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她身体一僵。
骆少腾的下巴压在她的肩窝处,目光不经意间瞥到她随手放在桌上的药盒,上面印着紧急避孕的字样,他目光顿在上面。
余小西没有动,但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传过来的气息,在那一瞬间的变化。明明她也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错,但是这刻居然也没有勇气转头去查看他表情的勇气。
空间一时变的很安静,空气都凝固了般。其实这样的凝滞只有几秒钟而已,对她来说却好像有几个世纪那般漫长。她终于受不住,身子终于动了动,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推开他走开。
哪知转身的同时,手刚碰到到他的肩头,不曾将他推开,唇便被他掠夺。药片刚刚吞下去而已,嘴里的苦味未散。他的舌橇开贝齿长驱直入,正好尝到这股味道。
“唔……”苦涩在两人口中漫延,口水交替。他吻的那般激烈,恨不能将她整个吞下去一样。
余小西觉得舌头都麻了,他扫过她口腔内壁的每一寸,咬肿了她的唇瓣,才沿着唇角往下,吮着藏青色的血管到颈窝。余小西仰着头,都不知道自己那件衬衫扣子是什么时候解开的。
她穿着他的衬衫本来就大,长度堪堪遮住臂部,宽宽松松的,两颗钮扣在他灵活的指尖下从扣眼里跳脱出来,整个就从身上滑下去,散落在脚边。
余小西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抱住自己,身子却已经腾空,被他抱起抛回床上。
“骆少腾,不要。”她扯过被子缩到床头拒绝。
不是她要矫情,昨晚上的两人已经够疯狂了,她现在能从床上爬起来已经实属不易,身上全是他留下的来的痕迹。如果他再来一回,她觉得自己非死在床上不可。
但骆少腾是谁?
他打定了主意从来不会听她的,更何况此时心里更不爽着呢。所以他并没有被余小西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触动,反而觉得此时她头发披散,抱被半遮半露的模样很诱人。
余小西只觉得脚腕一紧,身子就被拽了过去,他身子覆过来,先从唇重新开始……
骆少腾不打她也不骂她,却足够有办法让她疯狂,让她害怕,让她求饶。余小西最后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只求他快点放过自己。
他唇在她耳边呵着气,轻声细语地道:“避孕药已经吃了,总不好浪费,据说72小时之内有效是不是?”
余小西听了浑身都在打颤,他却无休无止地努力着,仿佛真要做到那药效失效为止。
余小西最后真是已经人事不知了,晕过去的还是睡过去的都不知道。就觉得浑身疼,因为比哪一次的时间都久,也比哪一次的时间都难挨。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余小西楞了一下,感觉身下也有点怪怪的。低头,手摸到的是黑色的布制座垫,吓的她一下子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骆宅的卧室里了,而是在一辆加长版的车厢里。
这车内有点熟悉,前面还摆有一张条形茶几。
骆家这样的车子很多,但常开的只有两辆,一辆是原先骆钧出行用的,另一辆骆少腾偶尔会用。
车子还在一路前行,景色在窗外一闪而逝,驾驶室的隔挡板也降了下来。骆少腾坐在左手边座位上看文件,听到动静后抬头,正瞧见她受惊似地坐了起来。
“醒了?”他笑。
余小西与他对望了几秒,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低头去看,发现自己身上穿着衣服时,不由松了口气。
宝蓝色的包身裙,长度在膝盖以上几公分处,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她不自在地再往下拽了拽,因为如果不小心往上一点的话,大概就可以看到他留在自己大腿内侧的吻痕。
想到那个场景,余小西脸色一烧,懊恼地完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果饿了就先吃点蛋糕。”他说,然后抬腕看了眼时间,说:“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
“我们去哪?”余小西这时终于抓到一点重点,问。
“b市,你陪我出差。”骆少腾回答,目光放在文件上回答着,头都没有抬。
余小西看着他,明明折腾的那么厉害,她现在觉得手臂都抬不起。他此时身子却坐的挺直,银色西装裤包裹着笔直的双腿,就那样随意地交叠着。面前的茶几上,咖啡杯里冒着袅袅的烟气。
那模样怎么瞧怎么都不像是纵欲过度的模样,反而意气风发。
“不饿吗?”心里正不平衡,骆少腾突然抬头来问。
四目相望,他正瞧着她落在自己身上愤愤的模样。
骆少腾笑了,文件放到茶几上坐过来,身子贴着她,问:“怎么?对我今早的表现还不满意?”
余小西不自觉地颤了下,否认说:“没有。”脸上更是一阵微热。
不怪她反应这么大,实在是被折腾的太怕了。早上她实在受不住,面子里子全不要了,喊着他的名字求饶。
彼时,他正在她身上浑汗如雨,颗颗珠子砸到她身上,喘息着要求:“喊我腾。”那模样仿佛她一个不愿意,就在下一刻将她碾碎似的。
“腾。”
余小西早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乖乖弃甲投降,可能连嘴里喊的什么都不知道,却并没有让这个恶劣的男人软下半分心肠。
他一边发坏地抚着她承受不住的部位,一边问:“没听清,小西儿,你是在喊我的名字腾,还是在说这里疼呢?”真真要将她逼疯。
“脸色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