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朱何、洛雁,两人那日从李家离开,一路飞驰,前往苏家庄。
一路上,两人心情舒畅,快马疾驰。
然而经过一转角时,竟发现一年轻男子躺在路上,两人急忙勒马,只听得一声长嘶,马迅速停步。两人下马,急忙过去看个仔细,那男子竟已昏迷不醒,朱何将他扶起。
“怎么是他?”洛雁一阵疑惑。
听洛雁这么一说,朱何也仔细打量一下,道:“他?好像在哪看到过?”
洛雁道:“他叫江天化...”
朱何疑惑道:“你怎么认识他?”
洛雁解释道:“上次找你的时候,在一家客栈认识的。他还帮我寻找你,一路上,幸好有他帮助我。直到找到了你,他才离开的。”
朱何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上次在客栈见到你时,他就在你身旁,可后来不知什么时候,他竟悄悄离开了。”
说起上次客栈发生的事情,洛雁当然知道江天化为何离开了,但是她不想再提那事,不想让朱何知道江天化曾经追求过她,于是转移话题道:“快看看他是怎么了?看这样子,好像受了伤。”
朱何仔细观察了江天化全身,发现后背衣服血迹斑斑,道:“的确受了伤,而且伤得严重,”朱何将江天化的衣服扯开,竟看到他的肩部背部被斜砍了一刀,“是谁这么歹毒?他可能是失血过来,昏迷过去了。”
洛雁心想:他还有仇家吗?怎么之前没听他说过?难道是他心爱之人的新欢所为?...
——洛雁做了无数猜测,竟脸上挂满了焦虑。
朱何并没注意到洛雁的表情,只是焦急地说道:“我们赶紧去找郎中,给他止血疗伤。”说罢,立马扶起江天化,将他送上马背,然后一路飞奔。洛雁亦骑马紧紧跟随。
果然,行了不远,找到一郎中,两人急忙下马。朱何背起江天化,迅速走进郎中家。
很快,郎中给江天化包扎好了伤口,躺睡在了床上。
原本还想让江天化睡在这郎中家里,等到他醒后,三人再一起离开。然而,郎中唤出朱何、洛雁,来到另外一间房间,面露惭愧道:“少侠、女侠,实在对不起,今晚我要去给一重病之人治病,所以不能留三位在此住宿了。看这位受伤少侠的情形,恐怕今晚还不能醒来。但是我也实在不能留你们了,只能辛苦两位,带这位受伤少侠去别处住宿吧。”
朱何道:“郎中说哪里的话,您把我这位兄弟的伤包扎好,我们已经万分感谢了,哪里还敢有其他想法。您就安心去给别人治病吧,我们去投别处住宿就好了。”
跟郎中道别后,朱何背起江天化,三人又骑上马,去寻找其他住处。
可是都已日近西山,还未发现一家客栈,还好,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看到一座房屋,房屋不大,但也不小,一看便知是户农家人的住所。然而,在这方圆数里,竟只有这么一户人家。
朱何、洛雁下了马,朱何背起江天化,洛雁前去敲门。可是敲了好一阵子,都未见有人来开门。
“难道里面没人?”洛雁又重敲了几下,还喊道:“请问你们有人吗?”
没人回答,可由于越敲越重,门却突然被洛雁敲开了。
“看来真的没人。竟然连门都没锁。”朱何道。
洛雁道:“现在天色已晚,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找到住所,不如我们就住这里吧。”
朱何点点头,道:“好,我们不动人家的东西就行。”
朱何背起江天化,带头走进房屋,又大声呼喊了几声,依然没人回答,仔细看了每个房间,果然发现没人在家。
见洛雁有些迟疑的表情,朱何宽慰道:“没事,我们安心住吧。我们住这,只要不随便动人家的东西就好了,等人家回来之后,我们再好好解释,感谢他们。农家人都比较热情好客,好好跟他们解释,给他们点报酬,他们就会很高兴了。”
洛雁点点头,道:“就这样吧。”
把江天化放到一张桌子上躺下,朱何、洛雁两人自己就趴在桌旁慢慢睡去。因为毕竟是在别人家,不便去睡人家的床,不便动用人家的东西。
月光慢慢爬上正空,照耀了整个大地,光线虽然微弱,但相比平时,却要明亮一些。朱何、洛雁背对着窗,趴着,月光透过窗户,恰好洒在两人的背上,然而此时,两人竟已进入了梦乡。
趴着都能睡得如此深沉,可能是因为这几日的奔波,两人也早已经疲惫不堪了吧。
月亮渐渐退出天空,太阳再次浮出东山。一缕缕阳光透进房间,洛雁爬起身来,伸个懒腰,回头朝窗外看了看,自言道:“竟然睡到了这个时候。”然后回过头来,准备叫醒朱何,可是突然发现了点什么,脸色变得有些焦急,喊道:“江天化呢?他怎么不见了?”
听到这声呼喊,朱何立马醒了,忙问道:“江天化不见了?”抬头看看桌上,再四处扫视了一番,道:“真的不见了。我们快去找找。”
两人迅速起身,找遍了整栋房屋,都未发现江天化的影子。
洛雁猜测道:“会不会是被他的仇家抓走了?”
朱何肯定地回道:“不会的,如果有人来抓人的话,我肯定能察觉到。”
“难道他又走了?为何他总是默默地一个人离开?”朱何疑惑道。
“可能他不想打搅我们睡觉吧。”洛雁回答道,可心里却想:难道他是想逃避我们,难道真的那次把他