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华没有答话,只是朝苗渺和云楚离开的方向追去,莫千瑶见此,没有再说什么,随后跟上凤灼华。
“啊!”苗渺突然尖叫一声,捂着屁股跳了起来,“谁拿东西砸我屁股?”
云楚嘴角微抽,睨了眼地上的茄子,再看一眼那滚滚浓烟,吓得瞳孔一缩,拉着苗渺就没命的跑。
苗渺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小心肝差点儿没从喉咙里蹦出来。乖乖,谁能告诉她,身后这堆密密麻麻的蛇虫鼠蚁是哪里来的?
漫无目的的跑着跑着,苗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而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越跑她觉得屁股越凉……
“小师侄。”
“师叔别害怕。”
“小师侄。”
听出苗渺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云楚终于抽空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苗渺哭丧着脸,扁嘴道:“大师侄,我的腚漏风了。”
云楚一个踉跄,差点儿扑倒在地。
稳了稳心神,抓住苗渺的肩膀,朝一旁的屋舍顶纵气而上,趁着那些东西和人没有追上来,苗渺转过苗渺的屁股一看,果真看见她左手捂着的衣服破开了洞,还隐隐能看见白希的肉,嘴角当即忍不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苗渺回过身,面无表情道:“可能是方才砸我腚的那东西弄出来的。”
云楚:“……”
站在不远处的莫千瑶见此,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凤灼华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的看着云楚和苗渺半响,移开视线,看向就快追上来的那些蛇虫鼠蚁和奇装异服的百姓们。
莫千瑶下意识顺着凤灼华的视线看过去,立马就笑不出来了,浑身的鸡皮疙瘩立即竖了起来。南疆真不愧被誉为当时最为恐怖的地方,瞧着满大街的恶心东西,是个正常人都看不下去,怪不得中原百姓都不愿来这里。
那头云楚正要将外袍脱下来给苗渺穿上,手不经意摸到了一个冰冰凉的东西,整个人僵住。苗渺也察觉到了,两人大眼瞪小眼,差点儿没被自己蠢哭。
眼睛的余光瞥见那些东西正在靠近,云楚猛地回过神,将外袍脱下丢给苗渺,自己则抛出软剑,拉着苗渺纵身跳了上去,飞至半空中停了下来,看着下方不停叫嚣去没有办法上来的人和蛇虫鼠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危险解除,苗渺一边悠然自得的穿着云楚的外袍,一边哆道:“在剑上穿衣服,我还是第一次啊,说真的这感觉还挺不错的。”穿罢,抬起袖子用力嗅了嗅,“一股小师侄的味道,真香。”
云楚:“……”这个苗渺,还真是无时不刻都不忘调.戏他啊。
苗渺扬起头,突然伸出手,将将好探到停滞在上空的那层黑雾。不远处的莫千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正欲开口喊叫,身旁一道白光划过,眨眼间便出现在苗渺身后,扣住了苗渺的手腕。
云楚吓了一跳,一把剑承载三个人委实费力,只知道是凤灼华过来了,顾不得去看突然间发生什么事,赶忙稳定心神御剑。
凤灼华赶过来时,虽扣住了苗渺的手不让她在往上探,却已经来不及了。苗渺张了张口,正欲说什么,清冷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别动。”
苗渺没有再动,愣愣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手,瞳孔微微缩起。
而此时,下方的南疆百姓们也都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只见苗渺的手所触及到的黑雾,正义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的褪去黑色,便会白眼,而后再一点一点的消散。
苗渺眨了眨眼,脱口便惊呼道:“原来我的手还有这功能啊。”
凤灼华和云楚相视一眼,凤灼华抽出腰间的软剑抛到上空,两指竖在胸前,另一手像拎小鸡似的拎着苗渺的后衣领带着她跳了上去,云楚朝莫千瑶打了个手势,莫千瑶会意,立即御剑跟上他们。
“喂喂,大师侄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无人的地方,几人停了下来。三人面无表情的将苗渺围住,困在角落里,吓得苗渺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苗渺一脸愁苦,“你们这么看着我,我也是会羞涩的啊。”
莫千瑶嘴角轻抽,看向凤灼华和云楚,“凤师兄,云师兄,你们怎么看?”
云楚目光诡异的盯着苗渺,若有所思的抚了抚下巴,“我在想,这情况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
莫千瑶怔了怔,旋即明白了云楚的意思。
苗渺一脸迷茫,什么偶然什么必然,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一直未做声的凤灼华目光复杂的看着苗渺,谁也不知道他心底此时想的是什么。莫千瑶看了他一眼,目光暗了暗。
云楚看看凤灼华,又看看莫千瑶,挑高了眉梢,眼底划过一抹诡异的光芒。
跑了一上午,最不能挨饿的苗渺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当即提议去吃饭,几人自然没有反对,于是四人便往对面的酒楼走去。正好酒楼旁边有家成衣店,苗渺跑进去重新买了套衣裳换上,将云楚的外袍还给了他。
“小师侄,怎么样,好不好看?”苗渺穿着南疆女子的衣裳在原地转了个圈。
云楚穿着外袍,敷衍的应了声。
苗渺怒,“小师侄你还没看呢,嗯什么嗯!”
云楚:“……”
南疆是个穷地方,酒楼简陋,有两层楼地方并不大,楼上只有三个包厢,苗渺他们去的时候恰好还剩一间。
招来伙计点了些简单的饭食,几人百无聊赖的等着。苗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