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建林来见霍小天,一来是看看霍小天本人,二来是试试啸天社的火力,这商场就如同是战场,在利益的驱动之下,让得这无硝烟的战场,有时候比血腥的战场更加的残酷。
市场上的蛋糕就这么大,你切多了,我就少了,你全要了我就没了,所以,为了保证我也能吃上蛋糕,那我就得换更大的切刀才行,要是你不让我切,那我就只好跟你玩命了。
不管是哪个国家,只要是进入了商业圈子里,什么人情面子,什么亲情友谊,在利益面前都是狗屎,有钱就有面子,有钱就有亲情,有钱你才算个体面的人。
对于这一点,无论是汪建林,还是霍小天,都心知肚明,当然,天朝是个讲究传统道德的国家,就算你是个唯利是图、心狠手辣的人,但是,在面对外人的时候,你也要时常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口蜜腹剑是商人天生就会的技能。
汪建林先跟霍小天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会,貌似跟商业上的事情无关,但是,霍小天也瞧得出来,汪建林之所以聊这些,自有他的目的在,这个老狐狸是在考验自己的见识,一个成功的人,必然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一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人,通常情况下是做不出什么大事来的。
这就好比一辈子只吃过煎饼卷大葱的人,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法国鹅肝酱是何种滋味儿的,高度决定眼界,眼界决定雄心,有了雄心,才有可能做成大事。
霍小天在跟汪建林交谈的时候,谈吐自然,优雅大方,从法国的文学聊到巴黎圣母院里的壁画,从壁画聊到了古埃及的金字塔,从金字塔又聊到了尼罗河赏月。从尼罗河又聊到了亚历山大港,从亚历山大港又聊到了古代的亚历山大大帝,从亚历山大大帝,又聊到了帝国与野心。从野心又回到了当今时代的货币战争。
总之,聊的话题无所不包,无所不容,经过一番交谈,汪建林对霍小天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每谈到一个话题,霍小天总能说出自己独到的见解,而且,见解往往是言简意赅,一针见血,三两句话就能切中要害,让汪建林不由得心中佩服。
而霍小天对于汪建林也是刮目相看,这个老狐狸虽然比自己大了将近四十岁,但是,他的思维却是一点都不僵化。思维很前瞻,很活跃,而且眼界也很开阔,尤其是当他谈到未来互联网时代的信息革命的时候,霍小天听得十分着迷,当然,对于互联网科技带来的信息革命,霍小天早就有所涉猎,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汪建林竟然也会进入这个属于年轻人的朝阳领域里。
“现在是信心大爆炸的时代,一个好的创意,一个好的点子,就有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颠覆一个传统行业。从而垄断整个市场,所以,现在的商人不比以前的商人,需要更加的敏感、更加的谨慎才行,胆子要大,却又要心细。谁能掌握好这个度,将来谁就是资本市场的赢家。”汪建林颇有见地的说道。
“汪伯伯真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像你这个年龄的人,差不多都退休了,而您却还有这么大的雄心壮志,要进军信息产业,实在是让晚辈佩服。”霍小天笑着说道。
“怎么?我看起来很老吗?”汪建林笑着问道,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谈话进行得很愉快,傍晚,两人一起在万达中心的一家餐厅里用餐。
吃过晚餐之后,又一起去泡了温泉洗浴。
当然,汪建林这次远道而来绝对不是为了跟霍小天吃吃饭,吹吹牛这么简单,最重要的还是要摆平啸天社跟万达集团收保护费的问题,每个月霍小天都派人去万达的地盘收保护费,而且,抽三成,几乎赶上税收了,这汪建林哪里受得了?
两人会面的最终目的,还是要回到最基本的利益层面上来的。
“小霍,你的啸天社要发展,离不开资金,这个我理解,不过,你一下子抽我三成,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要知道我万达在其他的省份,就算是打点上面的大领导,也用不到十个点啊,你说呢?”汪建林望着霍小天,直截了当的提出了抗议,抗议的同时,还不忘搬出大领导来吓唬吓唬霍小天。
霍小天冷冷一笑,“汪伯伯,话不能这么讲,你在我的地盘上赚钱,吃着我的蛋糕,还不让我分一块儿,这不太合适吧?
一块蛋糕,你七我三,您还说过分的是我?”
“小霍,你这就不讲道理了吧?我在东山省做生意,投了那么人力、物力和财力,赚点钱不应该吗?你什么都没投,就想空手套白狼,胃口未免太大了点吧,我怕你消化不了。”汪建林笑着说道。
“哈哈,汪伯伯我年轻人,胃口好,再大的蛋糕,我也消化得了,就是头大象,我慢慢咬,也能咬死它。”霍小天笑着说道。
汪建林脸色陡然一变,神情有些不太好看了,“年轻人别太气盛了,说话没了边可不好。”
“不气盛还叫年轻人么?说话靠的是实力,不是靠尺子,有没有边,实力说了算。”霍小天冷笑道。
“霍小天,你是不打算让步了?”汪建林望着霍小天问道。
“呵呵,汪伯伯,我已经让到底了,你还让我怎么让?一个亿的地皮,到了你手上就变成了五个亿,过几年变成十个亿,光是房产你就赚足了钱,而你赚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们东山省老百姓的血汗钱。
就凭着在这里盖了几栋破房子,你就想把我们东山省的钱都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