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祥宫。
淑妃才刚起来没多久,就见蒋钦的神情有些慌乱地走了进来,看着淑妃先是行了礼,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慌乱,蒋钦在宫里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了,什么风雨没经历过?淑妃也跟着担心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温宜县主的天花又犯了!”
“什么?”淑妃惊讶地看向蒋钦:“不是犯过一次了吗?怎么又犯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太医去了吗?”
华凤正好走进来,脸上的表情很担心,一听这话就知道淑妃知道了,便等着蒋钦先说完。
“昨儿夜里的事儿,祁王殿下已经连夜赶过去了,太医也已经去了。”
淑妃瞧见了华凤,招了招手让她进来,然后继续道:“你都晓得了?”
华凤点点头:“昨儿个夜里晓得的,我一宿都没能睡好。”
淑妃着急地道:“这样大的事儿,怎么都没有人来禀告本宫一声!”言罢,看着蒋钦,大有责怪之意。
蒋钦还没说话,华凤便道:“昨儿父皇在这儿,谁敢进来打扰啊!”
淑妃看向华凤:“怎么?你早就知道了?”
“今儿早上才知道的。”华凤道,心里着急的不行,坐立难安地道:“我出宫去瞧瞧去。”
对于华凤的举动,淑妃不置可否。自己担心,可却不能随意出宫,想来还是让华凤去一趟来的好。
华凤提了裙摆便走,半道上遇上了端王。张了张嘴。到底也没说什么,道:“随我一道走吧。”
虽然看望自己的表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端王已经定了慕家姑娘,自己过去,难免惹得旁人心里有些不痛快,不如和自己一块儿去,反倒方便很多。
端王点了点头。跟着华凤一道出了宫门。
这事儿哪里瞒得住宫里?华凤等人前脚刚走,后脚太后跟前的茜蘅嬷嬷便跟着赶到尹府,代表太后看望温宜县主。
太医和张一然从昨晚开始就在里头忙活,这次连张院判都只能给其他人打打下手,毕竟术业有专攻,虽然都是太医,但人家是擅长这个方面的,自然比自己更加合适医治。
外头等的焦头烂额的父子三人耐心似乎即将耗尽,尹恒的脸色越来越黑。尹仁则走来走去地定不下心来。祁王眼神渐变认真,从前的闲散悠然已经不见,眉头紧紧皱着说明了他心内的紧张。
正当尹仁已经忍不住要进去-踹门的时候,张一然终于从里头走了出来,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珠,一脸轻松地道:“温宜县主已经没有大碍了。”
当初第一次发作的时候。尹箢烧了有两天。这次不过半天就退烧了,尹中元都有些不信:“烧都退了?”
张一然听尹中元的口气,分明就是不信任自己,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在下做这事儿已经不是头一次,还请伯爷放心。”
祁王瞧了张一然一眼,张一然才悻悻地没有说话。尹中元没心思管这些,眼睛直直地看着里头,直到张院判也满头大汗地走出来了确认了一下没事,这一颗心才放下。
“热已退,只是为了防止再次犯天花。这一个月的时间,温宜县主最好不要出门,免得受了风,会加剧病情。”
老太医走了出来,嘱咐了这几句。
我的天!这一次可是把他给急坏了,要不是有那位能人异士的帮助,他还真未必能把温宜县主给治好,关键是人家也不邀功,不想在太医院有什么名气,好一个江湖气节。
在场的众人一听好了不少,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尹箢在尹府的地位毋庸置疑是高的,若是这位县主出了什么事儿,估计能让尹中元把整个尹府给翻过来,惩治那些下人。现在人没事了,总该送一口气了吧?
金艾妍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她昨儿晚上就已经赶过来了,看着外头着急的几个男人,心底的不平又开始冒出来了。
“好好伺候县主。”尹中元道。下人们有些事从外头买进来的,对于天花的认识还停留在从前那等凶残地夺人性命的时候,所以对于天花还是很忌惮的。不过家里的奴才就不同了,到底跟着这富贵人家跟了也有几代了,对于这天花也知道没那么可怕,几遍是传染上了,那也是能治好的。相较之下,自然是伺候好主子,对他们日后的前程发展更加有助力。
尹中元正想让祁王跟自己去一趟书房,三老爷尹中晋终于出现了,神情的慌张倒是不假,可看着总归是少了几分真心。你说这二老爷四老爷都来了,你身为一个嫡亲的叔父却迟迟没有出现,到底说不过去。
尹家父子对这样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了。尹中晋自己也知道不大好意思,有些尴尬,瞧了一眼坐在一侧的金艾妍,又马上把目光给收回去。
尹中元怎么会注意不到?一看尹中晋和金艾妍之间的目光交流后便心里有数了,当着祁王在又不好发作,只能是暂且不置一词。
把祁王给带到了书房后,华凤和端王便赶到了。金艾妍早在尹中元走了之后就走了,尹恒今儿在家里陪着,尽管不能进去,在门口守着也心安一些。
尹中晋在这儿左右也是无聊,坐了坐也跟着走了。尹恒耳聪目明,这里头的猫腻,自然也能够猜出一二。
这一场天花来势汹汹,却去的也快。但是这里头实在是有古怪,不得不小心去提防。尹箢静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都要在房间里度过,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正好趁着这一段时间能够好好静下心来想一想,这其中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