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是亲兄弟,大哥叫周子山,二哥叫周大海,他们的爷爷也是个员外,颇有资产,可惜到了他们父亲那一辈就家道中落了,最后除了一艘船几乎什么都没给兄弟俩留下就驾鹤西去了,这两兄弟从十二岁开始就跟着几位伯伯跑船,跑了十五年也算是这扬州的地头蛇了,平日里在船上呆的时候居多,前几日接了一位大客,赚了不少银子,这不,就进城来耍一耍,顺便吃一顿好的,可不想刚点了菜吃了几口就被一个小孩儿偷了,他们二人急忙追了出去。
“那孩子才七八岁吧?怎么就干起了这偷窃的事情来?”苏忆甄郁闷的问道,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茶,两兄弟是喝酒的,不过苏忆甄却是半滴酒都不敢碰,一旦喝醉了别被人卖了,所以推脱说自己只是个书生,不会喝酒,倒也符合她此时的形象。
“苏兄弟,你可不知道,这扬州人南来的,北往的,人太多了,太杂了,扬州城内光是这贼偷的帮派就有十几个之多,这些小孩儿就是个头小,隐蔽才会不被人注意呢,以后你出门可要小心一些,而且有的贼偷还不能轻易得罪,要不然。。。。。”,这周子山也是拿苏忆甄当了朋友,讲了不少江湖上应该注意的事情,苏忆甄一看就是什么都不懂,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三个人边吃边聊,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苏忆甄还特意问了他们船的位置,说改天去参观,又把自己的住处留下了,这才离开,兄弟二人银子被偷光了,也要回去了,不能再在城里游玩了,从酒楼出来后苏忆甄就去了书场听书,喝着茶,听着书,徐徐春风吹过,惬意的摇头晃脑,这日子可要比在四贝勒府里舒服一百倍啊。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苏忆甄这边是舒服了,惬意了,却不知道这些天四贝勒府几乎是生人勿近,整个贝勒府都被一股极强的低气压笼罩着,就连胤祥每次来都是战战兢兢的,胤禛自然不可能说自己的格格一个人跑路了,只是谎称她生了重病,在院子里养病呢,小秋等几个婢女也被圈禁在了那云雅苑中。
“四哥”,胤祥看了看屋子里,叹了口气走了进来。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了么?”胤禛见到胤祥急忙问道,这大清国这么大,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真的可以用大海捞针来形容了。
“倒是得到一点消息,不过也没什么用”,胤祥苦笑着说道,见到胤禛急切的眼光急忙说道,“侍卫说有人在通州见过她,车马行都问遍了也没有半点线索,最后去了马市,她既然要跑路肯定要买牲口带脚啊,从一个人的口里知道了一些线索,她并没有买马,而是买了一头驴,骑着好像往南边去了”,
“驴?这个笨女人,连骑马都不会?笨的够可以了”,胤禛冷哼了一声,胤祥在一边却不以为然,笨?她要是笨的话怎么可能从守卫森严的贝勒府凭空就消失了?他可不信那位慈悲夫人可以飞天遁地,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想出来苏忆甄是怎么逃走的,那个女人只能用太聪明来形容,
“四哥,这南面地方可就更广了,她要是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那可怎么找啊?”胤祥有些头疼的说道,这些日子他可是受了苦了,四哥的脾气本来就不太好,现在又遇到了这种事情,几乎是稍有不注意就会被四哥大骂一顿,其他的人都躲着四哥走,他躲不了哇,只能承受了,心里也埋怨苏忆甄,跑什么跑,在四贝勒府里呆着多好。
“哼!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那个女人抓回来,让所有的人南下,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必须找到人,找不到人就别回来了”,胤禛也是气坏了,好像第一次就是被苏忆甄耍了,她有预谋的让自己把她轰到了园子里,最后逃跑被自己抓回来了,之后又有几次逃跑的经历,只不过自己碍于脸面,她是个女人,皇阿玛又那么喜欢她,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没有想到这次真的敢决然而去,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这次抓到她一定不能轻饶了她。
“四哥,我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做不做得准”,胤祥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消息?”胤禛抬着头,眼睛中也有不少血丝,显然被某个女人气的不轻,这些日子来没睡好觉。
“皇阿玛好像马上又要南下了,今天我也是听十六弟突然提起的,不过这件事还没有定下来”,胤祥的话让胤禛蹙起了眉头来,又要南下?难道说皇阿玛要亲自去找人?不能吧?苏忆甄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格格罢了,皇阿玛怎么可能兴师动众的?
其实这件事也是巧了,康熙皇帝之前就打算第六次南巡江南的,现在又探得消息,说苏忆甄有可能去了骑着毛驴去了南方,这更加勾起了康熙的兴趣来,随口说了一句,却被胤禄听到了,透漏了出来,这胤禄已经十一岁了,皇子教导的又早,和小大人没有区别了,这次胤禄也想去江南玩一玩,正缠着康熙皇帝要他同意呢。
“天之重英豪”,
“天子重英豪”,
“文章教尔曹”,
“文章教尔曹”,
“万般为下品”,
“万般为下品”,
“唯有读书高”,
朗朗的读书声从一间小院传出来,在扬州城逛了十几天苏忆甄就觉得没意思了,总要找些事情来做吧,可是自己身份又敏感,不能做太出格的事情,要不然肯定会被人发现特异之处,到时候胤禛杀过来自己可就真的完蛋了,思索了两日找到了一个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