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柱……这名字……土豪啊!呵呵,本道姑只笑,不予评价。
酒过三巡之后,我方得知,原来这鸭爸爸竟认了我当大姐大,据说他小时候是跟我混的,可我觉得本道姑三观如此之正,不至于带他混到鸭店吧,后来我才知道,是有一次我不小心来到鸭店白吃白喝最后拿他抵债,害得他成了这里刷盘子的小厮,我良心过不去,最后回东宫问夜祁言讨了银子将整家鸭店买了让他经营,于是,他便成了现在的……鸭爸爸。
至于小哈,则是夜祁言在我十三岁那年送我的生辰礼物。
据琅华和铁柱说,由于我当年挺着大肚子跟琅华私奔,连小哈这条狗都带上了,楞是没将夜祁言带上,所以夜祁言从此看不爽这条狗,分分钟想把它剁了。后来我挂了不见踪影时,这条狗更是被打入了冷宫,也恰逢夜祁言那段日子又要忙着照顾刚诞生的小皇孙,他自己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更冯论管上小哈的死活了。
夜琅华看不下去,最终将小哈弄到了这里养着。
可是关于那段私奔的往事,我想知道前因后果,是否当真因为夜祁言不喜欢我,我才一气之下找人私奔的,可夜琅华却不肯多说了,只说人生得意须尽欢,不如一起吃软饭,铁柱,这餐你的,再让小厮煨几壶二十年女儿红来!
这一顿饭吃得好生尽兴,我只觉心情越发美丽起来,看来我的童年,过得还不错。多年之后,我虽不记得曾经一起玩过的小伙伴了,可是那份感觉确实似曾相识。真好,他们都还在。
几壶女儿红下来,那两个家伙已经醉得半死不活了,两个人还一个劲儿猜着拳,你灌我一杯,我喂你一杯。
啧啧,真是好基友一生走。
见我在逗狗,琅华笑眯眯道,“阿鸢,你知道么,你当初倒追夜祁言那臭小子时,他问你到底喜欢他什么,你说就喜欢他容颜冰冷绝色,于是他那好小子,就弄了这么条雪橇犬,还说什么,这狗也是容颜冰冷绝色,求你移情别恋它吧。小爷我想起来都笑得肚子疼!”
我就知道,夜祁言一肚子坏水,他哪会正正经经送我一条狗呀!
正说着它,小哈就龇了龇牙,表示对我们笑话它不满,我从桌上挑了一片菜叶塞它嘴里安抚它,认真对夜琅华道,“胡说,小哈哪里绝色了,分明是一脸苦大仇深!”
小哈闻言,打了个青菜嗝,一副委屈的样子。我顺了顺它脑袋上的毛,好生安抚了几句,又喂了几块肉,它登时打了鸡血精神抖擞起来。忽然之间,小哈仿佛听到了什么,它放下肉,朝厢房外跑去,边跑还边大声汪汪叫着,我连忙问道,“它怎么了?”
琅华和铁柱都醉得不轻,迷迷糊糊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这时又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走水啦,走水啦!”
大冬天的,这般干燥,怎么会走水?难不成是有人蓄意放火?
我听夜祁言说过,回陈国的路上并不太平,一路上各种追杀毒杀不断,但对方目的却又不是要我的命,而是阻止我来陈国。这段日子我在东宫之中,被夜祁言保护得很好,我这才刚出了东宫一会功夫,便有人迫不及待动手,到底是谁?是不是和害二月雪的人是同伙?
大抵是闻到了烟味,琅华和铁柱一个激灵清醒了许多,二人在小厮的搀扶下连忙下楼朝院子外跑,琅华见我不肯走,“快走啊!好像是走水了!”
我方才想事情入了迷,被琅华叫醒,连忙拔腿便跑,琅华以为我是跟他一起跑,便没多管我。事实上,我是循着声音去找小哈了,小哈一定是发现了纵火的人。
狗吠声越来越近,火势也越来越大,我从二楼饶到了一楼的后厨,这里是起火的地方,小哈站在没有被火烧到的空地上,一直对墙外吼叫个不停,看来纵火之人还未离开。而墙角处刚好有一个石头,我二话不说踩了上去,趴在墙头上,想看纵火之人到底是谁,未料,见到的却是夜祁言!
难不成我误会了,走水只是意外,小哈叫只是因为闻到了夜祁言的味道,毕竟他也是小哈的半个主人。我想开口与他说话,却发觉竟不知该开口说什么。我与他,相互之间有了隔阂了,似乎越走越远了一般。
半晌,他先开口,“我是跟着那人来到此处的。阿鸢,赶紧离开!”
那人?我点了点头,正欲从石头上下来,却听夜祁言一声,“阿鸢,小心!”
我下意识回头,只见一个烧得通红的木头直直朝我砸来,我便是跳下石头,也会被砸到,千钧一发间,我以为这下本道姑真的要面目前毁不忍直视了,却发现夜祁言竟借力墙壁跃了进来,然后直直挡在了我身后,用他的背部替我挡下了那个木头。
木头烧得那么红,砸在他身上,他的衣服登时起了火,但是他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一切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只是抱住我在地上滚了两圈,将火滚灭后,拉着我赶紧朝院子外跑去。
小哈汪汪叫得更加大声更急切,它跑在我们前面,它似乎也知道主人受了伤,需要迅速医治。
我怔怔看着他的后背,和被他握在手心的手,一颗心七上八下,砰砰乱跳。
好疼,我默默觉得。
但也是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对他的感情原本只是被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