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人闻言,心下已然大致明白。“梅华轩”的言家正是当年守护宝室的三家之一,理应手中有一把秘钥,至于言情的身份,几乎已是呼之欲出。只是,萧小人不知道的是,言情并非“梅华轩”现今的主人,至于她如何会知道唯三家家主方才得知的秘辛,就不得而知了。
“你来找我是为了对付我师伯?”萧小人眸光闪闪地看着横卧在地上的言情问道。“那东西果然是在耶律青云的手上。”言情忽地笑道。萧小人既然这样问话,显然是知道“讲武经”之事的,由此可以想见,当年最后取走那“讲武经”的人,就是耶律青云。萧小人一句话就泄了底,言情笑得阳光灿烂。
“你把他们怎样了?我现在在你手上,你快放了他们。”言*厉内荏地道。萧小小和莫丽丝闻言也都眼望萧小人,这么两条大汉,居然如此驯服地跪在那里,着实看着诡异。“啊!”萧小人忽然快步走到两个壮汉的身后,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拾起细如牛毛的“弩针”,仔细地收好。莫说是这两个武功未臻一流的汉子,即使是武功远超二人,在没有防备之下,又如何躲得过“弩针”的暗袭。
“来人!将这两个人带下去。”萧小人一声令下,暗处倏忽闪出两个“玄武卫”,一人一个将两大汉拖了出去。言情不由色变,原来这客厅的周围还暗伏着隐卫,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你现在可以走了。”萧小人驱马提着言情出了苏州城,解了她的穴道,将她从马上放下去说道。“你放我走?”言情揉揉发酸的俏肩,一双妙目看着马上肃然的萧小人。“嗯!我与你无冤无仇,何必为难与你。你的两个手下,两个时辰前就走了,你如果脚程快,应该能追上他们。对了!至于那半部‘讲武经’之事。我希望你能够守口如瓶。知道的人多了,对你‘梅花帮’也不是好事。”萧小人冷冷地道。
“萧家的人都是这样假仁假义吗?”言情似乎并不领情,挑衅地望着萧小人。“你...呵呵!你愿意这么看我萧家,我也没有法子。好自为之吧!”萧小人本欲辩解,想到言情的伶牙俐齿,一笑而过。言情奚落了萧小人,心下甚是得意。“你还我玉钥匙!”言情将手中的荷包正欲纳入怀中,忽然觉着似乎捏着有些不对,仔细再度一摸,立知秘钥已失。“你是‘梅华轩’的主人?”萧小人侧头问道。“不是!”言情张嘴即来,旋即明白萧小人话中所指,神色一凛。
“你不用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你能告诉我。你怎么会有这把秘钥吗?”萧小人望着言情阴晴不定的脸孔问道。“如果你答应我将玉钥匙还我,我就告诉你。”言情眼眸一凝。其实,两人的年岁不相上下,如此的斗智却也是孩童心性使然。两个人年岁虽小,却都老于江湖。
“三年前。我被爹爹赶出了‘梅华轩’。未几,爹爹病危,我潜回梅花山,欲见爹爹最后一面。谁知却让我听到了一件惊天的秘辛,方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事,难怪一向对我宠爱有加的爹爹会发那么大的火。爹爹之所以会身死,都是我使他急怒攻心所致。是我害死了爹爹。”两行泪水顺着言情莹白的面颊,扑簌簌地滑落下来。“你偷了‘梅华轩’的秘钥?”萧小人忽地心中一动。…
“我弄丢了言家祖传的秘钥。”言情抬手抹去泪水道。“那这把秘钥不是言家的?”萧小人愈发惊奇地问道。“这次离开‘梅花帮’,是因为‘梅华轩’的主人令我查清楚张震田的底细,她却不知道我已经明晰了一切。我不知道言家的秘钥现在何处,但我知道张家也有一把秘钥。借着这个机会,我就从张家将秘钥弄了回来。”言情自傲地道。“不可能!你不可能从张震田手中拿到秘钥的。”萧小人摇头道。
“我言家的秘钥也不是从‘梅华轩’主人的手中出去的。”言情自嘲地道。“啊!不好!那张家的苦主寻来了。快跑!”言情忽地看到一个道姑带着一个异常肥胖的男孩正朝此处行来,不由面色大变。
“你说什么?”萧小人疑惑地问道。“那玉钥匙就放在你那里,算是我们两共有的。快走!愈远愈好。”言情不由分说地翻身上马,一下坐在萧小人的身后,急声催促道。“那不过是个普通的孩子。你害怕什么?”萧小人回眸看去,心存疑惑。“那个道姑杀人不眨眼的,若是让她发现了我们就糟了。”言情一掌拍在马臀上,催马就走。“咦!你怎么知道?”萧小人策马而奔,侧头问道。
“我的玉钥匙就是被她抢去的。当时我还带着十几个‘梅华轩’的高手,都被她杀了。”言情尤有余悸地说道。“天下间知道秘钥的人,只有唐、言、张三姓,难道她是唐家的人?”萧小人伏在马背上问道。“你说的倒是很有可能。”言情若有所思地道。
“当时,我在护卫的簇拥下正自把玩着那玉钥匙,却不虞被她瞧见,若是常人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件玉器而眼红。她就那样过来问我索要玉钥匙,我自然不给她。于是,她就和护卫们斗了起来。我看她武功太高,护卫们不是其敌手,就想一走了之。她见我要跑,顿时动了杀机,一口气就将那些纠缠她的护卫杀了个干净。她追到我,夹手夺走了玉钥匙,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不敢告诉爹爹,只说是出门遇到了强人,杀人越货而去。后来,爹爹发现玉钥匙不见了,追问于我,我也没有敢告诉他实情,只说是拿来把玩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