,那小娘子二十岁左右,长得十分的标致,有一种让人一见便心动的风情,身段也好似蜜桃一般,刚好熟透了,只要是个男人见了,都忍不住馋涎欲滴,那模样和风情,实在是……”
左管事话没说完,柴俊义便道:“哦?你眼光向来是极好的,既然你说那小娘子不错,自然是相当不错。”
左管事一脸谄媚道:“二爷,这几日那夫妇二人还留在江州,莫如我施展点手段,将那小娘子给弄了来,在您床榻边伺候几日,权当小的孝敬二爷?”
柴俊义脸上闪过一丝意动神色,然后又摆了摆手:“这几****家的母老虎管得紧,便不跟你胡闹了,以后再说吧。”
左管事道:“那这样,小的先施展点手段,将那小娘子弄了来,等调教得顺心顺意了,再等二爷闲暇时,给二爷瞧瞧?”
柴俊义倒没有拒绝,只是不咸不淡丢下一句:“现在这府里有了新的国公爷,你可当心着点,别自以为手段高明,其实在明白人眼里,根本不够看!”
左管事媚笑道:“二爷您尽管放心,还是按照旧例,凡是干点伤天害理的事,怎能不借用咱这位小国公的名头?”
柴俊义抿了口茶,跟那左管事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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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柴俊义所说,柴靖宇的野心不小,这次好像当真是冲着药材生意来的,连着几日,都带着两个小厮,在壶泉医馆和其他药铺里面转悠,针眼大小的毛病,都能被挑出来好几个。
至于账目,柴靖宇还没有提出要看帐的要求,左管事已经主动将账本送了过去,说是现在有了新家主,为家主打点生意的奴才,得跟家主汇报这几年的收支情况,柴靖宇让左管事将那账本放着,等他有时间细看。
柴家是按照王府规制建的国公府,相比王府而言,丫鬟杂役什么的并不多,还有两个院子,是专门留给几个大管事的,每个院子又分成几个小院落,只是相对封闭,算不上独门独户,为了让大管事在国公府有个住的地方。
左管事协助柴二爷掌管柴家药材生意,药材算是柴家一个大的进项了,左管事当然也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小套院。
今日,左管事有客人。
不是请他去自己在国公府外的宅子,而是请客人来了国公府。
他的客人,正是向员外。
向员外家在无为县也算是大户,但跟江州的国公府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了。
左管事是柴家几个大管事之一,在国公府里面,除了柴家那些主子们,以及袁管家之外,左管事和另外几个管事就算是最大牌的人物了,几乎算得上半个主子,所以领着向员外在国公府闲逛的时候,也颇有几分自傲和得瑟。
向员外倒是反应迟钝,对左管事的傲娇感觉不出来,只是看到宏伟奇雄的国公府,便觉十分新奇,十分艳羡,十分赞叹。
国公府有一片清澈的湖泊,而且建筑设计得极为巧妙,湖水被引出道道曲水,流经很多院落。
左管事带向员外来逛国公府,自然是要带他来看这片湖水的,当从湖边走过的时候,向员外看到一副别样风景。
一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