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简洗漱完出来,房里的窗帘拉开了,晨曦透射进来,落在窗边的佟弋身上,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今天的衣着风格跟往常完全不一样,上面穿着浅灰色紧身t恤,下面穿着贴身的黑色牛仔裤,两条腿笔直修长,整个人如一棵劲松一样挺拔,让人想起玉树临风这个词语来。
辛简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好了,走吧。”
佟弋回头看着他:“你的衣服放在我家吧,让保姆洗了,下次我给你带去。”
辛简说:“没关系,我自己提回去洗了吧。”
“你真不嫌麻烦。”
辛简说:“我没某人那么懒。”
佟弋挑左眉,不以为然:“懒人才有福。”
“嘁,歪理。”
佟弋拿起来,挎在肩上,拉开门出去,下了楼扔在沙发上,往饭厅走去:“吃早饭。”
辛简跟着他过去,发现桌上居然摆着热腾腾的早饭,显然是有人准备好的,两副碗筷,还是双人份,现在时间还不到七点,他家保姆上班时间还真够早的。
佟弋在桌边坐下来,喝了一口牛奶,抓起吐司往嘴里塞,满嘴塞得满满的,看着站在桌边的辛简,鼓着眼珠子对辛简口齿不清地说:“吃啊。”
辛简觉得自己绝对有病,怎么连佟弋鼓眼睛的模样也觉得可爱,他拉开椅子坐下,看见自己面前的早餐却是皮蛋瘦肉粥:“我怎么喝粥?”
“你胃病。”佟弋简短地说。
“你为什么不喝粥?”一顿早饭还做出几样花色,真不怕麻烦人。
“吃不饱。”
辛简:“……”
佟弋的胃口很大,他喝了两杯牛奶,吃了四个三明治,然后才打了个饱嗝:“好了。你饱了吗?”
辛简昨晚上吐得太厉害,睡了一觉醒来饥肠辘辘的,所以一口气喝了三碗粥,喝得胃里全都是粥水。但估计也顶不了多久,他摸摸肚子:“好了,走吧。”
两人留下狼藉的餐桌出门去,佟弋没说收拾,辛简也懒得去问,别人家的规矩他不懂,随主人便就好。两人出了门,院子里有个穿着白色练功夫的老人在耍剑,一招一式还有模有样的,佟弋站住了:“爷爷,你什么时候到的?”
老人停下来,扭头看着佟弋:“昨晚上。你去哪里了?”
佟弋说:“朋友生病,带他去打针了。你到了也不给我打电话。”
老人有着一把花白的山羊胡子,他说:“我又不爱用那东西,反正在家,横竖都看得到。”
佟弋也不给爷爷介绍辛简,走下台阶:“我去上课了,我现在住校,星期五才能回家。”
老人也没有表现出失望的样子:“哦,行,我会在深圳住一阵子。”
辛简看着老人,冲他点了下头:“爷爷好,爷爷再见!”
老人点点头:“再见!”
佟弋往门口走去,辛简赶紧跟上,心里对这对祖孙非常好奇,看起来感情很淡漠的样子。
出了别墅的大门,辛简回头看了一眼,佟弋家是一幢古罗马风格的房子,非常壮丽豪华。佟弋走了几步,慢下脚步,等辛简追上来:“买的二手房,里面装修风格是我爷爷定的,我的房间我自己要求的,总而言之一个字:乱!”
辛简笑起来:“住得舒服,自己喜欢就行了。”
佟弋耸了下肩。
两人并排往外走,进出的都是豪车,步行的就只有他们两个,辛简觉得佟弋家的教育肯定很特别,他家有钱,但是完全看不到一丝骄奢的气质,也从不显山露水。他看着身旁的这个男孩,心里越来越好奇。
佟弋本来不是个话多的人,极少主动说话,没有话题的时候,就沉默。两人出了小区,进地铁站坐地铁,辛简没有深圳通,每次还要去买票。
“我去买票。”辛简说。
“等等,”佟弋拿出钥匙串,从上面摘下一个黄色的圆形徽章,递给辛简,“给你一个卡。”
辛简接过来,发现是个大运会徽章:“什么卡?”
佟弋说:“深圳通。别把它当一次性车票给投了。”
辛简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个深圳通迷你卡,公交地铁通用的,跟其他人手里四四方方的卡不一样,是个圆形的,只有徽章大小,上面的图案是欢乐的u:“你自己呢?”
佟弋扬了一下钥匙:“我也有。”钥匙串上也挂着一个蓝色的小u。
辛简把玩了一下,学着佟弋的样子,刷了一下卡,闸门开了,他进去了,又拿起卡来看了一下,卡上有根小绳子,可以串在钥匙串上,这么小,还挺方便的。
辛简开始跟着佟弋不断地上车下车转车,脑袋都快转晕了,每次都是一个站或两个站就下车,短短五站路的距离,却要转四趟车。
辛简跟在佟弋身后,不断地进站出站,刷卡、刷卡、刷卡,有两次差点还想将手里的深圳通当成一次性车票扔进收票箱里,但始终没有泯灭最后一丝理智,最后一次从晒布路出来的时候,辛简总算松了口气,像大功告成似的,随手将手里的深圳通往收票箱里一放。佟弋连忙出声制止:“别放进去了!”
辛简猛地伸手一压,结果还是晚了,小u已经掉进去了:“我靠!”
佟弋看着辛简,无奈笑着摇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辛简伸手拍着脑袋:“怎么办?怎么才能拿出来?”
佟弋说:“我也不知道。算了吧。”
辛简说:“卡上还有多少钱?”
“我也不清楚,应该不多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