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问他:“那你倒是再算算,我跟我男朋友什么时候结婚合适啊?”
和尚仍然一副大师的模样:“阿弥陀佛,二位施主的缘分乃是天注定,必将修成正果,依贫僧看,下个月初八,乃是良辰吉日,宜婚嫁。”
看着这和尚一脸认真的自圆其说,我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拉着孟坤就往前走,和尚见我们不想给钱,急了:“施主?二位施主,若贫僧说的还有几分道理,还请施主赏贫僧一些香油钱。”
还有和尚主动向别人要钱,我也是醉了,转头指着孟坤对那假扮的和尚说:“你算错了,他是我哥哥!”就头也不回的蹦着跳着走了,留假和尚一脸凌乱。
“我真是服了你了。”孟坤一脸拿我没办法的表情,说你怎么什么人都调戏?
我仰着头看着他,嘻嘻的笑着说,今天心情好,看见谁都想调戏调戏,怎么,你不乐意了?
孟坤撇撇嘴说那倒没有,不过既然你说看见谁都想调戏调戏,怎么不见你调戏我啊?
嘿,这男人……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边走边往后推,手指做出勾搭状:小伙,姐看你长得不错,怎么着,要不姐收了你……
那个“吧”字还没有说完,我就被脚下的一块石头绊住,眼看着往后倒,孟坤眼疾手快,赶紧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毫无防备的我被吓得不轻,慌忙闭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孟坤的嘴唇距离我仅仅不到五厘米的距离。
“你……我……你怎么能……”
一时语无伦次,我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的是什么,孟坤的语气充满着暧昧:“好啊,你收了我吧……”
我羞的不知道该怎么好,脸也变得通红。孟坤的眼神充满着戏谑,良久才肯把我放开。
山上来来回回的行人很多,情侣夫妻更是不在少数,我和孟坤方才的动作,虽然亲昵却不算另类,四下张望,没有人注意到我和孟坤,我这才白了孟坤一眼嗔怪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正经了!”
然而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对孟坤的感情已经在慢慢慢慢的,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
一路玩儿一路笑,终于爬上了山顶,我没有忘我来寺庙的目的。
“你自己去转转呗,我想去找大师,让大师好好开导开导我。”
我想问的事儿,不太适合让孟坤听着。
在寺庙寻寻觅觅,我找到一个方丈模样的僧人,我毕恭毕敬的问道:“大师,我有些问题看不透彻,能请您指点一二吗?”
僧人缓缓抬头,道了声阿弥陀佛,有什么话,施主不妨说与老衲听听。
我点头,说清楚了自己的困惑,我说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离开这里最好的时机,为什么我的内心却总是在抵触“离开”这件事。
僧人耐心听我说完,道了句施主,离不开,是因为情。
“大师,您的意思是我还放不下这段情?怎么会呢,我确定我已经对我前夫一点点感情都没有了。”
我当然不信,如果说都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我还没有放下严左,那我是有多贱。
然而僧人却不愿再说什么:“阿弥陀佛,施主想听老衲的见解,这,就是老衲的见解。”
然后任凭我再问什么,都不再回答。
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恰恰的离开,孟坤看到我从寺庙出来,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这是怎么了,不是让大师去给你开导去了,怎么越开导还越不高兴了呢?”
我摇摇头,不愿跟孟坤多说,孟坤也知趣的没有多问。
然而即便这样,我的生活却并不太平,甚至还没等我揣测透大师的话,我的生活,就再起了波澜。
对的,我最不想的事情发生了,我妈,我的亲妈,也从老远的家乡,来了我跟严左所在的城市,目的竟然和严左妈妈如出一辙,就是,让我跟严左复合。
事情来的突然,是我上着班的时候,妈突然打来电话给我说,我在火车站,你来接我吧。
我一度以为妈妈是在逗我,确认了几次之后,才好无奈的去找孟坤请假,我说,我妈也来了,这次事儿可真热闹了。
孟坤当然帮不上什么忙,毕竟是我和严左,以及双方长辈的事儿。所以他也只能轻言轻语安慰我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还有我在。
请好假我匆匆去火车站,路上就已经想好,不管我妈用什么招式,我都一律采取“三不”原则,不肯定、不否认、不作为。不过没有过几天,我就明白了“姜还是老的辣”这个道理。
从火车站见到我妈的那一刻开始,妈就在不停的在我耳边嘚啵嘚啵嘚啵嘚,一个故事接着一个故事的讲,一个道理接着一个道理的说,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不管严左做了多么过分的事儿,我都该原谅他;女人离过婚就是天大的罪恶。
我真心烦的不行,无奈的看着我妈说:“妈,您坐了那么久的火车,不累么?”
妈妈这才闭上嘴。快捷酒店太贵,又不忍心让妈妈跟我婆婆那样住招待所,我最终选择把妈带回我租的那个房子里,虽然是与人合租,我也只有一间房子,但是毕竟是个双人床,我和我妈都不胖,睡开我们两个,还是没有问题的。
妈妈看到我租的房子,不禁潸然泪下,虽然我家庭条件并不算太好,但是在家乡那样的三线城市,房子,都是按栋计算的,像这样的合租,是生活很很很艰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