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那位朋友就是在安妮的开导下恢复健康的,这里很多人都受到过安妮的帮助,她很了不起。”

薛安妮有点不好意思:“米莉是吗?这没什么的,正好我们有很多共同语言罢了。当年我丈夫失踪后我也非常消沉,后来慢慢自我调节走出阴影,为此我还自学了许多精神心理学的书,终于有了点用武之地。”

这个女人说起话来语速很快,铿锵有力,使听得人精神一振,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节奏走。

“谢将上校,我的丈夫曾经是你父亲手下的兵,对于你父亲的牺牲我很遗憾,但是我也非常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他的后人。啊,我还带了我丈夫的照片,你想看看吗?”薛安妮也不等别人答话,自顾自地就把照片拿了出来,“看,我丈夫埃德蒙,是一名中士,很帅吧?”

照片不及巴掌大,她就像一个怀春少女一般珍藏着心上人的照片,并骄傲地对人说:看,多英俊的男人,我爱他!

凡是能笑着讨论悲剧的人,内心都是强大的,谢将每次怀念父亲都忍不住悲从中来,都还无法做到心如止水,所以他无比敬佩这个女人。

“他一定是一名优秀的士兵。”谢将笑着将照片还给薛安妮。

谢将相貌英俊脾气温和,所以很容易博得他人好感,薛安妮直爽地笑着,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收好。

“好了,我们来聊点正事吧。既然你有意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谢将把话题导入正轨。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悲伤,所以我认为你应该能理解我们。”薛安妮坐在他面前,将早已准备好的几份报告递到他面前,“我有充分证据表明卢克走廊和当年的维度战役有很多的相似性,在战争爆发之前,那里的能量波动都有异样反应,统帅部是在明知有异常的情况下,继续让蒙在鼓里的士兵前进。”

报告几乎都是能量报告和尸检报告,柯禹丞给他看过一部分,现在薛安妮给他的是完整的报告。

谢将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想问什么,但在薛安妮灼热的目光下没有问出来。

柯禹丞察觉到他的表情变化,当即明白了他心中所想,面前的这些报告涉及军事机密,为什么她一个平民女子能得到?于是柯禹丞低声道:“自助会里不少家属自己也是军人,所以……你明白的……”

此刻谢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乱!实在是太混乱了!

“所以呢?”谢将问。

薛安妮正色道:“所以我认为帝国高层里有人和魔龙人串通一气,杀害同胞!统帅部明明知道有异常,而且这异常是在八年前发生过的,还把士兵往死里赶,难道你不觉得这很不正常吗?如果不是帝国高层内部有人倒向魔龙人,又怎么解释呢?”

谢将只觉啼笑皆非。事实上报告中的部分结论军部在战后讨论过,只能判定魔龙人是采用了类似的攻击方法,单凭这些报告,并不能证明帝国里有魔龙人。而且当时数个重要行星被困,救援迫在眉睫,这种程度的异常,并不足以让各大军团停下脚步,那时候凤起只是减慢了前进速度,就被许多人骂得狗血淋头,又有谁敢跳出来说一句:前方有古怪,这仗不能打?薛安妮的这个推论太过武断,而且带着主观的臆想。

如果换做别人,恐怕当场就会讥讽她空口无凭胡说八道,但是谢将不会,他只是好脾气地解释了一句:“夫人,我们是军人,我们的使命就是把人民从危险中解救出来,如果因为有危险就不打仗了,那还要军人干什么?”

女人到底是敏感的,薛安妮一听他的话,就明白他根本不信:“你不相信我没关系,可事实是皇帝身边不就出现过一个魔龙人吗?”

“你是说哈维·安德烈吗?他在卢克走廊战前就暴露身份,然后被当场处决了。”

薛安妮逼问:“你敢保证就只有他一个魔龙人?”

谢将被她问住了,他当然无法保证,也无从否定,可这还只是她的猜想而已。

“我知道你还是不信我!”薛安妮说,快速地翻着资料,“可你看看这里,八年前天狼军团计划中的训练星域是勃兰特星域,结果在抵达勃兰特的前一天被告知转去维度星域,你不觉得太巧了吗?训练设施都在勃兰特搭建好了,为什么要临时改为维度呢?现在想想不就是一个陷阱吗?”

谢将并不否认她的猜测,但也绝不会凭这些没有根据的推论去相信,但不得不佩服她为了自己死去的丈夫,这么拼命地搜集一切相关信息。

“如果你父亲是被人害死的!难道你就不想为他报仇吗?”薛安妮突然提高了音量,眼角一红。其实这么多年,她对丈夫的死,始终无法释怀。

谢将的心像被人捣了一拳,呼吸一滞,如果说前面说的那些对他来说都没有太大用处,那这句话完全戳中了他的软肋。

如果父亲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这些报告能让我带回去看看吗?”谢将说。

“不行!”薛安妮护犊似的把报告收回,眼中带着不信任。

谢将表示理解:“那好吧,你的看法我会仔细想想的,但是我需要一点时间。”

薛安妮平静了下来,淡淡地笑了笑:“今天很高兴能与你会面。”

回到家中,谢将坐立不安,薛安妮的话始终萦绕他耳畔,令他不得安宁,于是叫来了菲利普。

菲利普一来就发现他脸色不太好:“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

谢将摇头,把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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