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突听血口发出一声爆响!
苏慕歌赫然一凛,分出一缕神识出去,似乎有人在秘境下方,以剑气攻击血口处的禁制。
是谁根本不必去猜。
血口处的天罡之气不断外泄,清晰可见一层流光溢彩的透明光罩,被剑气戳的不断向上翻涌。苏慕歌估算完毕,当机立断,一拍乾坤袋,祭出宵练出来。
宵练一现,立刻感应到含光。
通身光芒大盛,直奔血口飞去。
苏慕歌死死攥住剑柄,将余下的力量全部堆砌成超级防护罩,一、二、三!宵练一个猛子扎下血口,再听“嘭”一声巨响,上下两道剑气爆撞一处!
血口最终被戳破一个大洞,苏慕歌大喜,倏然缩身入内。
几乎是同时,朱雀气势萎靡。
阵法师们扼腕叹息,第三重凤凰异变终究没有完成啊!
……
一堕入融天洞内,吸取天音塔教训,苏慕歌率先封印宵练。
“这门是怎么了?”秦峥一手提剑,一手掐腰,仰头望着上空血口,纳闷道,“我左等右等就不见你下来,想上去还被它给拦着。”
“不知道。”苏慕歌此刻狼狈不堪,袍子已被朱雀烈焰灼烧的没有一处好地方。再看秦峥倒是没有异常,不过含光血迹斑斑。
“你受伤了?”
“恩?”
秦峥稍稍一愣,低头一撩袖子,只见提剑的手臂血管爆出来好几条,青紫发黑,斑驳骇人。他自己倒是无所谓的很,一脸没什么大不了的,“估计是被罡气反噬的,没事,咱走吧。”
苏慕歌于心不忍,摸出一瓶生肌膏,扔过去:“先擦拭一下。”
秦峥不耐烦:“伤在手臂并非脸上,丝毫不影响本太子的潇洒英俊,干嘛如此麻烦?”
“只是通过一道秘境大门,咱们二人便闹的一身伤,可想而知后面的路。不要固执,我来过……我研究过前辈们写的攻略,这里面我比你熟,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苏慕歌自顾自的盘膝坐下,摸出几块灵石吸了,开始闭目调息。
秦峥动了动唇,有些反感她这种强势之态。
不过瞧她疲惫的模样,便先忍着,涂药去了。
这厢苏慕歌完全不觉得自己说话的方式有问题。
她曾在筑基中后期闯过一重异变的融天洞,彼时有痕出谋划策,依旧九死一生。如今二重异变,还有那么多高阶修士,一个行差踏错,莫说阻止程灵犀闯地宫、杀麒麟、夺取化骨丹和洗髓丹,她和秦峥恐怕连地宫还没瞧见就得葬身此地。
补充罢丹田灵力之后,收息吐纳,拍了拍灵兽袋。
“啵啵……”水曜跳了出来,在她胸前三寸滚来滚去,逐渐滚成一团水球。慕歌伸出双手,在水球左右摩挲,源源不断的水源由双掌进入灵脉,祛除体内的火毒之气。
她识海一直在运转。
末了,从乾坤袋里摸出一本书简。
正是之前在南海水域下,抢夺程灵璧机缘挑出来的那本怪书。
银霄用眼过度,趴在地上,两爪肉垫轻轻按压眼珠子:“怎么,你怀疑方才引发的异象,同这本书简相关?”
苏慕歌“恩”了一声:“那日渡海,神识被困在此书简中时,曾经看到一座冰雪堆砌而成的宫殿。方才想起来,那座宫殿的顶端,正有一只展翅翱翔的凤凰。那凤凰冰雕玉琢,栩栩如生,却独独不见两颗眼珠子。不仅如此,眼眶内还溢满了血水。”
银霄揉眼的爪子顿住,毛骨悚然:“看来这本书简颇有玄机啊!”
“的确古怪的很,”苏慕歌面沉如水,“是以我一直不敢再去触碰。”
“你打算再进去一次吗?”
“唔,眼下估计不行。”苏慕歌沉思片刻,摇摇头,“内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怪物,它能锁住我的识海,万一我一时出不来那可怎么办。还是走走看看吧,已经进来晚了,得赶紧行路,不能让程灵犀先找到地宫入口。”
二重异变之后,很多东西和一重不同,相信痕一时半会也很头疼。
她将书简扔回乾坤袋,向西面的锁链桥走去:“秦峥,走这边。”
秦峥窥一眼她选的路,再窥一眼东面一条笔直大道。
“东南西北就属西面山势陡峭,为何要舍易取难?”
“太子殿下,请问您是来游玩的么?”苏慕歌头也不回,只笑了笑,飞身跳上锁链,沿着宽不足两尺的锁链桥穿梭峡谷,向上行走去,“好走的路必定人多,您觉得还能留下什么宝物给您捡漏?”
“爱妃说的颇有道理。”
秦峥一琢磨,确实如此,便掉头追上苏慕歌。
越往上走,越是呼吸急促。
只能以丹田内储存的灵气来维持肉身所需。
因为整个秘境都被三凰飞凤阵封死,二十多万年来,秘境不通灵气,不见阳光,上空布满了瘴气。练气境修士最多在里面待七天,而且只能徒步行走,爬不了太高。活动范围只在山门附近,鲜少强者可入外门。
筑基境修士倒是能爬的高一些,只是得量力而行。
苏慕歌经验傍身,故而筑基根基极稳,并没有丝毫不适感。秦峥就更别提了,无暇筑基,丹田的完美程度堪比筑基后期。
两人在锁桥上一前一后,堪堪走了一半,苏慕歌骤然停下。
秦峥正欲放出神识,便瞧见从锁链桥对面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