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些天,染令颜都是在房间里度过的,没有踏出去过半步。夜宸熙意外的没有再找她麻烦,甚至连面都没露。后来才知道,他最近一直在忙,原本让染令颜去做裁判的时装大赛,也是由他亲自去的。
以前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染令颜总是不停的画画,可是现在,她只是坐在窗前的地板上发呆。
她房间对着窗子的地方是花园,下面有棵树,记得好像她小时候就有了。冬天很冷,很无情,这棵树上面的叶子都已经没有了,光秃秃的树枝并没有可观价值。按理说在这样的豪宅里,种的树都应该是四季常绿的那种才对,可是这棵树却是个另类。
这些天。想了很多。
夜宸熙就是那么强势的人,他的眼里容不下沙子,当然,他也从来说一不二。
跟他对着干没有什么好下场。他想要做的事情不达目的绝对不罢休。
这就是夜宸熙。这才是夜宸熙!
不懂得取舍,不懂得果决,他也走不到现在,也没有今天。
夜宸熙的这些。都是染令颜没有经历过的,她从小生活的圈子太小,就好像温室的花朵,没有经历过什么风风雨雨,所以,她不懂。
千时说得对,呆在夜宸熙的身边,做刺猬不如温顺的兔子,如果矜持要做刺猬,那结果只能有一个,----被他拔掉所有的刺!
不知道在房间里呆了多少天,好像久得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每天除了王叔亲给她送饭来,其余的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度过的。
夜宸熙好像已经忘了有她这么个人了一样,有那么些时候,染令颜总觉得自己会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死去,夜宸熙,甚至连让她认错的机会都没给。。。
一天晚上,染令颜依然坐在窗前的地板上看着外面,笼罩在黑暗中的一切,有种别致的美感,那么神秘。
门外时不时有人经过,之前这栋宅子都是死气沉沉的,那是因为夜宸熙不在,突然活跃起来的原因,自然是他回来了。
染令颜站了起来,喉咙有些难受,忍不住咳了起来,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温水喝了下去,感觉好了些。
夜宸熙回不回来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既然他想让她就这么‘乖乖’的呆着,那她就索性不反抗好了,她觉得,还是应该像千时说的那样,做只温顺的兔子。
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她早就把自己当成了‘囚徒’,失去自由的‘囚徒’,真可悲!现在吃穿不愁的生活,只是她妈妈当初所追求的,其实,她真的不需要。如果可以,她宁愿没有来过夜家,哪怕是一直在贫民窑长大。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打开了房间的灯,突然的光亮很刺眼,染令颜抬起手挡住了眼睛,想开口说话,喉咙却不发不出声音。
“看来怎样的方式都对你没用,你倒是看得很开。”
染令颜勉强看清了站在床前的是夜宸熙,隐约听见他在说什么,但也听得不是很清楚。
“这么多天以来,你想通了么?是继续跟我对着干,还是像以前一样乖乖的听我的话。。。?”
“呃。。。我。。。”好不容易开口说话,却只发出了一点微弱的声音。
夜宸熙看着床上的染令颜皱起了眉头:“只要你忘了孟家那小子,我对你不会比他对你差。。。非要继续闹吗?好好的呆在我身边不行吗。。。”
“。。。我已经做出让步了,你还想怎么样?!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你怎么了?”
站在床前说了半天,夜宸熙终于发现了染令颜有些不对劲,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没任何的反应。
刚刚那些话,他已经低头了,意思是要染令颜忘了孟君一,好好的和他在一起。这已经算是表白的话了,他到目前为止还没对哪个女人表过白,本来就觉得有些不自在,谁知道说了半天,染令颜没感动没表态就算了,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
“哥。。。我难受。。。”染令颜迷迷糊糊的听着夜宸熙说话,感觉他说了好多,可是她却记不住,好不容易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几个字,喉咙里传来的疼痛让她异常难受。
夜宸熙一愣,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咒了一声立刻抱起她往外跑去:“王叔,快点让人开车!去医院!”
看着夜宸熙抱着染令颜跑下楼,王叔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还是照夜宸熙说的话去做。
。。。
再次醒来的时候,染令颜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有些失神,医院特有的药水味让她胃里有些难受。
头上的点滴瓶里,还有大半瓶药水没有滴完。
看了看所处的房间,除了她,没有其他人,模糊的记得自己是生病了,前些天就觉得有些不舒服,时不时的咳嗽也没在意。好像那天,是夜宸熙把她从床上抱起来送医院的,后来的事情就完全没印象了。
无奈的苦笑,在这样的情况下,醒来时身边却没有一个人,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种悲哀吧?
突然,门外有脚步声靠近,染令颜闭上了眼睛装睡,无论进来的是谁,她都不想面对。女女边亡。
“为什么还没醒?!”是夜宸熙的声音,带着些温怒。
“夜少,小姐送来的时候已经很严重了,虽然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但是实在拖得太久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她人还有多久会醒过来?不是说了没有什么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