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宫人连忙送上了茶。唯唯诺诺地道:“娘娘别生气。到底是年轻人,就是不懂规矩一些,淑妃在后宫这么久,这两个年轻人哪里是淑妃的对手?”
周皇后听罢,冷哼一声:“也是,到底是这两个人太年轻了,那个谦贵人更是恃宠而骄。当年的时候。那么多的老人儿不也败在了淑妃的手下?”言罢,眯起了自己的眼睛道:“当年的情景,到底是淑妃厉害,本宫都险些折在他的手里!”
“淑妃的手段,向来便不是一般的底。”宫人接上话头,道:“只是这谦贵人同琳贵人二人的手段也着实太低劣了一些,谦贵人又是个娇纵的性子,连收敛都不懂得,这样的人。早日走,也好早日不那么碍着娘娘。”
周皇后眯了眯眼睛,道:“倒是本宫抬举了谦贵人,原先是瞧着她那狐媚模样,倒是能耐有几分本事得皇上欢心,加上生性蠢笨。也好控制。只是没想到。这人还没有利用完,便是让淑妃给惩治了!”
启祥宫。
蒋钦正服侍淑妃起来,面上的笑容很满:“这一夜过去,阖宫上下,谁还不晓得娘娘您的手段。”
淑妃笑了笑,拨弄着手上的那只步摇:“周皇后拿这两个新人来搪塞本宫,还真是看得起谦贵人和琳贵人。”
四两拨千斤,轻松就将周皇后刻意派来打压的人给撵了回去,也算是给了周皇后一个示威。周皇后这几年不如意,不对。应该说,是她自从入宫以来,就没有如意过。
时间慢慢过去,终于是到了漠北的军队班师回朝的日子。
京中的西北王遇害事件不能不了了之,而就在皇帝一筹莫展的时候,端王站了出来,这件事让端王给揽了过去。
皇帝虽然说有点儿惊讶,但是也同意了。毕竟在这种时候,对于自己的儿子,他也只能选择信任。
自然,锦衣卫的头头宁亲王也少不了这趟差事,所以便也有的忙了。
尹箢在家里倒是呆着有趣的很,反正前朝的那些风波涌动,同她这个女孩儿倒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自己的父亲已经称病在家了,还能怎么办?
尹中元到底也不是那么庸庸碌碌的人,若是只称病在家,自然也不会得以这么安全。只不过,这里里外外的都得提防才行。
尹中元脾气好,在院子里浇浇花,每日打打拳,太医照例来慰问的时候在称病一下,这日子倒是已经很久没有过的这么悠闲过了。
可能是真的太无聊了,还给尹箢做了一个秋千,专门放在尹箢自个儿的院子里头,供尹箢自个儿玩儿去。尹箢虽然从小不缺玩儿的东西,这秋千却是尹中元亲手做的,坐在秋千上好不开心。
看着小女儿开心的模样,尹中元也从心底里觉着开心。
这开心到一半呢,三老爷来了。
尹中元对这个亲弟弟感情淡淡,但是到底也是自己唯一的一个嫡亲的弟弟,虽然同二老爷到底亲厚一些,但是三老爷的事儿,再怎么难关,他这个做大哥的到底也是要管起来的。
看着尹箢也在,三老爷笑道:“阿妩也在。”
尹箢礼貌地道:“三叔。”
对于这个三老爷,她真的是没什么好感,但是也算是自己的亲叔叔,总不能总是给他脸色看是吧?
明显是有事儿来找自己的父亲的,尹箢很是识大体,尹中元现在因为是称病在家,能活动的范围已经只有整个信春堂了,所以干脆自己避回去,把地方让给他们二人谈事情,还好办一些。
等尹箢回避了,尹中晋这才面带难色地道:“大哥……我,我这次来,是有事求你……”
尹中元知道这一点,或许是因为感情不深厚的关系,反正自己的这个亲弟弟也是无时不登三宝殿内的,没事儿的时候也不会想着来看自己的大哥。
“什么事?”尹中元淡漠地问,继续着自己手上的活计。
嗯,反正这么做了,干脆给钰轩做一个木马,再给瑾轩也做一个。
尹中晋看着尹中元,声音低的和苍蝇一样:“大哥,我……我把阿沁的嫁妆给……输掉了一箱……”
尹中元瞪大了眼睛,看着尹中晋:“你在说一遍?”
尹中晋哪里敢?只能是看着尹中元,着急地道:“大哥……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是大哥,阿沁……阿沁她到底是你亲侄女对不对?”
尹中元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阿沁是我亲侄女没错,可她难不成不是你的亲女儿?你居然拿着自己女儿的嫁妆出去赌,你心眼儿是怎么长的?!”
尹中晋现下的脸色已经难看的和猪肝一样,看着尹中元,不敢说话。尹中元却是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越看越是觉着他不争气,便站了起来,对着尹中晋便道:“你平日里会出去赌博,我已经不管你了,现在母亲死了还不到一年,你居然又去赌,你是怎么想的你!”
尹中晋只听着,不说话。看着尹中晋听着不说话的模样,尹中元的心里便更是来气了,房奴地道:“母亲对你难不成是不好么?你要赌,你自己没有东西赌么?你居然还拿上了母亲留给阿沁的嫁妆去赌!你……你……”指着尹中晋“你”了半天,却是说不出来了接下来的话。
尹中晋却仿佛是受够了尹中元的话一样,突然间爆发了:“好了,大哥,你说来说去,还不是觉得我没出息?”
尹中元看着尹中晋愤怒了,自己心中的怒火却仿佛是平静了一样,对着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