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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东宫便传出了“砰”的一声巨响,随伺在太子寝殿外的宫女内侍,个个都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此刻,朱宣明呲牙裂目,恶狠狠地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老九被带回了定元寺,完全没有人怀疑?”
谢登不敢抬头看朱宣明可怖的样子,巍巍颤颤地答道:“是的,属下收到了郭都尉的禀报,九殿下现在的确在定元寺中了,是……是长隐公子带回去的,太后娘娘也点头。”
刚刚听到消息之时,谢登惊愕得下巴都快掉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不染人间烟火的谪仙,会插手到这件事中来,以致殿下的计划落空。
这怎么会呢?安国公府行事向来中立,怎么会与殿下作对呢?郭沁是殿下这一系的将领,安国公府应该十分清楚!
朱宣明双手握拳捶向了桌子,恨不得这桌子就是长隐公子。他几乎是咬着牙迸出来的话语:“韦显,韦长隐!竟敢与本宫作对,放肆,大胆!”
这会儿,朱宣明能明白秦绩对长隐公子的憎恨了。
这个人,就像身后存在的花木背景一样,平时你绝对不会在意他,但每到关键时刻,这花木上的刺就会横出来,刺得你鲜血直流!
偏偏,这个人以往表现霁风朗月,令得父皇对他十分信任,有他在其中掺合,老九已经平安进入定元寺了,沈家就更没事了。
这个结果。朱宣明怎么接受?他怎么甘心?
谢登身为东宫的官员,还是要硬着头皮说道:“殿下,不如召蒋大人进宫商量应对吧。属下听说,定元寺那边还有别的风声。”
朱宣明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问道:“什么风声?”
“是说刺客的出现另有跷蹊,但详情如何,还没有听到郭都尉细说。”谢登回道。
刺客的出现。的确是有跷蹊。但有人敢明目张胆放这样的风声出来,那就更加跷蹊了。这一点,谢登以为不可以不察。
最终。朱宣明还是听从了谢登的建议,吩咐道:“那就传蒋钦进来,同时传彭贻芳!”
蒋钦是他一直信用的,彭贻芳曾劝说过时机不合适。显然是有明见的人。定元寺这件事如何应对,他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谢登弯了弯腰。飞快就出去传令了。他刚刚离开东宫,紫宸殿的内侍便到东宫门口了,道皇上有令,请殿下即刻到紫宸殿。
这么早。父皇传召自己是为了何事呢?莫不是要商量定元寺的事?带着这样的疑问,朱宣明匆匆赶到了紫宸殿。
果然,崇德帝急着见他。是为了定元寺的事情。而且,脸色不甚好。
崇德帝一夜都没有睡好。反复思考的,还是郑太后所的那句话。天色才蒙蒙亮,常康就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这个消息,倒也不是什么最新,而是他听说了郭沁带着三百士兵出城,太过迅速,似早有准备一样,而后来在定元寺中搜索的虎贲士兵,就是这三百个人。——郭沁是谁的人,常康也知道,当然,就是崇德帝知道。
崇德帝听了他的汇报后,“呵呵”嗤笑了几下,然后冷声问道:“常康,你说的这些消息,是想告诉朕,定元寺的事和太子有关吗?”
常康觉得心都颤了一下,忙回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崇德帝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吩咐传朱宣明来紫宸殿。常康自然是没这个胆子的,至于别的人有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那就要看看了。
意在皇家血脉,究竟刺客的出现,与老九有何关系呢?这点,崇德帝也很好奇。
所以,他问道:“定元寺还是没有抓到此刻,那刺客就凭空消失了,朕真是想不明白。你觉得,这是怎么一回事?”
朱宣明斟酌了一番,才回道:“儿臣也想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说,皇祖母没事,就是大幸了。”
这回答,中规中矩,没有什么不妥。
崇德帝的脸色舒缓了些,却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哦,你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朱宣明猜不准崇德帝这语气,父皇是在不满他一无所知吗?还是别的什么?
想到老九就这么回到定元寺中,朱宣明又觉得气血翻滚,心头不甘怎么都压不下去。每次都让老九平安脱身,没道理,真是没道理!
一个长隐公子,就能坏他的事吗?不行,绝对不行!
于是,他像松了一口气,带着一丝庆幸:“幸好九弟没在寺中,这是一种福气。刚好这么巧,长隐公子就带了他出去,还这么晚才回来,刚好就避过这一劫。”
听到他提及了老九,崇德帝眸光闪了闪,随意地说道:“是的,朕也庆幸就这么巧。”
只见朱宣明神色犹豫,颇经历了一番挣扎,才为难地说道:“父皇,儿臣有些说话,不知道应说不应说。”
崇德帝的脸色看起来柔和了些,准许道:“有何当说不当说的,说出来吧。”
听到这话,朱宣明才说道:“儿臣曾听谢登说过,有人曾看到九弟在延喜大街一带出现过。或许是因为九弟经常离开定元寺,所以才避开了这一劫?”
延喜大街,是沈家府邸所在的位置。他这一番话语,就是指朱宣知和沈家时常有往来。
这个时候,朱宣明改变了主意。既然老九已经回到定元寺,那么他硬说定元寺中有老九的替身,那太太牵强了。
如此,便不用兜兜转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