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无奈的摇头,抱起儿子走进房间,替他把电视调到了少儿频道,这才关上门出来。
明雅没有跟进去,所以她并不知道卓然到底跟儿子说了什么,可不管他说什么,他确实三两下就把他哄过去了。
她心里不是滋味,自己与儿子相处了两年,却敌不过他短短的几天。
她声音不大,目光却颇为坚定:“离开我的房子。”
卓然收起唇边的笑意,伸长了手臂就想抱她。
——啪——
明雅毫不客气的拍开他的手,一字一句的重复:
“你,现在,立刻,马上滚出我的房子!”
卓然不动,目光落在她脸上,双颊紧绷,似乎正咬着牙根。
明雅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索性一个迈步向前,抓着他的胳膊往外拖。
她真是受够了,原本按部就班的生活轻易被他扰乱,再这么下去,她非得被他逼成神经病不可。
“明雅,我昨晚是不是弄疼你了?”他还是不动,任她如何拉扯他依旧稳如泰山的站着。
他不提还好,一提这茬她那火光便忍也忍不住的往外冒。
抓着他的手往外走,这次他倒是配合着她的脚步,直至两人走到门外。
“不,你没有弄疼我,相反的你让我很舒服。”她大方的承认,并且拉开门把人推出去,“不就是上过一次床吗?卓然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只要肯付钱,鸭比你做得更好。”
话落,“砰”的一声,她当着他的面把门甩上。
门关得太快,她没来得及观察卓然的表情,当然,受了这等侮辱,光用大腿想也知道他一定恨不得揍她一顿。
于是她很没种的往门后落了锁,这才放心的回到房里哄儿子。
她不知道他昨晚有没有戴套子,吃过一次亏还不学乖吗?她可不想在这个不清不楚的时候,再怀一个孩子,于是趁着时间没过,去了趟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吃下去的时候还忍不住干呕了一会儿。
虽然晓渔同学在知道卓然走了以后大闹了一场,可毕竟是个孩子,再闹腾又能怎么着,明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晚上给弄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小家伙倒是没再她面前提起过卓然。
周末的天气还不错,她本打算带着儿子出去玩玩,可稍作细想,又取消了这个打算,最后惬意的窝在家里煲电视剧,连王厉约她吃饭都没去。
周一照常上班,王厉的心情明显不好,她只知道在任晴死后他拜访过她的墓地,其他的一无所知。
她敲开他办公室的大门,递过去一份下属呈交上来的企划案。
王厉与她道了谢,眼中露出几许无法掩饰的落寞。
做为朋友,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劝一劝他也好,毕竟任晴的死与他没有直接关系,可这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最后她轻轻的带上了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继续手上的工作。
这几天明雅过得很平静,仿佛自从那日之后,卓然就像凭空消失了,一切又按部就班的回到了她原来的生活,只不过儿子的反应骗不得人,没看到卓然,他开始变得闷闷不乐,问了她几次,都被她搪塞过去,看着他突然没了笑容的小脸蛋,明雅开始后悔了,也许她当初就不该让他们父子两见面。
这天下班,她没有开王厉的保时捷,而是跳上了一辆公交车打算去幼儿园接儿子。
可她在学校门口等了许久,别的小朋友都快走了也没见到我们的方晓渔同学。
明雅着急的拨通了老师的电话,而后吃惊的道:“被谁接走了?”
她吓得浑身哆嗦,一想到儿子不知道被哪个陌生人带走,原本苍白的脸上则更显透明。
而当她听到那人是孩子的爸爸之后,忍不住松了口气。
放心过后就是突然从心里涌出的怒意,她两手有些发抖的掐断了电话,随即又拨通了那串熟悉的号码,不过是响了两声对方便很快接起。
“卓然,你什么意思?”她语气很冲,“你凭什么一声不吭的把孩子接走?”
对比她怒匆匆的语气,他在那头倒是很淡定:“就凭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明雅气得发抖:“你们在哪。”
拿到地址,她拦了一部的士赶往他们的所在地,南城唯一的动物园。
她下车以后顺手在门口买了票,连零钱都没拿便焦急的往园里走。
夏天的动物园里绿树成荫,鲜花盛开,走在参天老树下显得非常凉快,又正值旺季,周围往来的游人很多,不少小朋友从她身边跑过,却没一个人是她的儿子。
明雅心里着急,掏出手机边按号码边留心周围的路人,好不容易在孔雀园找到卓然,她气喘吁吁的过去,拉起儿子就走。
“跟我回家,往后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知道吗?!”她语气严厉,拽他不走,索性一把将人抱起。
晓渔同学死死抓着卓然不放,撇了撇嘴,下意识的便哭了:“爸爸……我要爸爸……”
面对他可怜的哭声,明雅心一软,像是怕自己后悔,咬咬牙,狠狠心抱起他往前迈步。
“明雅。”卓然突然扣住她的胳膊,“动物园很快就会关门了,再让晓渔玩一会儿吧。”
儿子的哭声渐小,可怜兮兮的在她怀里抬头。
动物园关门的时间在下午五点,抬手瞥了眼时间,已经四点半了。
明雅用力抿了抿唇,孩子亲近父亲那是天性,她确实不该对他生气,想着便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