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银霄半点眼色也没有,纳闷道:“为什么不能问?”
苏慕歌捂脸。
九尾怒:“这里只有主人和我,除却我还能有谁,你分明就是明知故问,故意找茬是吧!”
银霄惊讶:“它会看上你??”
九尾越听越火大:“难不成还会看上你?”
银霄砸砸嘴:“不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才金丹境,还不能化形……”
“你怎知我不能化形?”
九尾本想摇身一变,展示给银霄瞧瞧它的人形模样,是有多fēng_liú俊俏迷倒众生。但自家主人正在背上坐着,它不敢乱动,“我可是九尾狐王族十九代直系纯血统,生来便能化形的好吗?!只是不想化、懒得化,明白否?!”
只是从前主人腿脚不便,主人喜欢它的被毛,主人……
久而久之,九尾时常会忘记,自己是可以化形的。
可以堂堂正正的行走,不必一直蹲在灵兽袋里。
但只要主人还在,对于九尾而言,做兽,远比做人快乐……
算算时辰,天就快要亮了。
苏慕歌沉吟道:“师叔,韩忍前辈那一盘棋不知可以拖多久,弟子先行离开,探一探这明光山脉有何特别之处。”
“恩。”小青木点点头,“你不要有什么压力,成则成,不成就待你修为高深之后,再回来救我不迟。”说着,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抓抓九尾脖子上的毛,抬眼笑道,“话又说回来,殿中也挺好,我还有些不愿出去呢。”
“好?”
“怪物很多,就显得我不那么怪了。”
“师叔……”苏慕歌攥了攥拳头,少时,又悄然松开,“您尽管放心,弟子自有分寸的,绝不会乱来。”
……
九尾引路,很快抵达门口。
银霄跳出殿门后,爪子一挨着地,便动也不敢再动。
此时尚未破晓,天际波云诡谲,不时有气旋在头顶打转。山之巅,一左一右立着两个人。一个是南疆妖王,一个可悟尊者。
银霄吓出一声冷汗:“棋下完了?”
“应该是分出的元神。”苏慕歌凝眉,说道,“先看看情况。”
“这是要打起来了吧。”银霄蹲坐在地,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时间一点一滴流淌,两人还是石像一般杵着。
银霄掏掏耳朵:“你说,他们是不是在以意念交战?”
苏慕歌不置可否:“或许吧。”
天际即将露白时,一眨眼间,可悟尊者便消失不见了。
“走吧。”
“哎,还以为有场好戏看。”
银霄才起脚,却听见紫琰仙君的声音:“姐。”
苏慕歌屏住呼吸:“停!”
“在下受不起,仙君大人。”南疆妖王缓缓回头,扬手摘下自己的面纱,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美人脸,“称呼我的名字即可。”
苏慕歌瞳孔微微一缩,师叔猜的不错。
被关在永夜殿内受刑的,果然是真正的南疆妖王夙曦。
外面这个妖王,竟是夙瑶假扮的。
“我来北麓好几年了,你也不来找我,害我被那个臭婆娘欺负这么久。”紫琰完全不在意她的疏远,凑上前一步,抱怨道,“我就不信,爹没有告诉你。”
“抱歉,爹确实没有告诉我。”相比较紫琰的热情,夙瑶一张脸冷的快要结冰,“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爹的意思,是想撮合你和你口中的臭婆娘。不过看情形,他老人家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什么?!”
紫琰瞠目结舌,听的震惊。
苏慕歌亦是震惊,她先前只是觉得邪阙前辈对她似乎有些过于优待,实在想不到,他老人家存的竟是这个心思。
紫琰一瞬间暴躁起来,怒道:“就凭她也配?!”
苏慕歌危险的眯了眯眼,自己根苗正红,哪点儿不配了?
再敢骂一句,信不信,她打的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陡然间,紫琰只觉背后一凉,话锋一转,开始骂爹:“那个老妖怪,吃饱了撑的,整天只知道无中生有、没事找事!本仙君的事情,也是他有资格来过问的……”
“啪……!”
还没骂完,便被夙瑶虚空打了一巴掌,白皙的脸颊很快浮出一个手掌印。不消片刻,高高肿起。苏慕歌眉梢一颤,不愧是大妖怪,下手真够狠的,做了她一直不敢做的事。
夙瑶剜他一眼:“再端你仙君架子之前,莫要忘记,他是你爹!”
紫琰一抹唇畔的血,许是牙齿被打掉了一颗,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你又忘了,他是你爹,不是我的!”
夙瑶薄唇微微掀动,半响,凉飕飕地讥讽道:“你的年岁,当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紫琰望一眼永夜殿,冷笑:“你活的好,活的真好。也对,有曦哥哥代你受过,你又岂会活的不好?!”
夙瑶眼眸陡峭一沉,竟闪过一丝杀意:“你有种再说一遍!”
紫琰毫无惧意,鼻孔朝天一哼:“好话不说第二遍!”
苏慕歌越看越觉得奇怪,紫琰虽然讨厌,但性格并不精分,为何独独对着自家姐姐,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非常亲近,下一秒又表现的十分厌恶?
夙瑶就更奇怪了。
苏慕歌自己也有一个令人头疼的弟弟,故而能够感受到夙瑶冷淡之下那一抹关心。但她眼中流露出的杀意,千真万确。
苏慕歌想要理清楚这之中的弯弯绕绕。
当然,她并没有兴趣了解别人的家事,只是不知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