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自己的yù_wàng。我想要权力,想要高高在上,我讨厌他们,讨厌那些轻易就可以从我手里拿走一切的人。我想要成为人上人……”把脸埋进手掌里,池哲终于说出来他埋在心底已久的话。

什么屈辱,什么至爱,全是狗屁,他只不过是……被权力诱惑罢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挡得住权钱的诱惑呢,

“很好,”池然用手指勾起池哲的脸,强迫他抬头对着自己,“池哲,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记得牢牢地。”她的眼神冰冷如刀。

“没有人逼迫,也不是为了任何人。你要权力就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野心,为了自己的yù_wàng。”

池哲眼神呆滞的点点头。池然把他内心最不堪的一面剥了出来,让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很脏,脏的想要缩成一团窝在某个臭水沟里默默等死。

“知道我刚才为什么那么对你吗?”得到了保证,池然的语气柔和了下来。

池哲茫然的摇头。

“因为我这两年看到的恶心事太多了,”池然露出个几欲作呕的表情,弯起的嘴角带着冷冷的讽刺,“为了保护女朋友而入圈的人转手把女朋友送到了上司床上;为了儿子而奋斗的人有了更得心意的孩子转身把前妻的儿子净身出户;为了事业而妥协的人转眼沉醉于争权夺利。为了所爱?哼,”池然冷笑一声,“都tmd一群狗屁。”

“他们最爱的不过是自己罢了。意志不坚,心性不定,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走多久。”池然眯起的眼里满是冷意。

“还有一帮人比他们更恶心。要么是明明当初是自己选择了为了某个人某件事而放弃手中的权力,一开始是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结果转头没过上一年半载就开始怨天怨地,像是自己做了多么大的牺牲似得。路是他自己选的,没有人逼迫他。”

“要么就是两者冲突时,他开始犹豫,犹豫着犹豫着就让人送了命。然后他再装作深情款款的样子各种怀念哀悼。”

“简直混账至极。”

她转过头看自家弟弟的时候,目光又带上了几分温度:“所以我要你先想明白,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把自己扔进这个漩涡的。”

“也别觉得自己混蛋,说到底,那种一心为民真正有大义的人能爬到高位的有几个?京都的官场,现在还没出现这么个圣人。嘴上说的再好听,心里哪个不是这么想的。”

然后她耸耸肩,样子看起来无辜又天真,“包括我。”

池哲抬起头,望着池然凝视着他的那双满是真挚的眼睛,心里一松,嘴角也不自觉的弯起一个弧度。

“那,姐,你看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一个情痴?”池哲半开玩笑的问,他在努力活跃气氛。

“得了吧,那群家伙情痴?”池然毫不在意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我直接指望他们痴呆算了。”

“哎哎,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别忘了咱爸呀,他算得上真正痴情了吧?”虽然对池毅清仍然有诸多疑惑,但他对乔柔的感情是真挚的。最起码,……这一世是的。

屋内一片沉默,池然闭上了眼睛。

“……姐,姐?”被她的反应惊倒的池哲战战兢兢的喊了两声。

他是真心觉得在一个孩子面前提起父母间的痴情,是一个轻松的话题才是,可看样子……他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我没事,”睁开眼,随手挥开小心翼翼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悠的池哲,池然深吸了一口气,“你说的没错,父亲的确算是。”她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

池哲缩了缩身子,觉得自己可能大概也许……真的踩到雷点了。难道是父亲这一世其实也有个私生子,被池然发现了?可听语气不像啊。

“还记得我带你去过的外公的院子吗?”既然池哲已经决定走上这条路,有些事情他该知道了。借这个机会,让他多了解一些吧。

“嗯,嗯。”刚刚差点把自家姐姐惹毛的池小哲现在看起来乖巧的很。

池然看的好笑,捏了捏他光滑的脸颊,才继续话题:“那还记得我和说的一乔二秦三杜吗?”见池哲又点头,她发问:“后来你在我给你的名单里,除了秦家,见过其他两家的资料吗?”

池哲愣了愣,还真没有。

池然放下牛奶杯,给自己泡了杯茶,“五大世家三大家族,其实最初应该是五大世家五大家族才对。虽然我讨厌世家,但不得不承认他们在传承上的确有一套,最起码在原本条件对新贵,哦,也就是五大家族有利的情况下。最终败了的是新贵,五大家族有两个几乎全军覆灭。”

她突然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位从来没有二代自觉的弟弟,把音调拖得长长的,“败落的那两家分别是掌着商路的池家和握着纪委的易家。”

如愿见到池哲那状似五雷轰顶的惨状,池然笑得极为欢快。

乖弟弟,要稳住啊,天雷还在后头呢。

“哦,对了,忘了说了。当初其实太祖的本意是想干掉这些见异思迁的世家,不过那是乔家的势力实在太过庞大,同样为三大家之一的杜家其实不过是它的附庸。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五大世家五大家族,就是为了对付一个乔家。”

哦,乔……

池哲呆呆的傻笑:“呵呵,姐,和外公一个姓诶。”

“外公是乔家嫡系的最后一人,当初乔家家主最小的儿子。”不给自家弟弟任何自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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