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魁欲.火焚身,早被色.欲冲昏了头脑,黑炭一般的身子翻身上了床头,跪坐在床沿,伸手在宫灵白皙的身子上来回抚摸,已至意乱情迷之境。
他伸出一张大手,正要一把拨开宫灵身上的肚兜肆意而为,倏地,在他身后竟悄无声息的伸来一把闪着幽光的匕首。
这匕首带着轻微的抖动,已显露出手握匕首之人此刻紧张的心情,若是平常就凭这一丝轻微的抖动也必然瞒不过黑魁的灵识,然而此刻的黑魁早已色.欲迷心,再加上门外有姬玉把守,亦让他十分安心,因此早就放下了全部的戒备,使得这把匕首竟轻而易举的探到他后颈之上。
看到黑魁没有察觉,那人胆气似乎更壮了一些,手中的匕首也不再抖动,向着黑魁的后颈狠狠刺下。
“啊~~”黑魁正在血脉贲张之际,忽觉一股凉意自后颈刺入,顿时惨呼一声,扑倒在床,那匕首从后颈刺入,从前喉刺出,一眨眼间黑魁便死了个透彻。
他做梦亦想不到,本该是尽享美色的旖旎时刻,却一瞬间变成了往见阎罗的断头之时,一双豹眼圆睁,死不瞑目。
屋外长街对面站着的姬玉自是听到黑魁的叫声,却是露出一个鄙夷的神色,啐道:“黑魁你这色鬼,动静倒是不小,莫非是故意让姑奶奶听到,想勾起姑奶奶的春心,称了你一箭双雕的如意算盘……哼!”心头有些恼怒的她无处发泄,正巧看到长街之上数名败退下来的金戈将士,一抖手便挥出几道元气,将这几人击成肉沫。
只怪这几人命运不济,经过半夜的厮杀,好不容易自联军围攻之下逃出升天。却是不料在这里受了无妄之灾。
屋内,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自黑魁扑倒的尸身后探出头来,他肤色略黑。长相却是不差,头上戴着破旧方巾。身上穿着粗布衣袍,竟是被叶浩与宫灵自大茫村带回来的商凌秋。
原来,商凌秋随着叶浩和宫灵到了行宫别院,看到众人热情叙旧,自己也不便出声打扰,便独自一人在屋外溜溜达达,后来金戈公主驾临别院,唐倚楼等人便也知趣的出来。褚越更是个闲不住的人,听说商凌秋是随叶浩和宫灵一起回来的,便找上他攀谈起来。
结果两人一攀谈起来,却是发现脾气性格很是对路,褚越对这青年很有好感,便带着他四处闲逛聊天。
后来轩辕长天在行宫大殿摆下酒宴,商凌秋便也随着褚越一同去赴宴,自是吃喝的畅快淋漓,酒足饭饱之后,便又跟着褚越去城中四处闲逛。
褚越生性话多。而同门之中一起前来的唐倚楼和元鹤皆是不愿多言之人,遇到商凌秋这个同样能言会道的青年自是一解苦闷之情,两人便似遇到知音一般。无话不谈。
直到夜深之时,两人正待回转行宫别院,却是听到城外战鼓齐鸣,喊杀不断,初时只当是联军乘夜攻城,但一想到困天关天险自成,又有重兵把守,必定不会有失,因此也并未放在心上。可没成想不到片刻工夫,那喊杀之声便在城中响起。更有无数金戈铁骑丢盔卸甲向城内溃逃,口中更是高喊“城破了”。直到这时,褚越才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立即让商凌秋躲进城中屋舍中去,自己则御剑前往城楼之上查看战情去了。
商凌秋自是被吓得不轻,他原本只是大茫村中一村民,平日里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手上更无一技之长,还喜好赌上几把,被逼的走投无路时,便去做些偷鸡摸狗的营生,此刻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竟被无意之中卷入这残酷的战争之中,早被吓得心惊胆颤,后悔不迭。…
他寻了处无人的房舍,便钻窗而入,躲在里面瑟瑟发抖,口中更是不断念佛,祈求上苍保佑。
也不知过去多久,正在商凌秋惶惶不安之时,却不料房舍大门竟被人一脚踢开,一个黑炭般的大汉抱着一个红衣姑娘冲了进来,商凌秋一时被吓得不轻,紧紧捂住嘴巴躲在屏风之后,他自屏风之后偷眼观瞧,发现那红衣姑娘竟然是宫灵,顿时惊呆。
商凌秋虽然身有百般陋习,但却是个仗义之人,她眼看主母即将受辱,哪里还能沉得住气,又见那黑大汉被色.欲冲昏了头脑,只顾盯着宫灵白花花的身子,便抽出褚越临走之时交给他防身的匕首,壮着胆子轻轻走到黑魁身后,趁其意乱情迷之际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商凌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长长吁了口气,他将黑魁的尸身踢到一边,看着床头之上人事不省,只着肚兜的宫灵,顿时面红耳赤。
“小子是迫不得已,主母莫怪……”商凌秋上前将宫灵被撕开的红裙重新合起,这才松了口气,摇了摇宫灵的手臂,口中轻唤。
只是宫灵被方自在蕴含元气的掌力击晕,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苏醒,商凌秋摇晃了一阵见她仍不醒转,便到屋中四处搜寻,找来一瓢清水,道了声得罪,尽数泼在宫灵脸上。
宫灵被冷水一浇,灵台顿时泛起一丝清明,体内元力之泉的磅礴元气自行散至全身,一瞬间四肢百骸舒展开来,她缓缓睁开双眼。
宫灵定了定神,猛然回想起自己似乎是被偷袭后落入敌手,立即一惊坐起,向着身下一看,却见自己衣衫不整,身旁更有一具*男尸,脑子嗡的一下炸响,花容尽失。
“我……我……”宫灵嘴唇翕张,两行热泪滚滚而下,与先前浇在头上的冷水混在一处,不可分辨。
“主母……你别担心,这黑大汉方才确是想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