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想挥一挥手,告别这个美丽的我爱过恨过伤心过的世界。

刚好看到坟地与庄稼地交界的地方,矗立着两棵高大的漆树,长得枝繁叶茂。何为漆树,漆树是中国主要采漆树种,已有两千余年的栽培历史。割取的乳液即是生漆,是优良的涂料和防腐剂,易结膜干燥,耐高温,可用以涂饰海底电缆、机器、车船、建筑、家具及工艺品等,种子可榨油;果皮可取蜡;木材可作家具及装饰品用材。此外,秋天叶色变红,也很美丽,但是漆液有刺激性,有些人会产生皮肤过敏反应,农村多用漆树汁液来涂饰棺材……

我在杂草丛中扯了一根野苦瓜藤蔓,拇指粗细,扯了扯还挺牢固。于是来到漆树下,抓住树枝,爬将上去,将苦瓜藤拴在一根旁逸斜出的粗大枝桠上,然后跳下来,将苦瓜藤打了一个套……是的,我决定用这种很娘们的方式,结束我很年轻的生命。

我留恋地望了一眼这个大美世界,就准备把脑袋伸进苦瓜藤做的绳套内。正在这时,我听到有人叫了一声:“喂!你干什么?别想不开啊?……”

我迟疑了一下,暂时放弃轻生的念头,循声看去,只见两三米开外,在玉米地边上,站着一个年轻的农村少妇,她头发绾成大马尾用别针扣在后脑,穿着一件垫背的短褂,背上背了一个倒篾背篓,背篓里装满了鲜嫩的猪草。背篓的带子从她肩部挂着,把她的胸部勒得很大,她有着一张白净好看的瓜子脸,一双大眼睛诧异地望着我。

【各位读者请:本书作者钧钧原名吴庆钧,云南巧家人,打工作家,诗人,在全国上百家报刊杂志发表过数百件诗歌散文作品,在腾讯连载小说的笔名叫钧钧。事迹被台州电视台,浙江日报等数十家媒体报道过,钧钧的腾讯微博已经过认证,微博名叫吴庆钧。百度搜索吴庆钧可阅读更多作品】

可想而知,此时的我容貌是何等的狼狈,在看守所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加上昨夜的逃窜,一件薄衫褴褛不堪,头发上满是泥土和草叶,加上心里面的绝望,与往日的我简直是判若两人,不用照镜子也可以想象我是何等的颓废,何等的萎靡。

我愣愣地看着那个少妇,不言不语。此时此景,我没有什么要表达的,也没什么值得向一个陌生人表达的。

那个少妇是个热心人,见我不说话,不但不走开,反而向我走过来。她站在我的旁边,歪着头打量着我,她说:“我说哥呀,有什么事想不开的,你说你这么一个男子汉,怎么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吗?”

我还是不说话,愣着眼睛看了少妇一眼,无礼地回了一句:“关你屁事!”

那个少妇手里拿着一把镰刀,冲了过来,伸手拉住我拴在漆树上的苦瓜藤,一刀就割断了。她轻蔑地看着我:“你瞧你这熊样?还是个男人吗?太不懂珍惜自己了吧。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会讲什么大道理,我只想问问你,你有父母吗?有喜欢的女人吗?”

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我踌躇了半晌,无言地点了点头。

少妇不再说什么,把背篓放下来,从背篓里拿出一条尼龙绳,挂在漆树上,对我说:“你那根苦瓜藤吊不死人,还是用尼龙绳吧,你不是要死吗?去吧!”

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控制住想流泪的冲动。

是的,我太脆弱了,我太对不住自己对不住亲人了。选择自杀,是懦夫的表现,我真的是个懦夫吗?

不,生活打败不了我,命运也打败不了我。

我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对少妇说:“有吃的吗?我饿了。”

少妇望着我,打趣说:“怎么?不死啦?……”

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不死啦!我要活着,好好地活着。”

少妇说:“这就对了。现在可没什么吃的,要不你跟我去我家吧,我家就在那儿——”少妇用手指着山坡下炊烟袅袅的村庄。

我犹豫说:“不方便吧!”

少妇说:“没事,我们农村人都很好客的,你放心好啦!”

“我……”其实我只是想说,我是一个在逃杀人犯,不方便去他家,也不能见人。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少妇又说:“还有,我家里没什么人,我婆婆年纪大了,眼睛又不好,我家男人常年在外面打工……”

跟在少妇的身后,沿着下山的羊肠小道,穿过层层叠叠的玉米林,来到了山坡下的村庄。一排排青砖白瓦的民居座落在芭蕉林内,房前屋后果林成片,蔬菜成畦,一条不算宽大但是相当平整的水泥路横贯村庄中央,路边停着摩托车、农用车……典型的现代新农村模样。

由于我此时的身份,害怕见到人,好在少妇家不在大路边,此时时间尚早,外面鲜有村民,所以没有遇到其他人。转过几片芭蕉树,就来到了少妇家,没有院门,一座两层的砖房,看起来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少妇将我领进客厅去,现代农村的生活都富裕了,少妇家也不例外,屋里虽然装潢得不算奢华,但是收拾得很干净。洁白的墙壁,干净的矮柜,沙发上铺着大红的垫布。

我拘谨地走了进去,不知该往哪儿杵。

“坐呀!”少妇将装猪草的背篓放在外面砍猪草的机器旁边,洗了手,进来招呼我。

我看看自己满身的泥土草屑,只好拉一根小凳子坐了下来。

少妇说:“你先坐


状态提示:186,少妇--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