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社成立十周年,且杂志销量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确实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在总编和同事们的劝说下,我只好暂时放下去贵州乡下寻找胡丽的念头,等到庆典过后再说。
第二天,杂志社张灯结彩,主编给我们开了一个会议,在会上,回顾了杂志办刊以来的历程,以及经历的大起大落,可惜我心不在焉,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满脑子只有胡丽的身影,一心想着胡丽现在何方,过着怎样的日子。
晚上举行了会餐,地点在本市知名的大酒店,主编出奇的大方,酒菜甚是丰盛,所有的同事都很开心,尽情吃喝。我心里有事,再好的酒菜,在我心里都不值一提,唯有胡丽是我最大的牵挂和担忧。
同事们逐个站起来敬酒,主编也喝得面红耳赤,与我们干杯。来着不拒,记不清喝了多少白酒,在我的脑海里,最后的印象是李银子和何静在我身边,搀扶着我,李银子说:“吴哥,少喝点吧。”
我推了一把李银子:“你小子靠边站!”一仰脖子,又一杯酒进了肚子。
也是,自从胡丽走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没有她的日子,我形同行尸走肉,哪里感觉得到阳光的温暖世间的美好。胡丽临走时留给我哀怨的眼神,成了我心底最永久的痛,在相思和痛苦的煎熬下,我只有把一杯杯的白酒当做白开水,灌进喉咙,希望能以此减轻自己的相思之苦。
何静担忧地推开我的酒杯:“阿钧,你又何苦呢?不要再喝了,对你的身体不好!……阿钧,你不要这样子,求求你不要再喝了,我知道你心里苦,我知道你心的痛,让我们为你分担好吗?……阿钧,你不要再折磨自己啦……”
最后,最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当我从酒醉中醒来,只觉得脑袋很痛,然后意识一点点的恢复。我确定,我现在正躺在一张床上,想必是我喝多了,同事们给我安置下来了。凭感觉,不像是我的屋里,这是在什么地方呢?
我侧了侧身子,蓦然觉得触到了什么,一个激灵,好像是女人,一丝不挂的女人。随即也感觉出,自己正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
难道,胡丽回来啦?
我怀疑是自己的错觉,用手拧了一把自己的脸颊,生疼,不是做梦。接着再伸出手去,摸到一团柔软的充满弹性的东西,那是,那是女人特有的部位,胸部。难道真的是胡丽回来了?不可能呀,胡丽的没这么大?
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随即再伸手往下一摸,摸到一手的粘湿。天哪,昨晚是怎样的一夜呀?
我酒醒了大半,忍着脑袋剧烈的疼痛,伸手在床边的墙壁上一通乱摸,好不容易摸到了电灯开关,赶紧摁亮。
随着日光灯亮起的光辉,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酒店套房内,而我的旁边,正赤条条躺着一个大胸脯的女人,凝神一看,这女人我认识,而且还很熟悉。
“何静?”我吃惊地叫了一声,没错,这个赤条条躺在我身边的女人,正是我的同事,李银子的女朋友何静。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我喝了好多的酒,后来就迷糊不清了。更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家酒店的,也不知道何静怎么会和我躺在一张床上。
“何静!”我试着叫了声,何静没有反应。我慌乱的从床头扯了我自己的衬衫套上,随即看到何静洒落在床前地板上的内衣。天哪,但愿昨晚我并没有侵犯何静。
何静是我的很要好的同事,和我在一个办公室办公,喜欢吃零食的她每天都会带着各种各样的食品到办公室去,与我分享。何静很可爱,但是我对她并没有非分之想,更何况,她现在是李银子的女朋友了,如果我真对她做了什么,那叫我如何去面对李银子。
慌乱之中,我摸到床单上的一片潮湿,下意识一看,顿时如五雷轰顶,只见洁白的床单湿了大半,而湿液的颜色鲜红艳丽,是……血!那殷红的血液像画布上的油彩,勾勒出无限诡异的图形。
只见何静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那些鲜血,就是顺着她的心口,流经她的小腹,染红了她本该白皙的小腹、大腿,最后把床单也染成耀眼的血色。
天哪,这是怎么啦?面对眼前的情景,我惊吓得忘记了喊叫,整个人彻底懵了。
就在此时,我听到外面传来喧哗声,随即是脚步声,接着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一个酒店服务员推开了门,尖叫一声捂着嘴退出去,四五个警察随即冲了进来。
“不许动!”我来不及反应,就被警【察从床上抓起来,按在地上,随即把我的双手扭到身后,咔嚓一声给我套上了手铐。
那个开门的服务员脸色被吓得苍白,战战兢兢地说:“就是他……昨天晚上他和那个女的来开房,半夜里我值班,听到他们房间传出了打架声……那个女的大声叫救命,我……怕出事……只好报警!……”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声嘶力竭的吼叫着。
“通知卢队长,星耀酒店发生命案!把嫌犯带走,通知法医来现场!同时加派人手,保护好现场!”一个警【察对他的同事这样说。
不容我辩解,我已被人押出了酒店,外面早已警笛声声,又赶来了四五辆警车,一群警【察急匆匆赶来了……
我被塞进了警车,直接带到了c市派出所。
“姓名?”强烈灯光的照射下,我被拷在椅子上,动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