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盟主,”神拳馆的馆主王庆泰脸色阴沉地站在武馆的门楼上,向武馆外的赵天伦拱拱手,“不知我神拳馆哪里得罪了阁下,要对我神拳馆下手?”
“王馆主,此言差矣。”
众目睽睽下,赵天伦表现的也很得体,先是回礼,然后才肃容回答:“刚刚我精武会清剿扰乱治安的犯罪分子,其中有几名亡命之徒进入了贵馆,我相信王馆主绝不是包庇这等罪犯之人,所以希望王馆主能够配合我们精武会的行动,将这些罪犯缉拿归案。”
王庆泰疑惑地盯着赵天伦多看了几眼,虽然他本能地觉得事情不对,但是,赵天伦的言情举止又不似作伪,更何况,众目睽睽下,赵天伦也不太可能信口雌黄——
也就是说,的确有人在刚才进入了他的神拳馆!
是谁?
真的是扰乱治安的罪犯,还是赵天伦贼喊捉贼,如同七七事变的倭寇一样?
“还请郑盟主稍候,”王庆泰眼神闪动,迅速作出决定,“我这就清查武馆内部,如果有人潜入我武馆,定然将他们交给泉州府处置。”
“王馆主有心了,”赵天伦岂会同意王庆泰的安排,“但军情如火,耽搁不得,这些凶犯手段残忍,罪行滔天,如果因为我们行动延误而让更多的无辜者被害,将有损我精武会保境安民的威望,还请王馆主不要阻拦我精武会的缉捕行动。”
“不行!”王庆泰断然厉喝,“郑盟主,这是神拳馆的地方,不是你剑园武馆。”
“精武会所属,即刻行动,”赵天伦对王庆泰的反对置若罔闻,“若遇抵抗,视作谋反,格杀勿论!”
“喏!”
精武会所属,由一百多家武馆、志愿加入的场景土著组成的清剿队轰然响应,面对神拳馆他们剑拔弩张,让王庆泰倒抽了一口凉气,不得不扬声开口:
“神拳馆的兄弟们,收起兵器,保持克制;郑盟主,还请约束贵属,不要发生无谓的冲突,我神拳馆支持精武会的行动。”
王庆泰不得不克制,因为他刚刚发现这些清剿队中有接近一半的手持强弓硬弩,队列整齐,气势不凡,应该不是场景土著,而是参与者!
单是视野所及的参与者就有一百多人,如果再加上其他三个方面的参与者,那剑园武馆拥有的参与者将不少于三四百人,这股力量他抵抗不了,也抵挡不了。
“多谢王馆主深明大义,”赵天伦笑了笑,“行动!”
随着赵天伦的命令,一列列、一队队手持明显是军用品的强弓硬弩的清剿小队进入了神拳馆,威逼神拳馆的武者放下兵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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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者与场景人物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不提精气神的差异,参与者之间保持五秒钟的目光接触,就可以辨别出对方的等级,可以证明参与者的身份。
“本是同根生,”王庆泰保持这与赵天伦的距离,避免被赵天伦他们围攻,“阁下何必咄咄逼人?”
“拜托,”赵天伦耸耸肩,“我现在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六扇门给我的任务,我总不能不完成吧?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不正是我们一贯的准则吗?”
“阁下到底想怎样?”王庆泰沉默了一下,“难道要赶尽杀绝?”
“你觉得可能吗?”赵天伦摇摇头,“赶尽杀绝对我有什么好处?只是为了那一万积分,至于嘛?”
王庆泰难以辨别赵天伦话的真假,但他只能选择姑且相信,除非他愿意舍弃他辛苦得来的神拳馆,否则他只能低头。
“郑盟主,我对你其实没有敌意,”王庆泰想了想,还是觉得解释一二,“上次你的建议我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我这个人脾气有点不合群,受不了约束,还请不要见怪。”
“明白,”赵天伦笑了笑,“自由是每个人的向往,谁都不会例外。”
成立民团之后,赵天伦曾经给参与者当家作主的武馆送去过口信,希望大家坐下来谈谈,但是,很遗憾的是,有几十家武馆拒绝了赵天伦的建议,神拳馆就是其中之一。
“你们要干什么?”
“太过分了!”
“馆主,我们受不了了,他们这分明是来羞辱我们的!”
……
争辩声传来,众人脸色皆变,赵天伦和王庆泰也不例外——
一些神拳馆的武者被清剿队逼着趴在了地上,而另外一些不甘受辱的神拳馆武者与清剿队进行对峙。
“郑盟主,你这是何意?”王庆泰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更见阴沉,“如果你是想赶尽杀绝的话,还请直说,不要玩这样的手段。”
“盟主,这是他们自取其辱,”清剿队的一名负责人大声解释,“如果他们不反抗的话,我们也不会如此,可是他们中竟然有人对我们推推攘攘,为了预防万一,避免误会,只能让他妈趴在地上。”
习武之人本就血气方刚,被人逼着放下兵器的确是一种侮辱,如果发生争执也在情理之中,所以这个负责人的解释不仅赵天伦接受,连王庆泰也无力反驳,只能垂头丧气:
“兄弟们,为了大局,我们忍一忍吧。”
王庆泰的话让神拳馆的武者几欲疯狂,堂堂七尺男儿被人闯入家门还要低头哈腰,还要委曲求全,这让他们以后还怎么抬头挺胸?
“老子受不了了,”从神拳馆武者后方传来愤怒的咆哮,“这算什么狗屁武馆,老子不干了!”
“脑袋掉了不过一个碗口大的疤,二十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