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朝霞红艳,湖面清平,湖边绿草如毯,朱何早早起床,独自站在湖边的柳树下,时而向远处瞭望,面露笑容却又显得焦虑。夕阳渐渐绽放笑脸,而朱何心却旋在半空。远处时而有人走过,他会兴奋地前去迎接,大喊:“松上大哥。”可惜那人不是,朱何只得失望着。
朱何有些沮丧了,准备回家时,远处忽有人大喊:“朱何兄弟,我来啦。”
朱何急忙转身向夷郎奔去,两人紧紧相拥。
朱何道:“松上大哥,你终于来啦。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夷郎面露歉意,道:“是啊,让兄弟久等啦。”
“没事,你师父答应收我为徒了吗?”
“暂时还没回答。”
朱何低头不语。
夷郎接着道:“不过,我把你昨天行侠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十分赞赏,希望见你。”
朱何高兴道:“好啊,我们现在就去。”
两人直奔天魅堂而去。
天魅堂乃东瀛武林之大派,前任堂主左君桑木因被困于雪莲岛,生死不明,其弟左君桑合接任了堂主之位。但左君桑合武艺、内力远不及桑木。东瀛的另外两大帮派是一刀流和崇武门。一刀流流尊滕野荡风早有吞并其他两派之心,因而在雪莲岛武林大会时与中原明朝大臣陈九德、伞花教教主花木老妖勾结,设下阴谋,害了安原大师等5位星斗及上千名武林英雄。如今“东瀛三星”只剩他一人矣,吞并其余两派指日可待。
于是近来,常有一刀流人在天魅堂附近出没以打探天魅堂情况。左君桑合也已觉察到,于是聚集本堂人商议抵抗之策。正商议间,夷郎、朱何来了,因夷郎还小,桑合叫他们暂且回避。
少时,滕野荡风带数百名弟子进入天魅堂,桑合急忙带人持鞭出门迎战。
天魅堂的武器是鞭,不用时便系于腰间。武艺越高者,所持之鞭越长,武艺内力高者才能驾驭得了更长的鞭,天魅堂的至宝天魅神鞭最长,最具灵性,只有前任堂主左君桑木方能驾驭,再配上天魅鞭法,着实所向披靡。可惜在雪莲岛舞林大会之后,左君桑木连同天魅神鞭皆下落不明。
而此时可想而知,堂主左君桑合所持之鞭最长。
双方彼此怒视,皆蠢蠢欲动。
荡风道:“左君桑合,你哥桑木被困雪莲岛时承诺天魅堂归附于我一刀流,你可曾知晓?”
桑合厉声道:“滕野荡风,你害了我哥及众英雄性命,还有何隐瞒?想并我天魅堂,休想!本门主现在就取你狗命,为雪莲岛上无辜的死者雪恨!”
说罢,握鞭朝荡风头部横扫过去,荡风急忙仰头弯腰闪躲,一道鞭痕从荡风脸上飞驰而过。在弯腰之间,荡风立马握刀逼近桑合,持刀砍向桑合腰间。桑合察觉,迅速握鞭相抵,鞭与刀猛烈碰撞,火花四溅,鞭、刀皆完好无损,桑合借势抖动手臂,鞭立马缠绕在刀上,准备往回拉鞭,欲震开荡风虎口,使其刀掉落。谁知,荡风借着他往回拉的力,紧握大刀,一个滑步,顺势朝桑合后上方扫过,由于桑合内力不及荡风,荡风虎口未开,自己却虎口开裂,鞭被抛与空中。荡风此时已在桑合后方,于是立马握刀砍向桑合背部。桑合迅速踮脚,飞向空中,未砍到背部,却也砍在左手衣袖,桑合顿时手心发寒。不过却借势接住空中的长鞭。
朱何、夷郎在屋内向外观看。朱何小声道:“那人是谁?怎么来天魅堂找麻烦?”
“他是一道流流尊滕野荡风,野心勃勃,一直想霸占天魅堂。”
“想不到东瀛也有像陈九德这样的狗贼啊!”朱何感叹道。
再看两虎之斗。荡风飞于空中,握刀飞砍不止,桑合以鞭相抵,脚已弯曲,连连败退,突然退在一块石头上,差点跌倒,荡风趁机朝桑合头部飞砍一刀过去,眼看到就要落在桑合头部,天魅堂人吓得一身冷汗。说时迟,那时快,桑合迅速以鞭撑地,化全身内力于鞭上,使鞭如柱子般坚挺,将人撑起,立即闪躲,可惜刀迅猛而下,还是砍在桑合右臂上,长鞭也被一刀的威力再次震飞出去。桑合左手捂住伤部,痛倒于地,天魅堂人皆前去救护。
忽一阵狂风刮过,一人飞了过来,接住了飞出的长鞭,大声呵斥道:“师兄,你为何又在此胡作非为!难道你还嫌雪莲岛上被害的人不够多吗?”
看那人,鼻高眉翘,头发披拂,凌乱有致,身长八尺有余,背一宝刀,他是滕野荡风师弟柳生石布贝。再看那刀,刀长一尺三寸五分,其上嵌饰宝石,光华夺目。此刀由天降之陨石打造煅烧而成,极其锋利,有切金断玉之能。刀一出鞘,使原本由黄金制造的刀鞘都黯然失色。
他师父因早看出荡风的野心,因此将本流至宝天陨刀及天陨刀法交予柳生石布贝,以制约荡风的行为。但柳生因不满荡风所为,却又不忍心杀掉师兄荡风,所以愤而离开一刀流,四处行侠,人称“无影刀客”。
荡风道:“柳生师弟,你既已离开一刀流,如何还来干涉我办事?”
“师兄,你可知师父当年为何把天陨刀传于我?只因他老人家深知你会干出雪莲岛惨剧这等恶事。雪莲岛阴谋,我没能来得及阻止,如今吞并天魅堂你就休想!”
“师弟,你为何老胳膊肘往外拐啊。我俩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你若助我吞并他派,日后你我平分武林,岂不痛快?你又何必四处为难于我?”
“你现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