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佑吗?”
我吓了一跳,他却别过脸去,说道,“我在报纸上看到了。”哦,也是。在监狱里打发那么多的无聊时光多是靠新闻什么的,那么劲爆的消息谢解又怎么会错过呢。
“所以,我说谢谢你。因为我的请求,你不遗余力甚至牺牲自己。”
呃。我想谢解是误会了,以为我为了离间郝琳跟徐司佑使用了美人计,其实,他若认真想想就会明白,我从没如此高尚的情操。
“不是。谢解你听我说……”
“上次你是不是没找到唐晏。”或许是察觉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婉拒,重新踏入社会的谢解有些玻璃心的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找准时机岔开了话题。
但说起唐晏,我顿时想到当时问过徐司佑的问题:他认识谢解吗?
“你认识徐司佑吗?”同样的问题前后对象交换,却得来一样的表情,木然冷漠的同时也能看到平静海面下的惊涛骇浪。
“没见到吧。”半晌停顿后,他顾左而言其他径自自问自答起来,“不过没关系,反正现在我已经出来了。”
心底的疑惑越加大了起来。
“麦宁,陪我去a城吧,我带你去见我妈妈。”说时,那一脸的灿烂恍然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也正是因为这份感觉让我答应了与之相伴,也果不然的去到了上次徐司佑带我去的疗养院。
站在疗养院大门口的时候,我抓过谢解的臂膀,颤颤颠颠的问道,“谢静仪是……”
“我母亲。”
那么,“那……徐鹏飞呢?”还有徐司佑呢。
“我父亲。”
我不由自主地往后小退了着,谢解反手将我抓住,“麦宁……”
“那、那你……”是徐司佑同父异母的兄弟咯,那么,“你是瑞丰集团的大少爷?”谢解的年级确实是比徐司佑大的。
他点点头。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流浪?当初郝琳家是嫌弃你没有背景没有家世,可你是……你是瑞丰集团的大少爷……还有,六年牢狱之灾……你可以买多少戒指啊,只要徐、徐鹏飞招呼一声你也不用入狱啊,为什么……”我语不成句,思绪混乱。
因着上次来找唐晏的事情,所以我猜测着谢解母亲的各种情况,其中一种就是同姓的谢静仪,然而,真的证实的时候,还是那么难以置信。
谢解看了看四周的摄像头,拉过我的手臂,“麦宁,我现在很难跟你解释清楚,但是,可不可以先帮我一个忙。”
什么?
我抬首不解。
“帮我引开我妈病房前的保镖。”
什么?
许是连番打击脑细胞实在不够用,儿子看母亲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为什么要引开保镖呢,还有?
“你让我陪你来,也就是希望找个可信的人帮你去见她对吗?”
“对不起。”他一脸的歉意,“因为上次的报道,里面的人应该都是认识你的,那么你可以利用自己跟徐司佑的关系帮我这个忙。只需要十分钟,帮我拖住他们十分钟而已。”
原来如此,说那么多好听的话就是为了利用我吗?
嘴角浮起冷笑来,笑得谢解心里有些发凉。
他正色,解释着,“麦宁,我没有利用你的意思。”这两兄弟都是会读心术的吗,所以我每次不用说出口的话都能轻而易举的被看清吗。“麦宁,我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纠葛等我见了我妈之后就会全部告诉你。如果……你心里不舒服的话,我可以自己来,你到下面的车站等我就好。”说着,他还真打算自己一个人去了。
我拉住他,深吸着一口气问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让人知道你来看你妈妈,你就会很危险?”
谢解阖着眼帘艰难的点了点头。
“好,我帮你!”
就像是他评价的那样,我就是个贝壳,外表看似坚硬内心却软得不成样,所以才会大发慈悲。我知道,一旦踏进了里面,我和徐司佑的未来又将改变,但因我没办法见到自己的亲人,所以,便不愿意谢解跟我同样的遭遇。
我让他拿出刚买的手机,“等会儿我会给你发短信,告诉你大致位置,然后会打电话,响几声后我会挂掉。”
“好。”
我攥紧手机,也冲他点了点头,但想及紧急情况,又补充道,“如果,我一直给你电话不挂断的话,你就赶紧离开,不能耽搁。”
许是这份贴心让谢解动容,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他拽过我的手腕拉我入怀,又轻轻地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来。
“麦宁,谢谢你。”
张张嘴,想着该如何作答时,反倒是自己的手机率先响了起来,上面豁然写着“徐司佑”三个字。
“喂……”
“苏麦宁,滋味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