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林瑶要过来,她们倒是能好好儿地聊上一两句。
等人过来了,林瑶这次是一脸的兴奋,看到尹箢居然还在画画,上来便把人给拉到一边儿去,然后道:“也就数你清静,你知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尹箢正念着自己的画呢。一看林瑶的这兴奋劲儿,好奇心也跟着被勾了起来:“外头怎么了?”
林瑶倒是一点儿也不遮掩,拉着尹箢在桌前坐下了,道:“昨儿夜兰跑马回府的时候,和安槐正面撞上了,安槐因为自己妹妹的事儿对夜兰的态度不大好,夜兰一生气,两个人就在大街上杠上了。”
林瑶这么一说,尹箢便已经明白了所有事儿的经过了。但是林瑶并不知道这事儿和她有关系。而且于陆只递过来消息说事儿办了,也没有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场景啊,所以,干脆便借着林瑶的口里来知道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怎么回事儿?然后呢?”
林瑶看着尹箢,脸上居然有兴奋的神采:“你知道吗。夜兰胆子居然这么大,对方好歹也是一个世袭罔替国公府的世子。夜兰居然对着他的马匹就开了一枪。这马匹受惊,加上安槐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夜兰身上,哪里有功夫去驾驭马匹?这么突如其来,安槐就这样摔下了马匹。”
“摔下了马匹?”尹箢看着林瑶,表情有一些吃惊。
唉,她其实是很想笑的啊,可是林瑶显然是不知情的,自己总不能表现出一副“我啥都知道你不用说了”的表情吧?
说到这里,林瑶倒是奇怪了:“摔下去倒是不稀奇,但是就在他摔下去的时候。可能是因为这所有的马匹都受到了惊吓的缘故,所以所有的马匹都乱了起来,其余人尚且还好,安槐竟是生生让马给践踏死了。”
死了!
尹箢眼中眸光一闪,这安槐死是正常的,因为她原先的设定,便是让安槐死。
林瑶说的正起劲儿呢,也没管尹箢是个什么表情:“这下可好看了,这安国公的夫人原本就是个厉害的,安国公府里这么多的妾室,加上安槐居然只有一个儿子,而安夫人更是可怜,膝下只有这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我看呐,这世子之位定然是那位的了,倒也让那庶出的捡了一个大便宜。”
尹箢听罢,低叹了一口气:“这位安世子可真是福薄,好好儿的世子之位就这么没了。安夫人也可怜,就这么一个儿子,生生让夜兰给作践死了。”
林瑶听罢,脸上便是不高兴的表情了:“现在你来可怜安氏母女了?你可想想,今年过年的时候,这安宁对你做了什么!若不是宫里头有人替你兜着,只怕现在你都不站在这儿了。”
本来两个人同安家的人交情就不深,更何况这安家不安份,所以尹箢和林瑶对这安家根本也没什么同情,安槐接触不多,但是就冲着他妹妹的那股子性子,林瑶也不喜欢安槐。
安宁若是没有人撑腰,自然也不敢有这么放肆,这个安槐,平日里定然没有少宠着妹妹。宠爱妹妹是没有错,诸如林瑶她自个儿,诸如尹箢、宁紫涵萧宁渊等人,皆是上头有哥哥们宠着的,也没见是这么不懂事的性子啊。
看来,这母亲对于孩子的影响,估计是比较大的。
尹箢一脸无辜地看向林瑶:“我不过是觉着夜兰嚣张跋扈,把人就这么害了倒也是可惜,你怎么反而是说起我来了。”
林瑶叹了一口气:“我只不过是觉着,安槐死的有些冤枉,但是夜兰的胆子也太大了。平日里胡作非为,上回已经让太后给治了,可随着她父王的势大,这夜兰不但继续为非作歹不说,如今居然闹出了人命。是寻常人家的人命倒也罢了,昌北王的势大,也不是压不下来;可这人命,可是安国公的世子,只怕这次,夜兰是捅了马蜂窝了。”
尹箢倒是冷静的很:“安槐一死,安国公自个儿府上都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了。太后知道消息了没有?皇上呢?”
林瑶今日早上刚好去过宫里,正巧便遇上了安国公夫人带着安宁去太后宫里的模样,嘴里“啧啧”了几声,道:“安国公夫人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拉着安宁就去了万寿宫跪在地上哭号,太后烦的很,可偏生这次的事情真的没办法息事宁人,何况人家丧失了一个世子,太后怎么能不管?说了要彻查,连皇上都同意了。”
尹箢脸色不变:“那太后这几日定然是烦心的很,什么时候我去瞧大嫂的时候,得去慰问一声。”
林瑶摇了摇头,道:“这几日宫中定然乱的很,一方面是安国公夫人要讨一个公道,一方面,是夜兰一直叫嚣自己根本就没有开枪,昌北王妃也坚信自己的女儿没有开枪,反正都是各有各的说辞,都在太后的宫里头,日日都说着要讨一个公道。”
“夜兰说她自己没有开枪?”尹箢抓住了关键点。
当然没有开枪。
“我也奇怪了。”林瑶道:“当时是有人将这抢直接就从夜兰的身上拿下来验过的,你也知道,这枪一次性只能装一发火药的,夜兰出门,不可能一发火药都不装,而这枪里面,已经没有火药了,说明定然是有人开过枪了。”
“边儿上那么多的人呢,就没有人瞧见,到底有没有开枪的吗?”尹箢问道。
“都审问了啊。”林瑶继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