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小乞惊讶万分,阿奎反应过来之后,手足无措,他抓耳挠腮,支支吾吾道:“厨娘在抓偷鸡的,手里舞菜刀呢,我找个地方躲躲。”
说完,他羞涩地瞅上小乞一眼,两颊微红,不安地搓起手掌。
小乞听后顿时觉得人生无望,难得下决心表白,竟然闹乌龙。她无奈叹息,正想着如何解释,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阿奎就拧起张飞似的眉毛,一脸为难加纠结,然后吞吞吐吐。
“小乞……我就知道你对我有意,可是……唉,你是个好姑娘,但我不是非常……你懂的……”
说着,阿奎面露愧色,他像是怕伤人芳心,不敢把话说得太直,却又苦于别人纠缠。
小乞被他所说的话惊得一愣一愣,缓过神后她细细琢磨,顿时觉得老天爷嫌她不够倒霉,加油添醋来了。
小乞怒火中烧,狠狠一跺脚,咬牙骂道:“死阿奎,你想什么呢?”
阿奎被她这般吼,大感莫明,他挠几下脑袋瓜,天真且无辜地说:“你刚才不是说你喜欢我嘛吗?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前几天你那般抱着我,我就看出来了。”
“什么?”小乞瞪圆双眸,嘴微张。“我什么时候抱过你?”
阿奎被她问得脸红,再次羞涩低头道:“在遇到湖妖那晚……”
小乞恍然大悟,那次她是怕他死了,之后见他活蹦乱逃地出现,她欣喜至极,脑袋一热就扑上去抱了。
哎呀,小乞扶额垂首,她只是友情关爱,对他半点意思都没有。
想到此,小乞气不打一处来,恨得牙痒痒,她干脆走过去一手撑上床榻,一字一顿,认真且严肃地说道:“我、对、你、没、意、思。”
被她虎视眈眈地盯着,阿奎不由地缩小半截,他两手护胸前,像是怕被她轻薄似的,一点点往后退。
“男女授受不清,你别乱来啊。”
小乞胸口老血差点喷出嗓眼,她两手握拳,以额磕柱,心里已经将阿奎捅了个千百遍。
“算了,说不清楚,我走了。”
小乞放弃解释,转头就走。阿奎听到她刚才有说要离开,心生不舍,他冒着被非礼的危险,两三步跨过去,拦住她了去路。
“你别走啊,虽说我们无缘,但是我们还是能做好友,我不会嫌弃你……”
话还没说完,小乞终于忍无可忍,一记铁拳就砸在他的脑门上,紧接着又是一顿乱揍,终于将他们之间的误会解除了。
半盏茶的功夫之后,阿奎与小乞坐在屋顶上,每人手里拿着黄瓜,一边啃着一边聊。阿奎知道小乞的心意不在他身上后,明显松了口大气,而小乞觉得连呆瓜阿奎都不要她,可知她是多么讨月老嫌弃。
小乞哀声叹气,道:“反正你都知道了,只要别告诉公子就好,我知道他不喜欢我。”
“那你也不用走啊。”阿奎脱口而道,喷出一嘴黄瓜沫子。
“公子对谁都这样,别说是你小乞,哪怕中乞、大乞、阿乞来了,他也是这样。”
小乞听后更加伤心,不由垂眸看着鞋面上的脱线,小声咕哝:“他对凝香姐就很好。”
“凝香姐她不一样,你别同她比。不过话说回来,公子对凝香也是不冷不热,只是有公事时与她聊得甚多。”
“他不是住凝香房里吗?”
“这倒没错,凝香姐很会照顾人,公子住习惯了,也就懒得挪地方。”
经他这么一说,小乞心堵得慌,嘟嘴不作声,沉默了半晌。
阿奎微微侧首,见她闷闷不乐,想了会儿便道:“其实别人一直说柳公子铁石心肠,这话不无道理。我随他多年,他从来都是按规章办事,一板一眼不讲情面,比阎王爷还心硬。或许他不知情为何物,所以才这个模样。”
看来笨拙的阿奎此时说出的话倒耐人寻味,他像是在劝小乞放弃,让她别对一个无心的人用情。小乞不是不懂,她只是不知道付出的情该如何收回来。
片刻,阿奎又道:“你还是别走了,你本事可厉害呢,我看见那次你招出三个鬼玩意,打架凶猛得很。”
“哦?真的?”小乞沾沾自喜,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她扫他两眼,疑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日混战,我没看到你啊。”
“呃……”
阿奎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心想这个笨蛋还不知道他的真身,干脆瞒到底,随便扯个谎算了。念此,阿奎嘿嘿憨笑,道:“我在岸边替你们助威呢。”
小乞想了会儿,还真信了这胡言乱语,随后她起身拍拍屁股,准备回房。阿奎像是怕她会趁机溜走,就拉住她衣角笑着说:“别睡觉了,我们去找柳公子行酒令,他正和姓韩的玩得欢呢,我们也去插一脚,如何?”
小乞摇头。“我不去了,你自个儿玩吧,今天和你说的事你别说出去就成。”
“当然,拉勾为誓。”
说着,阿奎伸出小指,小乞看他会儿,也就把指头伸了过去。
拉完勾,阿奎咧嘴一笑:“你不会走了吧?”
小乞叹气,眉头微蹙,纠结得很。
“我不知道,或许哪天实在受不了他,我就走了。”
“他就是这样的人,你把他当根葱就行了,别放心上啊。”说着,阿奎忽然想起什么要紧事,忙不迭地补上句:“再说柳公子也不会让你走。”
小乞驻步回头,面露疑惑。
“为何?”
阿奎老实巴交地回道:“因为你招出来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