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微地点了点头。
突地,欧阳曦的面容紧绷了起来。
“苏小凉,接下来的话,你要清楚地听着。”
闻言,她带着几分诧异地对上他的眼。
“之前你大夜晚地跑我公司找我,我当时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吧?现在,你爸病倒了,连公司都没法去了,因此,现在的展耀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苏穆弈在管理。苏鸾如今远在美国,我们且不谈她,如今,你工作室的事也不算是很忙,要不,你就先回展耀去一段时间吧!我相信,只要你跟你爸提起,他肯定会同意的。”
“为什么?”
她瞪大了眼,一副不明白的模样。
“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回去展耀?爸爸他不过是暂时病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虽然,现在公司是由苏穆弈掌管,可并不代表什么呀!大哥,我承认近期我的工作室没有太多的案子,平日里是挺清闲的,但是……”
“不要但是,这一次,听大哥的。”
欧阳曦的语气很严肃,他的下巴绷着,那双黑眸里闪烁着精光。
“那个苏穆弈我相信你比我了解他,你爸虽然是普通不过的病,但我们也得防着一手,知道不?苏小凉,管理方面,你自小就跟在我爸的身边,长大后,我也教过你些许,大哥相信你能够处理得很漂亮。”
“即使是血脉相连的人,也会有利益上的纠纷。就如同,为了争夺,枕边人也有可能变成仇人一样。你心善一分,就等于给别人伤害你的机会,只有做到无情,才能在这商场上站定位置,才能保住你想要保住的东西。”
欧阳曦的这番话说得是意味尤长,她垂着眼眸,并没有发现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痛苦。
之后,她抬起头,终于颌首应声。
“我会跟爸爸说回公司的事。”
另一边,泠于晨将自己反锁在房里,任有泠母怎么劝都劝不出来。
他将房里所有的家具通通都砸成了一堆,就连放在小橱柜上久有历史的花瓶也被他砸了个粉碎,左手手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割伤,鲜红的血滴落了一地,而掌心狰狞的疤痕,早就因为时间的原因而停止淌血。
他坐在角落,一脚曲起,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昨晚的每一幕,仍然如容走马灯似的一幕幕回放在脑子里,挥之不散。
他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跟许莘上/床了?甚至这么巧在刚醒来不久就被双方父母抓了个正着?
这肯定是有预谋的,一定是许莘事先安排好的!
他烦躁地拨弄头发,本来,他执意要解除婚约,父亲已经答应了,可怎么都料不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发生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